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走了之後,您地朋友就自己要了一個房間,然後還要了兩支咳咳,之後,就把服侍他的人都趕了出來,說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準備明天重新做人。再之後,也就是不到三十分鐘地時間,排水房那邊說有大量血水流出,我才察覺到不妙,緊跟著上樓去看,就現現出事了。”
說話間,一行人上了二樓的走廊,按照郭守雲的記憶,豪華的六號包房,應該在走廊的左側盡頭,那裡的位置相對較偏,雅科夫別的地方不選,卻偏偏選了那裡,也算是命中註定要倒黴了。
站在緊鎖包房的門口,金誠基沒有直接去開門,他猶豫了一下,回頭對郭守雲說道:“郭,郭先生,您還是不要進去了,裡面還沒來得及收拾,而且,而且場面有些”
“開門!”郭守雲懶得跟他廢話,因此語氣不耐的直接說道。
“那,那您用點這個,”金誠基知道自己攔也攔不住,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管細長的油膏,遞給郭守雲,說道,“抹在鼻子下面,可以去味醒腦,免得一會兒,一會兒有什麼不良反應。”
郭守雲將油膏接過來,卻沒有往鼻子上抹,他等著對方將門開啟之後,便急不可耐的快步走了進去。
“嘔!”
才邁進去兩步,郭守雲就覺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那氣味之重,令他胃酸狂湧,一陣兒乾嘔之後,險些當場吐了出來。迫於無奈,他也顧不上考慮什麼了,直接擰開金誠基交給他的油膏,手腳利落的在鼻子下面抹了一點。頓時,一股清涼的薄荷氣息穿鼻而入,將那股令人反胃的血腥味驅散無遺。
“是我們自己人做的,”和他比起來,緊跟而入的莎娜麗娃要顯得鎮定許多,她用食指掩住鼻子,在偌大的湯池房間裡掃了一眼,語音微微顫的說道,“是二局的人動的手。”
趁著莎娜麗娃說話的工夫,郭守雲也看清了房間裡的情況,用一個詞來說,他所看到的一切就是“觸目驚心”。只見偌大的一個浴室臥房裡,大理石地面上淌滿了鮮血,而在血泊正中央的位置,則擺放了一把椅子,瘦如干柴的雅科夫此時就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他那雙沒了皮、肌肉裸露的幹手,就平平的擺放在大腿膝蓋上。最令人感覺毛骨悚然的是,殺手在動手殺人的時候,顯然相當的鎮定從容,按照莎娜麗娃的說法,他是把雅科夫的整張外皮都剝了,而在剝皮的同時,還伴隨著放血的方式。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人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下,會出現暈眩昏迷的狀況,但如果主意把握住一個度,也就是說把血量流逝保持在一個臨界點上,失血反而會出現短時間內的精神亢奮、神經麻痺的生理矛盾現象。曾經的克格勃二局,有專門的小組做這方面的研究,而他們的研究成果,就被用在了懲罰叛徒方面。
每當採用這種方式處罰叛徒的時候,行刑的人往往都是高手,他們對人體的血脈執行、肌理特徵相當熟悉,每一滴血放出來,每一刀劃下去,他們心裡都有數,因此,也能讓叛徒在亢奮中,始終保持一種病態的清醒,從而,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自己的面板一點點的剝下去,露出內裡的脂肪與肌肉。
………【第六一六章 無人性論】………
別看莎娜麗娃出身克格勃,可因為級別太低的關係,她以前只聽說過這種方式,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如今,她也算是開了眼了。
試想一下,在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準確的說,也就是半個多小時,殺手需要悄悄潛進雅科夫的房間,然後制服他,再有條不紊的實施整個行刑過程,這人至少有一點可以看出來,有人對這位前克格勃遠東局負責人恨到了極點。
而雅科夫呢,他在過去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承受了一種什麼樣的痛苦?他就坐在那,口不能言,但心裡卻清楚明白,整個大腦都是清醒的,而後,眼睜睜看著人家給他一點點放血,同時,一點點剝去他手上、腿上、胸前、小腹上的面板。等他因為亢奮、驚恐,而導致血脈流加快,失血量加大,並最終意識模糊的時候,對方已經完成了主要工序,將那身曾經為他所鍾愛,併為他帶來巨大權力的克格勃制服,重新穿回了他的身上。
現在,雅科夫坐在椅子上的樣子稍帶了幾分威嚴,藍色的克格勃制服、紅藍相間的軍帽、幾枚端正戴在胸前的勳章,在某種程度上回放了他身上曾經具有的那份威嚴。看著他,郭守雲甚至在片刻間出現了某種錯覺,恍惚中,他又回到了兩年前的某一段時光:相貌英俊的雅科夫坐在沙上,兩腿搭在不遠處的茶几上,面色坦然的說“現在國家的形勢複雜,這明天會是一個什麼局面,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