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政府的外交角度去考慮的,所以說,孫穆清作為一個軍人,還可以不對它們報以太多的關注,但是對於“北方中遠國際集團”的成立,他卻不能不關心,因為按照上面的意思,這個集團將來的主打方向,就是軍事科技與軍事裝備的進出口貿易。現在集團草創,就把眼睛盯到了遠東,如果孫穆清還摸不清其中的門道,那他也太愚了。
現在,對集團的事情上面不好找專人出面,同時,再加上孫紅羽之前就與郭守雲之間有過很多接觸,所以,這件事情理所當然要落到她的身上。
如今郭守雲在遠東的根基太牢固了,一個小時前孫穆清剛剛受到從蘇聯國內來的訊息,老毛子的遠東軍區生了兵變,控制整個軍區近七年之久的特
克被自己的部屬趕下臺,廖緬科宣佈代理遠東軍區務。隨後,這位郭守雲的傀儡就對外布了電視講話,他呼籲莫斯科各方保持克制,否則遠東的局勢將會徹底失去控制。他這番講話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是那字裡行間所蘊含的威脅意味卻相當濃厚,他這番講話等於是在警告莫斯科各方,現在遠東的局勢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如果郭守雲在莫斯科生什麼意外,那遠東的會出現什麼樣的變亂局面,就沒有人能說的準了。幾乎是緊跟著廖緬科的講話,太平洋艦隊司令西羅諾夫大將也在符拉迪沃斯託克表講話,其講話的口吻與含義,與廖緬科大同小異。毫無疑問,他們這是在為郭守雲的莫斯科之行保駕護航。
很明顯,現在郭守雲已經徹底掌握了整個遠東,那在這種情況下,“北方中遠”要想趁著蘇聯崩潰的良機,從老毛子的遠東搞到任何好處,都必須經過他郭守雲的肯,否則的話,集團能不能把觸手伸進遠東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正因為如此,重新搭上郭守雲這條線,便成為了勢在必行的第一步。
聽老父親介紹了郭守雲的現狀,孫紅羽失神了很久。
“他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在沉默了良久之後,孫紅羽喃喃的嘟囔了兩句,而後轉頭對孫穆清說道,“爸,你知道我當初在遠東受傷的時候,守成,也就是守雲的弟弟曾經對我說過什麼嗎?”
“郭守成?嗯,這個人的情況我們也有詳盡的瞭解,上面的意思是,如果郭守雲對之前的事情還有情緒,那不妨以這個人做突破口。這個郭守成的思想還是比較進步的,比他哥哥強很多,他應該知道”孫穆清現在滿腦子都是集團的事情,因此一聽女兒提起郭守成這個名字,就忍不住說跑了題。好在他轉回來的比較快,只說了兩句就打住了,“哦,你說他曾經跟你說過什麼?”
老實說,儘管父親表現的很功利,但是對他的這份功利,孫紅羽還是能夠理解的,因為她很清楚父親的品性,作為一位戎馬一生的老軍人,父親國家觀念太強了,對於他來說,軍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保家衛國的職責之外,就一無所有了。正因為如此,他才將與國家利益相關的事情看得很重,而個人的情感則看得很淡。這種性格說起來很不近人情,可是對於任何一名中國人來說,他這種性格又無可厚非。看看如今的蘇聯就知道了,如果說在一個國家裡,沒有一些像自己父親這樣不近人情的人存在,不管政客也好,軍人也罷,整天想的都是如何為自己謀利,為自己攬權,那這個國家距離滅亡之日也就不會太遙遠了。
“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孫紅羽看著自己父親額角那一縷探出軍帽的白,頗為感慨的說道,“守成曾經跟我說過,他說他的大哥是個性格很獨立的人,自信、堅強而且野心勃勃,他在遠東經商,不僅僅是為了賺錢,他要的是打造一片真正屬於他們兄弟自己的地方。”
在沙上曲起雙膝,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孫紅羽多少帶著幾分落寞的說道:“當時我就篤定他能夠成功了,說實話,當初我的這份篤定來的很沒有理由,可是現在看來,我的直覺顯然是正確的。只是,只是他成功的度,未免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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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孫穆清何嘗不是感覺郭守雲成功的太快了,他點點頭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以前你同郭守雲接觸的時候,他有沒有談起過蘇聯那邊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一些權力層面上的事情。比如說,比如說背後有什麼人在支援他,他和什麼人有著過密的交往之類的。”
“沒有,”孫紅羽搖搖頭,苦笑道,“守雲他精明的很,如果有些事情他不想讓你知道,你是根本套不出來的。我對他的那些瞭解,幾乎都是從他身邊那些人的嘴裡套出來的,至於說更深一層的秘密,我估計連他身邊的人都不一定知道。爸,也許你還不清楚,在一個月前,我原本可以順利打到守雲身邊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