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陸雁臨一直認為,點燃一切生命的炎夏午夜是肉體狂歡的最好時節。
因為保持身體涼爽的方法有好幾個,飲用大量的水,宅在冷氣屋裡,還有就有做很多的愛。
此時陸雁臨將紅衣女子壓在牆上不停親吻,一隻手掀開裙角從大腿一直撫到私處。光滑而柔軟的肌膚像是最上等的絲綢一樣,嬌嫩到不小心就會颳起絲頭。女子的身體有著與男性堅韌肌理不同的觸感,只要擁抱就會像春天的冰雪一樣化在他的臂彎裡。可曾經摯愛的完美肉體此刻卻讓陸雁臨意興闌珊,只因他所有的慾念流連在那具古銅色健壯的男體上。
明明是比自己還健壯的身體,卻心甘情願的放棄主導位置開啟雙腿,讓自己為所欲為,歡愛之時會咬緊牙關,可是情動還是會洩露出令人全身發熱的破碎呻吟。想到這裡,陸雁臨終於不再自欺欺人,他只能承認豐滿而柔軟的女體早就無法滿足自己了。因為他想要的只有那個人而已。
女子豐滿的胸部此時因為情動而一起一伏,白皙的肌膚也染上一層情慾的緋紅色澤。女子甚至還將腿纏在陸雁臨的腰間。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陸雁臨在心中暗暗的說道,雖然這種正常男人都拒絕不了的尤物施展渾身的風月手段想要取悅陸雁臨,可卻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讓陸雁臨因為那隻公貓燃起的慾火慢慢消亡,興致全無。
可身下的女子不愧是風月老手,她很快地意識到陸雁臨的不在狀態。很快的,她從隨身攜帶的宴會包裡抽出了一個避孕套來,“別擔心,我帶了,”她把包裝袋放在陸雁臨面前晃了晃,又笑著補上一句,她的笑容混合著少女的羞澀和成年女子的儂釅,“包裡還有足夠的。”她把避孕套的包裝袋咬在嘴中,挑逗而不失嬌羞的看著陸雁臨。
陸雁臨莞爾。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嘗試著與這種比自己小很多而且有意思的女子交往,可現在當他不得不承認,當自己的所有視線已經被那隻公貓攫取的時候,自己腦子裡的不再與那隻公貓以外的人香豔的性愛,而是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把她打發走,像個稱職的丈夫一樣按時躺在妻子身邊睡覺。
百無聊賴卻真實。
正在陸雁臨思考的時候,從樓梯上傳來走動的聲音,不用抬頭陸雁臨也知道那個人是誰。就在腳步聲逼近的時候,陸雁臨突然撕開女子的吊帶襪,發瘋似的在她身上吮吻著,而身下的女子也發出一聲聲歡愉的尖叫聲。
可陸雁臨的行為只是讓那人愣住,隨後便傳來離開的聲音。
Damn it!陸雁臨在心裡罵道,只要你開口說不喜歡,我就立刻把她送走,可你為什麼總是一句話都不說!
身下的女子似乎沒有意識到陸雁臨的反常,她盯著樓梯上正在遠去的身影看個不停,氣息不穩的說道,“Joshua,那個小帥哥是誰?”她的聲音中有壓抑不住的驚喜,“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一起玩,”她甩了甩宴會包,上面的山茶花在陸雁臨看來分外刺眼,“我可是帶了足夠的套子來。”
打發走這個不知道是叫sarah、sasha還是samantha的女人花了陸雁臨好大的力氣。當他花盡渾身解數安撫好這個S開頭的女子並返回家中,那隻公貓早已沈沈睡去。
陸雁臨一言不發的端詳著他的他睡顏,剛毅的眉毛,視線掃過他蹙緊的雙眉,此時緊閉著的琥珀金色的雙眼,直挺的鼻子,還有線條分明的嘴唇。
雖然此刻熟睡的人尚未成熟,可很容易預料,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成長成吸引女性視線散發著男人味的男性──或者是被無數雌貓覬覦的雄貓。
在這個燃燒一切生命的炎夏,沒有做愛,沒有宴會,沒有飲酒狂歡,陸雁臨只是靜靜地看著沈睡的他。就在這一刻,世間萬物彷彿失去了聲音,有的只是在陸雁臨心中滑過的暖流。一種許多年都沒有存在過的安心感,一種對方互相擁有互相摯愛的情感。
陸雁臨知道從這一刻,從這萬籟俱寂的午夜開始,自己的心已經不受控制的愛上這沈睡中的人了。
──晚安,我的灰姑娘。我們明天見。
陸雁臨輕輕地在他額角印上一吻。
sway
初夏的清晨,陸雁臨從無夢的沈睡中醒來,側過身想要親吻身邊的人時,卻發現那人已經不在了。
那人睡過的地方只剩下褶皺和若有若無的溫度。
陸雁臨坐起身來,發現窗戶已經被那人開啟,此時窗外風的吹過窗紗,輕柔的拂在了他的臉頰上。
習慣了被汪汪每天早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