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揚著。
“雷你老母!”
“啪!”
一間裝修得挺講究的公寓客廳裡,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摔掉了手裡的遙控器,雙眼噴火地盯著電視螢幕上的新聞畫面,大聲咒罵著,喘著粗氣。
他就是白天在張姐花店門口的那個“南國早報”的記者,王寶年。
事情辦砸了,錢自然是拿不到了,他本人也被報社主編臭罵了一頓。
張偉拒絕了深藍電視臺記者採訪之後,王寶年也偷偷摸摸地想要過去採訪,只要張偉能和他交流上幾句話,他說不定就能翻盤了像他們這種外資媒體,斷章取義的本事是最強的。
比如說他可以引導話題,問張偉對沿街乞討的真實看法,只要張偉表達出一點點的不認同,第二天他們的報紙上就會出現這樣的標題文章:《青州街好市民歧視流浪人員》。
或者問張偉對於慈善捐款的看法,問他是不是也對捐款行為有意見,因為捐款同樣也不是“授人以漁”。
如果張偉上套,那麼他們的標題就可以這樣寫:《青州街‘活雷鋒’叫囂慈善機構虛偽斂財,捐款者欺世盜名》,這樣必定會引得網民群起而攻之。
最後,他還打算給張偉一兩百塊錢的“採訪費”,如果張偉收錢了,還可以寫:《‘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但是收錢》。
總之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可是張偉同樣也沒有接受他們報社的採訪,而且拒絕的態度比起對電視臺來,就惡劣很多了。
怎麼惡劣呢?
張偉朝著王寶年看了一眼。
看一眼怎麼了?又不會懷孕。
可是王寶年卻被那一眼看得如遭雷殛,那眼神極端的冰冷,讓他仿如墮入寒冰地獄,王寶年可以發誓,做了二十幾年記者,他見過和採訪過的人無數,但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
彷彿自己從出生以來,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被看穿了,所有的虧心事,所有的賣國求榮,都被知曉了一般。
其實沒那麼誇張,張偉的雙眼還沒進化到可以看透別人人生的地步,只是他一靠近這個王寶年,就聞到了他身上那噁心的邪惡味道,就像是仗著人勢的惡犬。
異能融合度提升至10%,終究是讓他在“超級五感”之外,產生了靈敏的“第六感”。
“第六感”告訴張偉,這個一臉職業微笑的肥胖中年人,不是個好東西。
於是,一個眼神,嚇退了打算採訪的王寶年,讓這個記者因為心中驚懼,灰溜溜地離開了。
…………
氣惱地關掉電視,王寶年開啟一罐冰可樂一飲而盡,想要以此來消消火氣,從上午被張偉嚇住之後,他就越來越煩躁,越來越惱火,這不,從報社回來他就覺得自己的左眼皮不停地跳動,還很癢,照鏡子才看到,眼皮上起了個疙瘩,像被蚊子叮了一個包。
一開始他也不太在意,可是這個疙瘩越來越癢,只好塗了點藥膏,熬到了晚上,右眼皮也起疙瘩了。
“媽的!找人去削那小子一頓,要不然我橫豎出不了這口氣!”王寶年丟掉易拉罐,惡狠狠地說道,“也讓他知道知道,逞英雄,是tm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把一切的不順,都遷怒到了張偉的頭上。
“洪爺最近太低調了,只能找他兒子了,正好有兩個南棒國的花美男介紹給他玩玩。”拿起手機,王寶年用指紋解了鎖,翻找通訊錄的時候,突然覺得視線一陣模糊,似乎有人用塑膠膜遮在他眼前一樣。
“怎麼回事?”他用力揉了揉眼睛,還是沒能緩解,就像得了白內障一樣。
這下王寶年徹底慌了,把手機隨手一丟,然後跌跌撞撞地摸著牆,走進衛生間,用清水仔細洗了洗眼睛。
洗完之後,感覺好多了,他睜開眼睛,可鏡子裡的自己,卻把他嚇得不輕:
他雙眼的眼皮上,長出了兩個蠶豆大小的黑色膿包!
“天啊,這是什麼啊?”王寶年快被嚇瘋了,用手觸控了一下那黑色的膿包,軟軟的,沒什麼痛感。
“醫院……對,對對,去醫院,快去醫院!”雙腿發軟的王寶年衝到客廳,也顧不得對張偉撒氣那事兒了,找到一副墨鏡戴上,拿上衣服就下樓去了。
…………
“醫生,你看看,我的眼睛怎麼了?”深藍市人民醫院,現在醫院下班了,只能掛急診。
王寶年摘掉自己的眼鏡,給醫生看自己的眼睛。
“嗯?什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