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終於在第二十六招的時候被薩恩挑飛了劍,腹部被薩恩踢中,跪倒在地。
三十招,雖然不多,但足以讓薩恩熱血沸騰,尤其是開打之前薩恩的情緒就十分高漲,雖然說是怒氣。所以現在,儘管勝負已定,薩恩卻並沒有停止攻擊,舉劍,準備給蘭伯特致命的一擊。
貴族又怎麼樣?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是踩著刀鋒生活的人,比起生死,他們更看重心意和尊嚴。更何況在威斯納帝國,有實力的人比有權利的人享有更多的特權和優待,所以薩恩認為即使他今天在這裡殺了這幾個貴族小子,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威脅。
蘭伯特單膝跪地,只是瞬間便在腦海中計劃出無數種閃躲方式,可是沒有一種可以全身而退的,對方著一劍下來,他最輕也要斷條胳膊。
然而就在蘭伯特已經準備好要犧牲一條左臂來保住性命的時候,身邊一陣風過,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身邊掠過,停在他的面前,然後耳邊傳來〃鏘〃的一聲脆響。
蘭伯特抬頭,視線觸及到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袍,因為疾奔,衣角還在半空中輕舞飄蕩。修長的雙腿,比起他要纖細許多的腰身,再往上是熟悉的黑色長髮、半邊側臉和一個勾起些許弧度的嘴角。
修筆直地站在蘭伯特的身前,手上反握著的黑色長劍,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手上根本就沒有用力,但就是那把只有三指寬的黑色長劍橫在修的頭頂,擋住了薩恩揮下來的大劍。
兩把劍,一把通體烏黑,只有三指寬,被主人懶散地反握在手上,橫在頭頂。另一把閃耀著銀灰色的光芒,劍身足有三掌寬,被主人握在手裡全力揮下。
圍觀群眾只聽見〃鏘〃的一聲脆響,兩把劍碰撞在一起,正好停在修的頭頂,形成一個十字相抗衡著,那把看起來纖細而脆弱的長劍就這樣擋住了薩恩的劍,並且令薩恩的劍再不能向下分毫。
圍觀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原本喧鬧的街道一角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就連薩恩本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笑容華貴的修。
有人擋住自己的劍招,這並不奇怪,四處征戰過的薩恩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是以薩恩目前的成就和等級,能擋住他的劍,要麼就是等級比他高,要麼就是使勁全力湊巧擋住了。
可是眼前的青年,薩恩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個魔法師還是劍師,又或者是個魔武雙修的天才,並且青年剛剛的動作薩恩看的清清楚楚,他就那樣快速地衝了過來,衝過來的時候,這個青年的手上就已經握著劍了,停在自己面前,青年就那麼輕飄飄地一抬手,他的劍就被擋住,分毫不能前進。
震驚過後,薩恩渾身汗毛倒豎,許久不曾體驗過的危機感再現,薩恩不再與修僵持,火速推開幾步,握緊了手上的劍,警惕地看著修,嚴陣以待。
手上的壓力撤去了,修也放下了舉著的劍,手腕靈巧地一轉,挽了個劍花,提著劍,依然是一臉微笑。
但是薩恩看到了,他看到了修湖藍色的雙眼中凜冽的寒意,那股子寒意,讓經常歷經生死的薩恩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薩恩的手微微有些抖,因為懼怕,也因為興奮。對於他這樣的亡命之徒來說,危險越大,他的血液就愈加沸騰,這是戰士對於力量追求的狂熱。
嗤笑一聲,修提著劍衝向薩恩。
20首戰
嗤笑一聲,修提著劍衝向薩恩。
〃我的天啊!〃本是過來給蘭伯特檢查傷勢的奧迪斯在看到修如風似閃的身影時不禁驚歎出聲。
而蘭伯特的目光更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修,一眨不眨。
怎麼可能那麼快,快到圍觀的所有人能夠捕捉到的就只有一道黑色的殘影,明明助跑的時間和距離都不足以形成這樣的速度。不,修並沒有助跑,他在起跑的瞬間就達到了這樣的速度,他是怎麼做到的?修雙腿的爆發力自然是重要的原因之一,但眾人並不認為這是唯一的原因。
沒有給眾人思考的時間,修火力全開,抽、劈、提、格、擊、刺、點,簡潔卻凌厲的招式以極快的速度在眾人眼前一一閃過,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等級稍高實戰經驗豐富的劍師只看了幾眼就震驚於修劍術的高明,恨不得多生出一雙眼睛來,好看清修的動作。
薩恩沒想到修連最基本的相互試探都沒有,一上來就是卯足了勁地狠打,一時間躲閃得有些狼狽,已經是大劍師的他竟然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毛頭壓著猛打,薩恩心中的惱怒躲過震驚,也因為惱羞成怒,急於扭轉局勢的薩恩攻守全都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