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你要是過來,一樣被燒成灰。”
“快些吧!”剛才那個眼睛特別尖的食死徒催促起來,“下面快要頂不住了,該死的,有人通風報信,那些鳳凰社的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所有人都不陌生的碧綠色光芒已經筆直地撞向鄧布利多的胸膛,強大的魔咒像一記重錘,將老人的身體狠狠擊穿,他踉蹌著倒退幾步,腳下一滑,就從及腰高的矮牆上仰身摔落下去,不見了。
哪怕是食死徒,也無法對這種場面保持冷靜。那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曾經是他們所有人的老師,當然也包括黑魔王,他或多或少、或長或短地得到過這些的尊敬,現在他死了,就在他們眼前。
厲火兢兢業業地隔開阿波羅尼婭和眾人,她揹著手,慢悠悠地踱過去,探出身去望了望,還拿那牆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嘖”了一聲說道:“長得太高了也不好。”
“死透了嗎?”斯內普冷冷地問。
“這麼高,跌也跌死了。”阿波羅尼婭微笑著比了個ok,“但是還算完整。”
隔著羅恩,哈利都能聽見赫敏在喘粗氣,要不是食死徒們心情也不會太平靜,他們早就露餡兒了。
他看到阿波羅尼婭也掃了這邊一眼,便無奈地將厲火一收,督促收工。待到天文塔上人跡杳然,他們才衝到牆邊往下看。
“怎、怎麼樣?”赫敏根本不敢上前,她眼眶紅通通的,顫抖著問道。
“剛把鄧布利多從那個大氣墊上移下來!”哈利的視力比羅恩強一些,“老天爺啊,麥格教授怎麼不乾脆把校園裡全鋪滿呢?我們得去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太快出城堡!”
他轉身就向塔下追去,羅恩和赫敏連忙追上,跟在他身後。
“目擊的人多嗎?”赫敏匆匆擦著眼淚。
“看著不少。”羅恩誠實地說,“那個氣墊太明顯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穆迪和唐克斯他們都在忙著修改記憶。”
幹!大意了!早知道該施幻身咒的是那個大氣墊!
不過從天而降一個人猛然墜落在一團空氣上,就此懸浮不動,沒準兒還彈了彈,絕對比突如其來的大氣墊還要驚悚,這種記憶修改起來難度更大。
他們一路向下追去,沿途看到每一層都戰況激烈,城堡的內部裝飾受損尤其嚴重,牆體倒沒什麼大礙,更萬幸的是,他們並未看到任何倒臥的死傷者。
哈利一口氣跑到門廳,才看到食死徒們飄搖的衣影,德拉科被他們護在中間,臉上還掛著戲。他連忙揚起魔杖,對準那個吹口哨的拉巴斯坦,一個昏迷咒沒念完,就聽見有人尖聲叫道:“救命!帶上我!拜託帶我走!”
是文森特·克拉布,他正沿著樓梯奔上來,大張著雙手,哭得滿臉是淚,活像個遊樂園裡找不到媽媽的小孩。阿波羅尼婭正留下來斷後,見狀只是一揮手,催促道:“跟上!快!難道還要給你叫把掃帚嗎?”
她揮舞魔杖召來大片的碎玻璃“噼裡啪啦”地往下砸,截斷盧平的來路,轉手一道索命咒又阻住麥格教授,正要跑出城堡去,忽然覺得小腹一陣猛烈的抽痛,彷彿某個器官上被人繫了一根細線,然後狠狠地一扥!
有什麼東西急速地從她腿間向下墜,快得讓她反應不過來,就聽見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夏天穿得薄,食死徒長袍溼漉漉地糊在她腿上,阿波羅尼婭拎著魔杖,難得地有些麻爪——怎麼會有這麼抽象的事?
“血!”赫敏尖叫道,“她在流血!好多血!”
她那個地方還能流血?哪來的血?她一直以為那是條死路來著!這算什麼,懷了一團空氣,然後流了?魔法簡直神奇得有些過分了吧?宙斯變成一堆金幣,達娜厄1懷上的還是有手有腳的大活人呢!
但腹痛是真的,她覺得渾身無力、頭暈眼花想往地上栽也是真的,就像是一場超大型的、月經過多導致的低血糖,久違的感覺。阿波羅尼婭簡直欲哭無淚,幾乎要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這麼一耽擱的辰光,克拉布已經搖搖晃晃地追了上來。哈利本來就覺得哪裡不對,緊緊盯著他那高壯的身影,忽然靈光一閃——文森特·克拉布是從赫奇帕奇那條樓梯跑上來的,不是斯萊特林那一條!
但情勢所限,他不能提醒阿波羅尼婭,也來不及了,因為克拉布已經像落水者撲住浮木、一把地抱住了半身是血的她。
“你——”阿波羅尼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嚇得不輕,這並非成年男女間的擁抱,克拉布像個依賴媽媽的小孩子一樣摟著她的腰,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