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聚。西王母和北天尊,卻也覺得玉帝手段不甚光明,都支援昊天娘娘。玉帝雖不情願,然而卻不便與三位九天真神為敵。那太白金星再度進言,為他獻下一策。”弘藏禪師突然問羅徹敏道:“你可知道當年高祖皇帝與定陽王的事蹟麼?”
羅徹敏被他問得一怔,臉上紅了一紅道:“我……只知道定陽王是高祖皇帝開朝之時的第一功臣和名將,其它的,就……”
弘藏禪師輕輕吁了一聲,又向天上看去,天上似乎一切依舊,然而他的眉頭卻收得極緊。“太白金星的計策,便是讓玉帝與昊天娘娘打了一個賭。將鬥雪戰風兩星的靈力重新凝結,依舊交替出現於晝夜。而殘魂投下人世,讓他們世世都會相逢,併成為兄弟。若是有一世,他們能友愛終生,不彼此爭戰殘殺,那麼他們的魂魄,便可重返天庭,得回自己的靈力!”
羅徹敏一拍城頭,笑道:“呵呵,高祖皇帝和定陽王,便是鬥雪戰風轉世麼?這個說法倒好玩!”
弘藏禪師默默地盯著他一會,道:“你真不知道他們兩人的結局麼?”
“我……”羅徹敏頓了一會方道:“其實也不是全然不知。”
“那你就該知道,高祖皇帝晚年,疑心定陽王造反,有意將定陽王族滅。定陽王拼死殺入定州,以昔日神仙所傳的山河七曜金鎖陣佈於雲踟道上,高祖皇帝兵不能進。定陽王卻於關口自剔,以示並無叛意。高祖皇帝大慟,再細察之下,發覺是小人謠言。他殺了此人以謝定陽王,並將定州封給定陽王的後人,許他們一族生生世世永鎮定州。作為交換,當大寊朝有難時,定州要接納和保護高祖皇帝的後裔。定陽王死後十年,高祖皇帝駕崩,臨死前依然高呼定陽王的名字,懷恨而終。”
羅徹敏冷冷地道:“你說這個,倒底是什麼意思?”
“王上聰明過人,怎麼不知老衲的意思?”弘藏禪師的白鬚在昃州城頭帶著血腥氣的風中飄揚,他的目光越發深邃,那是一雙見識過諸世眾生喜怒哀樂的眼睛。
“你無非是說我和鄂奪玉罷了!”羅徹敏突然大笑起來,道:“一些荒誕不經的話,真正好笑。天底下什麼時侯少過兄弟反目的事了?拿來套用,可是太方便了些。”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鄂奪玉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嗎?”弘藏禪師一頓他的禪仗,指著西北方厲聲道:“你可知道,那西北方向,正有一群餓極了的瘋狼,窺視著我中土膏腴河山麼?”
羅徹敏不以為意地道:“白衣別失麼?我只要一統天下,那麼遲早能收拾得了他們。”
“不!”弘藏禪師喝道:“老衲說得不是這個!”
“那你說得,是什麼?”羅徹敏低下頭去,踢開了一把斷刀,那斷刀順著石階“叮叮鐺鐺”一路滾了下去。
“三百年前,大寊朝與雲那瑪卡之戰,你是知道的吧?”弘藏禪師放緩了聲音問道。
“我聽唐瑁說過,”羅徹敏突然想起來道:“似乎還和師傅的祖師爺有關係吧?”
“先祖師見識過被雲那瑪卡凌虐過的地方,他們是一群只追逐流血和殺戳的惡魔,他們走後留下的,是一百年也不能恢復的荒涼。你可知道瀧丘就曾經被他們毀掉過?你在瀧丘有沒有見到三百前以前留下的東西?那怕是一株樹、一座房子?”弘藏禪師罕見地激動起來。
羅徹敏被他話中蘊含的巨大恐懼給鎮攝住了,他回想了一下,他確實沒有在瀧丘看到過任何三百年以前的事物……雖然瀧丘始埠,已有千年之久。
“先祖師細閱古籍,得知當年昊天娘娘因二子之魂入人世應劫,盼著能讓二子在凡間也可以得到少許靈力,便修了兩件神器。一件是星靈珠,可以吸取戰風的靈力,並有天母鏡,可以將這靈力注入凡人身體之中。然而這兩件神器不知為何,卻落到雲那瑪卡之手。他們用這神器,造就一些戰無不勝的武士,那些武士的名字便叫作‘阿咄遇’!”
羅徹敏扣在城上的手指微微一收,他想起在沖天道口見到阿翰羅的那次。自己叫鄂奪玉快回來,阿翰羅臉上出現的驚異神情,他為什麼驚異……他其實沒有見過鄂奪玉,他是知道‘阿咄遇’的意思吧?羅徹敏想到這裡,突然肯定起來,時阿翰羅叫得確實是‘阿咄遇’,然而他說中土話本來語音就不是很對,所以他當時並未在意。
“先祖師為了救下半壁河山的百姓,深入大漠,率領數名技藝高絕的俠士,取到了星靈珠和天母鏡。雲那瑪卡失此二物後,聲勢大減,不過數年,便湮滅無聞。”
羅徹敏卻急急地插話道:“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