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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手(3)

硬了。

忽然有人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向後一扳!

阿波羅尼婭猛地向雪地上蹲下,反手扣住來人手臂就要向前摔,鼻端忽然聞到一陣細細的皂角粉味道。

她就那麼一猶豫,來人已經站穩腳步,用力將她從地上拔了起來,而她的魔杖此時還插在右手袖子裡。事實證明,危急關頭人總能爆發出巨大的潛力,阿波羅尼婭掙扎著用手指夠到魔杖,順勢轉身撞過去——

幻身咒雙雙解除,她左手握著憑空變出的匕首,正頂在斯內普頜下,斯內普的魔杖也指在她的心口處。那隻厲火化成的巨蟒已經膨脹到一層樓那麼高了,俯在二人頭頂張口欲噬。

看起來她還是不夠強壯,斯內普只用了一隻手,還是左手。得加碼,狠狠加碼!

阿波羅尼婭恨恨地掙了掙:“放開我!我身上又是龍糞又是血,這不全弄你身上了嗎?”

斯內普一雙黑眼睛比此刻安靜落雪的夜幕還要深邃,此時此地並不是聊天的絕佳時機,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依言鬆開手。阿波羅尼婭開始一件一件脫衣服,脫一件就往厲火巨蟒的嘴裡扔一件,幸好她穿得堪稱臃腫。

直到她確認身上的味道淡到足以被魔咒清除,才放心地散去厲火,又一一消除雪地上的痕跡,很快讓現場呈現出一種密室殺人的效果。阿波羅尼婭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魔法還是很方便的,如果馬普爾小姐穿越到巫師界,怕不是要失業。

“走?”阿波羅尼婭偏了偏頭,正準備補一個幻身咒,卻被斯內普攔住了。

“你的手。”他言簡意賅,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微露笑意,“這樣一路滴著血回去,會被費爾奇發現的。”

她右手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了,阿波羅尼婭“嘖”了一聲,抓起一團雪,用牙咬著手帕在傷口處用力紮緊,又將右手塞進口袋。

最後還是斯內普給她施了幻身咒,說道:“你先回去。”

“你呢?我用了這麼多超級黑魔法,鄧布利多不會毫無覺察的。”

“就來。”

阿波羅尼婭提心吊膽地回到寢室,先將這一身行頭統統剝下來塞進行李箱鎖好,又去洗了個冷水澡,將渾身的氣味血跡、頭髮上抹的髮膠都沖洗乾淨,順便多少也止止血,這才披散著一頭長髮往回走。

沒成想斯內普已經在她書桌前等著了。“莫特拉鼠觸角汁。”他遞來一個小碗,示意她將手泡進去。

阿波羅尼婭恍惚了一下。“龐弗雷夫人怎麼不給我用啊?”她遮掩般地嘟噥了一聲,“好用哎!”

“因為我把斯拉格霍恩的存貨藏起來了。”斯內普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龐弗雷夫人手頭沒有,怎麼拿給你用?”

阿波羅尼婭打了個哆嗦,所以他從頭到尾都知情?從什麼時候開始?

“你在謀殺,阿波羅尼婭。”斯內普凝視著她流洩的長髮,二十分鐘以前,這叢頭髮還被抹了過量髮油盤在頭頂,嚴嚴實實地藏在毛絨帽子裡,確保不會掉落一絲在現場,“你的靈魂會因此破損。”

“要是能那樣還好了呢!”阿波羅尼婭撇撇嘴,“只是開玩笑,拜託!”

她說了壁虎的事,斯內普靜靜地聽著,既沒同她探究原因,也沒追問她的殺人動機。“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會醒?”他只是問,“只怕她還沒醒過來,就會被凍死。”

“她已經死了!”阿波羅尼婭強調,“我只知道這一點。至於她會不會像壁虎一樣復活、復活後會不會再被凍死,這都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想要觀察我的實驗結果。”

無論是鄧布利多被過量的黑魔法波動吸引而去,還是吉德羅·洛哈特姍姍來遲,斯基特都不會在雪地裡躺很久。其實她殺誰都無所謂,畢竟這兩個人卑劣得堪稱絕配,要不是彼得·佩迪魯恨不得24小時貼在他英明偉大的朋友屁股後面,她倒是想拿蟲尾巴試試手。但願洛哈特夠機靈,知道把那張紙條交上去。

“雷古勒斯在草藥課上發現了端倪,但他暫時沒空,就把事情託給了我。”輪到斯內普解釋了,“我本來想直接找你問,結果你不在……剛剛在溫室,我還以為地上躺著的是你。”

其實斯基特比她高也比她壯,奈何斯內普先入為主,預設她右手受傷失去戰鬥能力,這才險些下了死手。而阿波羅尼婭本就緊張怕人發現,只能說這兩人但凡有一個人長嘴,也不會在雪地裡打成一團。

“今晚大家只怕都不用睡了,你吃點兒東西了嗎?不介意的話一起用吧,就是涼了。”阿波羅尼婭請他坐下,而斯內普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