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骨頭?”
阿波羅尼婭沒有反應,若放到以前,她至少會比個中指。
阮福芳慈的身份是有些特殊,但遠遠不到鄧布利多口中跨界又跨國也要表揚她的地步,否則阮福芳慈身邊至少會跟著專業的安保團隊,而不是蒼蠅堆一般的小報記者。
也就輪不到她來救人了。
其實阿波羅尼婭也想不清楚自己這一跳,幾多是為了故意毀壞格林格拉斯夫婦的得意造物,幾多是為了擺脫正拉著她在橋上沒完沒了散步聊天的普瓦捷家族1繼承人,幾多是真的不忍那個長著亞裔面孔的法越混血失去生命。
“去給貝拉特里克斯寫封信吧,雷古勒斯。”她面無表情地說道,“給黑魔王帶句話。”
雷古勒斯一下子站了起來,椅子在地磚上拖出尖銳的聲響。他不可置信地瞪著阿波羅尼婭,彷彿她正在說的是什麼山地巨怪的方言。
“法國魔法部已經倒向了那邊,至少以普瓦捷為首的那幾個大家族是這樣,我只是他們名正言順往來的一個幌子。”
阿波羅尼婭思路開啟,越說越順,“沒有透過英國魔法部,只怕是鄧布利多意識到了食死徒的滲透。”
教室內一時沒人說話,只有坩堝裡等候凝練成膏的魔藥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你沒有證據吧?”斯內普問道。
“我又不是食死徒,要什麼證據?”阿波羅尼婭失笑,“我不向黑魔王負責的,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熱心腸學生。”
“你到底要做什麼?”雷古勒斯雙臂撐在桌子上,俯身向前,“這不是開玩笑的。”
“送上門的功勞難道你不要?”阿波羅尼婭反問,“只是遞個話而已,說不定我猜錯了呢?如果我猜對了,功勞你有份分,哪怕我猜錯了,也無傷大雅。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說沒把握的話,你知道的。”
雷古勒斯最終還是寫了那封信,然後就被緊急叫回了布萊克家——以沃爾布加暴病的名義。
“食死徒這活兒幹得真糙!”阿波羅尼婭抱怨個不停,“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該叫上西里斯也一起回去,把他忘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好麼,你前腳寫信,後腳就回家,沃爾布加阿姨才幾十歲就得龍痘?你都不知道,你走的第二天早上吃飯,鄧布利多瞧我的眼神兒都不對了。”
去而復返的雷古勒斯舉起雙手、連連道歉:“貝拉做事總是這樣,我爸爸也覺得不合適。她如果私下聯絡你,你可別聽她的,她無論說什麼都別理她。”
阿波羅尼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回去見到黑魔王了?”斯內普問道,一副審慎的語氣,“他怎麼樣?”
雷古勒斯遺憾又失落地搖了搖頭:“我被帶去了食死徒的駐地,貝拉他們都在,問了我一些話,我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和阿波羅尼婭的話都說了,盧修斯說他們會派人去法國確認,然後我就回來了。但是……”他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沉吟起來。
“你覺得哪裡不對?”阿波羅尼婭問道,“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黑魔王一定也在其中。”見雷古勒斯頷首,斯內普馬上說道,“你能感覺得到,卻認不出來。如果你能認出來,他反而會忌憚你,這樣就好。”
看,這就是理性打工人和無腦小迷弟的區別。
進入五年級,他們的“實驗”正式進入不可饒恕咒環節。阿波羅尼婭親手定下及格標準:被偷襲情況下一分鐘之內掙脫奪魂咒,在鑽心咒下維持大腦封閉術,索命咒沒那麼多么蛾子,管用就行。
前兩者的實驗物件都是三方亂戰,索命咒暫時擱置。
“答案是根號25!”阿波羅尼婭叫道,“也就是5,不不不正負5!”
教室盡頭並排懸掛著三塊小黑板,上面記錄著不同的問題,最中間的那一塊此刻正在發出吉祥的綠光,“根號25”出現在了答案欄,緊接著黑板上光芒一閃,問題與答案都消失了,一道嶄新的麻瓜數學題出現在黑板上。
“祝賀你。”斯內普和雷古勒斯將被疼痛折磨到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她提溜到椅子上坐好,又倒來半杯緩和劑。鑽心咒受害者很難提供一雙清明的眼睛來攝神取念,他們的第二項不得不改為“在鑽心咒下保持理智與邏輯思考”。
阿波羅尼婭選擇心算數學題,雷古勒斯的黑板上是經過兩次不同魔文轉寫的黑魔法理論完形填空,斯內普的黑板上只呈現出一株斯普勞特教授都沒有的魔法植物,他需要將這植物的花、葉、根、莖不同的炮製過程、新增到什麼魔藥中有效完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