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盧布呢,那可是一名普通士兵近半個月的薪水啊。
原本按照規定,這一部分贓款應該上繳內務部,同時呢,巴爾挈夫與那個姓郭的中國商人,應該送交軍事法庭接受審判,可是而今,伊萬諾夫有了新的想法。“事急從權,”他打算把這一筆贓款隱瞞下來,然後當作部隊軍薪的一部分,馬上下到士兵的手中,以緩解部隊士兵的不滿情緒。
可是這話說回來了,六十餘萬的贓款雖然不少,可是分攤到每個士兵的手上,畢竟還不足以補齊一個月的薪水,剩下的那部分怎麼辦?很顯然,那批被收繳在倉庫中的走私香菸,成為了解決問題的最佳選擇。但是,這一個月的軍薪補齊了,那下個月呢?如今國內的局勢是急轉直下,誰能保證下個月上面就會按時把士兵的薪水放下來?這個月一口氣吃掉了這兩個明目張膽的走私犯,那下個月他的部隊吃什麼?
已經被軍薪問題搞得焦頭爛額的伊萬諾夫,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召集了由師部政委、主要參謀們出席的會議,而這次旨在集思廣益的會議的召開,最終促成了一個成師建制的軍隊的全面**,而這種**還將會在短期內蔓延到整個遠東軍區。同樣是這一次會議,也為後二十年的俄羅斯,打造了一個來自異國的金融寡頭,為這個原本就不甚太平的世界,打造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地下軍火商……
………【第十一章 時來運轉】………
什麼叫“回昨日,恍若一夢”,對於這句話,如今的郭守雲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躺在蘇聯邊防軍第十六師師部駐地的醫院特護病房裡,享受著兩名女護士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兩天前還曾經蹲過這些蘇聯軍人黑牢。
在蘇聯的國土上,有一個詞很重要,而且體現的也很突出,那就是特權。在政府片面追求高福利的政策引導下,國民的福利待遇同每個公民在政府、軍隊中的職位直接相掛鉤,而這幾天郭守雲所住得病房以及他所享受的待遇,就是蘇聯軍中一個少將師長所能享受的級別。
面對這兩種天差地別的處境,郭守雲並不感到困惑,作為一個前世的騙子,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毫無來由的禍從天降,而絕不會有毫無來由的飛來橫福,這些抗槍吃糧的老毛子大兵,之所以先給他吃一番苦頭,而後又對他如此優待,那沒得說,肯定是這些傢伙有什麼地方用得著他了。至於說這些老毛子會在什麼地方用得著他,這也不難揣摩,這年頭在蘇聯當兵可不容易,這薪水不但低的可憐,而且還時常被拖欠,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紀初的十幾年時間裡,蘇聯軍隊的大規模**現象可不是沒有來由的。他郭守雲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從某方面來說很成功的商人,儘管他的成功建立在非法貿易的基礎上,但是這並不重要,對於一支即將全面走向**的軍隊來說,能夠拿到錢、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最多的錢,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也正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些,郭守雲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才過的異常舒心,他什麼也不去考慮,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儼然成了一個養尊處優、無憂無慮的大少爺。而這自然也讓負責監視他的妮娜上校頗為不滿。
對於一個喜歡冒險的人來說,舒心的日子過久了也會令人生厭,尤其是整日裡呆在一個半戒嚴性質的病房裡,很不巧,郭守雲恰好就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晴朗的天空是一碧千頃,萬里無雲。坐在自己病房客廳那鬆軟舒適的沙裡,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病號服的郭守雲,正在同自己的弟弟、妹妹,無聊的打著撲克牌。因為受了他這個大哥的拖累,守成與東婷兩個人這段時間也失去了自由,只不過他們沒有享受到住“黑牢”的幸福,而是一直被羈押在友誼酒店之內。自從郭守雲轉到這師部醫院來之後,兩兄妹也被送了過來,按那些蘇聯大兵的話說,就是讓他們兄妹三人在這裡一起“休養”一段時間。
兄妹三人正在玩的是“開心花”,一種類似與“梭哈”的賭博類紙牌遊戲,這種遊戲是東婷最喜歡玩的了,從兩年前開始,她就利用這種遊戲,從兩位哥哥身上贏了不少零花錢。不過今天她想要利用這種方法贏來零花錢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她的兩位哥哥現在是身無分文。
不過既然賭博,那總要有些彩頭的,為了自娛自樂,兄妹三人拆了兩條香菸,用每一支菸卷代表十萬美金,三人說好,底注一支菸卷,每次加註至少兩支菸卷,就這麼著,兄妹三人也興致勃勃的玩了整整一個上午。
不過郭守雲今天的手氣顯然糟糕透頂,他在開局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