”
周志剛稍稍怔愣了一下,又道:“屬下走了,何人來保護格格與侯爺的安全?”
翠萍笑了笑,道:“你放心,自有人護著格格和侯爺,只是,我的差事,若是沒有你和你的人,卻是沒有辦法辦成的,這可是頂要緊的事情的。”
周志剛心裡有些暗罵自己蠢笨,怎麼會忘了格格有暗衛的事兒,於是忙跟在翠萍的身後去了。
我憂心的看著仍躺在那兒動也不動的靖平,一陣心酸,希望翠萍他們能趕到,及明抓住人,否則,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滅口,自己的線索,也就斷了。
南京這邊的負責人,她知道,也是護龍山莊出來的舊人,按理說,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兒,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人是在她回國以後,才進的護龍山莊,而那會兒的護龍山莊,跟以前已經有些差別了,只是為了陪養出一些精英,好前往全國各地執行任務。
攤子大了,人就不能招少了,所以,不得已之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於能進入護龍山莊的人,必須要再三稽核,才能進入,這樣的結果,的確是引進了更多的精英,也有好些極有才華的人加入。
但是,也有了一個極大的弊端,雖然在審查之初,羅勝他們也用了極為保守的法子,至少要查三代,可是卻仍是有漏網之雨,不是羅勝他們的能力不行了,而是我們的敵人,也越來越精明瞭。
攤子大了,良莠不齊,可是能做到一個省的一把手,卻沒有那麼簡單的,這必然得要是極有才能,且也是極為忠心的人,才能坐上,這發往京城中的密電,只有兩個漏洞,一個是這位一把手,另一個就是發密電文的那一個人。
我不確定這兩個人中,是誰有問題,卻也只能兩個都先抓了再說,但是,這麼明顯的失誤,實在不像是一個一把手會犯的錯,他很清楚,這份電報進了京,如果有人來核查,必然會露餡,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發電文的人了。
可是,左思右想之下,仍覺得自己似乎疏漏了什麼,但是卻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陪在靖平的身側,靜靜地看著他仍然有些蒼白的臉色,想來他也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讓人想要殺了他滅口吧。
不過,看樣子,那個李湘蓉,的確是不簡單,萬沒想到,本以為是個跳梁的小丑,卻沒想到,跟那些人還有牽連,我想起了那個弟弟被挾持的護士,她叫什麼名字來著,自己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了,如果不出意外,這些人,應該是一夥的。
可是有些事情又有些說不通,我又細細地打量著靖平,皺了一下眉頭,輕輕的驗看了一下他的兩處傷口,也說的通,畢竟李湘蓉是個文弱女子,就算加上之前做官婢時練下的手勁兒,再加上她發狠勁,也不會給靖平造成太深的傷口,所以他只是失血過多而陷入重度昏迷。
可是又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呢?自己想到了那間屋子不可能有兩個人,那麼李湘蓉應該不會是自殺的,而是他殺,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尖端儀器,可以到現場去捕捉珠絲螞跡,所以我只能憑空猜測。
李湘蓉的傷口是致命傷,而且是一刀畢命,可是靖平,不只腹部有傷,頭部也受了重創,那麼有可能是靖平跟來人交過手,可是,試想一個狠辣的殺手,能使李湘蓉一刀畢命,為何靖平卻只是恰到好處,剛好保住了一命,醫生說靖平的運氣很好,刀鋒再偏一點,他就會死了。
我一下站起了身子,是啊,那人絕對有機會為了確認史靖平是否身亡,而上前補刀,但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反而讓還有呼吸的靖平繼續躺在地上,時間不夠?不,周志剛說的很清楚,他們進去的時候,李湘蓉已經死亡,而地上的血跡,已經開始凝固了,那麼那個人的時間肯定是充裕的。
他為什麼放棄了致我的丈夫於死地的機會?為什麼?我不停的問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就在我快要覺得頭痛欲裂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地叩門聲。
我怔了一下,揚聲問道:“什麼事兒?”
“回格格的話,我是醫院的徐護士,來給侯爺換輸液的藥水。”一個綿綿軟軟的聲音響了起來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果然,輸液瓶裡已經沒多少藥水了,於是道:“進來吧。”
一個窈窕、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相貌普普通通,可是一進門,就先揚著一張笑臉,道:“格格吉祥。”
“不用虛禮了,做你的事兒吧。”我也回了一個笑臉。
她上前熟練的取下快要滴完藥水兒的空瓶,又裝上了一個裝著藥的瓶子,我細看了眼,沒什麼不妥,那徐護士的手腳也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