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斷氣……我們計劃或許都要泡湯。原因很簡單,越軍不是傻子,任何一個越軍都知道這高射機槍的重要性,任何一名受傷的越軍都會知道一顆手榴彈就能炸燬高射機槍不讓其落入敵人手中……於是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成群成群越軍的反撲而毫無還手之力……
其次,兩挺高射機槍只要有一挺沒有成功的被我們搶到手,那計劃就註定要失敗。因為高射機槍的剋星就是高射機槍,我們在搶到高射機槍的那一刻肯定要將準星瞄準越軍的炮兵陣地……但如果另一挺機槍沒有成功的被我軍控制,那就意味著我們很快就將成為它的靶子。
“所以……”我咬了咬牙,把自己最終的方案說了出來:“我們要炸一挺,搶一挺!”
“炸一挺搶一挺?”刀疤和陳依依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因為他們覺得這跟搶兩挺不會有什麼區別。
但事實還是有區別的,而且區別很大。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說:“先派一支隊伍進攻越軍東面的機槍陣地,這次進攻的目的不是為了搶奪高射機槍,而是為了吸引越軍的注意力並不顧一切的炸燬高射機槍……而我們的主力,則放在西面的這挺高射機槍上!務必將其控制並迅速投入戰鬥,打越鬼子一個措手不及!”
“哦!”聽到這刀疤和陳依依就明白了,這一招叫聲東擊西。
“我同意!”刀疤點了點頭,當即應承下來:“那麼……這吸引敵人注意力和炸燬高射機槍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事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這的確只有刀疤那支十人的隊伍適合這個任務,只是我一直不願意說出口……這個任務太兇險了,雖然說炸燬機槍要比控制機槍容易得多,但在開打的那一刻,他們幾乎就要面對所有越軍的火力……
“不會有問題的!”刀疤看著我的表情,輕鬆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越鬼子沒那麼容易要我的命!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嗯!”我只得點了點頭,看了看錶說道:“事不宜遲,一排長馬上運動到東面機槍陣地附近做好準備,到達目的地後發一個訊號,看我訊號動手!”
“是!”刀疤應了聲,貓著腰朝後頭招了招手,就帶著手下的幾個兵往側翼的草叢中鑽去。
“排長,那……我們要做什麼?”陳依依小聲問著。
“什麼也別做,等著!”我回答。
在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兩邊都有動作。兩邊都有動作的確能省下不少時間,但同時也會成倍的增加了被發現的風險。萬一有一方被發現,那就意味著計劃無法順利實施。
事實上,這時候的我還抱著另一個想法沒跟刀疤說,那就是萬一刀疤的部隊暴露了,我就會下令部隊全力奪下西面的機槍陣地,而用手裡這把狙擊槍遠端控制住東面那挺高射機槍。
當然,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東面那挺高機離我至少有六、七百米,在這能見度不好的黑夜裡我沒有一點把握能將其控制住……
“害怕嗎?”我小聲問著身邊的陳依依。
陳依依苦笑著搖了搖頭:“習慣了!”
我心頭不由一酸,心知陳依依雖然說得輕鬆、平淡,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習慣了”這三個字,卻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辛酸與苦淚。
“為什麼不回國?”我又問了聲。
我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我很清楚在這場仗打響之前,我國有過幾次撤僑行動,越南也發生過驅趕華僑的事。以陳依依的本領,就算獨自一人殺回國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我還有個妹妹!”陳依依回答。
我們兩個人的對話都很簡短,而且用的還是越南語,為的是不會被越鬼子意外的聽到而產生懷疑。
這不?如果被越鬼子給聽到了,還以為是對男女趁黑在草叢裡親親我我呢。
“哦!”這下我就有些明白了,但隨後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帶你妹妹一起回中國?”
陳依依低下頭,似乎想起了一些讓她不願面對的事,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我妹妹……跟我不一樣,我知道自己是中國人,她當自己是越南人!”
“唔!”這下我算是全明白了,
這兩姐妹的故事似乎不難猜,因為她們年齡的差距……姐姐年紀大些,也許還有在中國呆過,或是父母還有教過她漢語,讓她牢記自己是個中國人……這從陳依依會說漢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她還有一顆中國心。
但是妹妹呢?卻因為從小就在越南成長,或者父母因為忙著生意,或者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