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噢。”
“恩,我叫李清銳。”
“我是陳文。”
李清銳是北城人,所以並沒有如其他同學那樣大包小包地搬運一大堆東西來學校,還能騰出力氣來幫陳文抗他的臥具。
四人一間的宿舍,條件還不錯。每人是上下鋪的配備,上面是睡床,下面是書桌。有獨立的浴室,有熱水器、飲水機、吊扇。
“嘖嘖,居然沒空調。”李清銳雙手枕在後腦勺,呈大字形攤在床上。
陳文進進出出地打掃宿舍衛生。“你就知足吧,一樓居然還有自助洗衣店。”
“恩,學校知我心,哈哈。”
同宿舍的另外兩個是學校物電系的大三生,姜海和楊定渝。四個人專業有別,課表不一致,所以很少在一起行動,不過兩位師兄對新來同居的小師弟們都還算照顧,宿舍生活一直挺融洽。
李清銳很活躍,一到班上就自薦當了體育委員,還參加了系裡的籃球隊。他是典型北方男孩的高大身材,性格也爽朗,愛跑愛鬧,也算實至名歸,很快就在班上和同學打成一片了。籃球隊基本上每天都有訓練,不久他在系裡上上下下也混了個臉熟。
相對的陳文就低調多了。他並不內向,也不自閉,只是不臺活潑罷了。平時要是沒課就在宿舍裡或者圖書館看看書,也沒參加什麼社團。見到同學點個頭,淡淡示意一下。不像李清銳會很大聲地招呼過去,即使是擦肩路過,也能說上個三五句的。
然後有一天,李清銳很是搖頭晃腦地拉住下了課就往宿舍走的陳文。
“蚊子,你這樣不行。”
“我怎麼了?”
“上大學,怎麼能總窩在宿舍的幾平方米里面呢!你這是在浪費大好的青春年華啊!”
“呃,我是在看書……”
“你怎麼不參加點社團呢?”
“沒興趣。”
“那你的興趣是什麼?”
“看書。”
“看什麼書?”
“什麼都看。”
“看書看書,你高中還沒看夠啊?天,小書呆,現在可不是‘兩耳不聽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時代啦!”
陳文不禁被李清銳誇張的語氣給逗笑了,“沒看出來,你還會吟詩……”
“喂喂喂,我這是能文能武,文武雙全。”
“那個,你沒節目的話,以後就跟著哥哥我混吧!”
半推半就地,陳文成了李清銳的“小跟班”。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陳文無所謂地想。而且,在李清銳身邊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是……恩,像是向日葵在靠近陽光。
兩人一塊兒上課、自習、吃飯,娛樂。
李清銳是班幹,有事公幹了,陳文就替他佔座、記筆記、補作業。李清銳去球場訓練的時候,陳文就在旁邊看,不過大部分的時候是被拉著一塊兒跑步,雖說沒跑幾圈陳文就趁李清銳不注意躲到一邊偷懶休息。李清銳怎麼會沒注意到,只不過想讓他也適當鍛鍊鍛鍊罷了。有時候有球賽,陳文就是義不容辭的啦啦隊隊員,還負責遞水遞毛巾噓寒問暖。這項福利也福澤到了球隊的其他隊員身上。然後隊長一句“阿銳你媳婦可真賢惠”把李清銳的略有不滿給弄成了哭笑不得。
也不怪隊長這樣說,陳文南方人偏瘦的身形,雖然也有1米72,混球隊幾番鍛鍊下來也結實不少,但在魁梧的李清銳身邊一站,可不就像個小媳婦似的。
陳文當時沒做聲,只是在下次給隊長遞的水裡加了半瓶子的白醋。隊長不疑有他乾脆利落地一大口下去——華麗麗地悲劇了。
漸漸,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陳文發現自己的眼中只剩下李清銳一個人。在他眼裡,阿銳什麼好,連他大咧咧講話的大嗓門,都特別悅耳。
情人眼裡出西施。
莫名地,陳文想到了這句話。
然後陳文很淡定地接受了這種有別於社會主流的戀愛傾向。
時代不同了,人家美國、荷蘭都還允許同性結婚了。自己只是喜歡上了一個同性,而且,這只是暗戀,不會浮出水面的暗戀而已。
是啊,註定沒有結果的,暗戀。
陳文合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陳文無奈地發現,由於昨日自己孩子氣的舉動——直接拔電源——自己做了一半的按鍵精靈成為了空白一片。
不過,已經有過經驗了,按記憶再補回來也非難事。
於是陳文一鼓作氣地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