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孩子,她只是覺得有一點新奇,其它並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感覺。畢竟她本身才二十歲,照她哥的話說,也還是一個孩子。這個階段,她還不能體會小孩對母親的意義,也還沒有作母親的準備。更何況,一個沒有愛情的結晶,生下來,又怎麼能得到父母全心的愛,這樣也好。可是真當這麼想的時候,又覺得有點心痛。
“對了,語哥哥呢。”她問,周圍太安靜,尹天墨愧疚的視線扎得她莫名的不適,她覺得一定得說點什麼打破這種安靜,再說和尹天墨動手的原因也無非是為了語哥哥。
“他沒事。”
“你答應我送他去中國的,什麼時候動身。”憂然希翼的看著他,孩子沒有了,鈺哥哥不要她了,現在她只希望語哥哥可以平平安安的。
一醒來就關心別的男人,尹天墨壓下心裡的不快,道:“你先養好身體,其它的我自然會安排。”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她不依不撓的問道。
尹天墨神色變了變,整個神情被墨黑籠罩,良久,壓下情緒道:“你身體很虛弱,等你把身體養好之後,我自然會安排的。”
閉上眼睛,黑暗一片,她感覺自己就像沉到了一個黑暗的漩渦裡。“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把語哥哥送走,尹天墨,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語聲輕淺,嘴角微微勾著,淡淡的譏誚意味。
他微微退了幾步,葉寬正想開口勸一下這兩個人,卻被尹天墨搶了先。
“沒錯,我是不想送他走,那又怎麼樣。”他也淡淡的。
葉寬再次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又開始了,事情又要失控了。
憂然睜開眼睛,張大了嘴。“你明明答應我的,尹天墨,你不要太過分。”
害怕的心
“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我只是答應過你會讓他沒事,我已經沒讓人廢掉他的手腳,夠仁至義盡了。”他開口,咄咄逼人,大概是很少連續說這麼多話,顯得很急促,似乎想把失去寶寶所壓制的情緒通通釋放出來,末了又譏誚道:“我看你心裡才有鬼吧,說什麼是語哥哥不是鈺哥哥,我看,你心裡根本放不下他。”
“尹天墨,你不要無理取鬧,你成熟一點好不好。”憂然氣急,尹天墨這個樣子,哪有平時的半分感覺,他應該是嚴謹而冷漠,自律而理性的,可是現在,完全像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
虧她剛剛還糾結,還內疚,真是,浪費表情。
“被我說中了?”他挑起眉。“紀憂然,你休想我放了莊斯語,讓他平平安安已經是我最大讓步了,你不要得尺進尺。”
憂然冷冷的看著他。“尹天墨,這就是寶寶保不住的代價,這是報應。”論狠毒,她絕不會輸給她,如果要兩敗俱傷,她不介意奉陪到底。
他氣瘋了,憂然看見他臉色急驟變黑,旁邊的一個花瓶應聲碎裂,邁開腳步就向她走來,葉寬見情況不對,忙上前去拉了一下,卻被他反手一拳揮開,力道十足,紅色的血液從嘴角滲出來,憂然有些畏縮的退了一退,空氣中硝煙的味道無聲無息,卻殺傷力十足。
有些人的死穴是碰不得的。
脖子被掐住,力道在收緊,尹天墨開合的嘴間,白齒變成森森獠牙,冰寒的氣息穿胸入肺,他一字一頓,極緩極緩的道:“我應該殺了他為我們的寶寶陪葬。”
掐著他,力道加大,憂然的身體被抵到床頭,呼吸困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反抗,可是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葉寬從地上爬起來,衝過來抓住尹天墨往外扯,她想尹天墨真是想要她死了,葉寬費盡了力竟然拉不開她。
“少爺,他是少夫人,是紀憂然,是你最愛的女人,你看清楚一點。”
“這個女人是沒有心的。”他咆哮道。“她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寶寶,她怎麼能詛咒自己的孩子是報應,葉寬,我為什麼會愛上她,這個沒有心的女人,我要殺了她。”
“少爺,你冷靜一點。”葉寬拼命的抓住他,過了好久,憂然感覺到掐著她脖子力道似乎鬆了一點,鼻間能呼吸到少量的空氣,一雙手四處摸索著……
一把水果刀!
憂然抓住,葉寬和尹天墨還在糾纏,憂然握緊了,朝他胸口插去……
脖子上的力道驟然消失,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須臾,尹天墨退後了兩步,凝視著胸口的傷口,那一刀插重並不深,致命應該不會,只是為什麼這麼疼,鑽心的疼。
憂然看著手裡的刀,她幾乎不敢相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