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食死徒,哪怕伏地魔沒事兒就想聽人慘叫,她也得老老實實服從命令。
“我是真不想!”阿波羅尼婭扶額看著聲情並茂唱唸做打的自己,“難聽,額外消耗力氣,還容易叫壞嗓子,他要是隨便開開玩笑的,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他那天是借題發揮呢?”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伏地魔的手一直按在她的頭上,“我明白,有能力的僕人往往都有一些這樣那樣的小毛病,我不能要求你們是完人。”
他漸漸遠離了黑斗篷,在會議室中隨意指點江山:“貝拉偏執易怒,盧修斯有所保留,雷古勒斯心軟多情,羅道夫斯沒有主見,拉巴斯坦過於老實……作為你們的主人,我豈是都不知道嗎?難道你們能瞞過我嗎?”
這下好,點射變成了掃射,會議室跪倒一片,剩下的人更加尷尬——罵都罵不到你,說明是真的沒記住。
“您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完人,我們豈敢與您相比?您將永恆地登臨此地,而我們的後代將始終如一地為您服務。”黑斗篷抽噎著說,“總有一日,從美洲到亞洲,自北極到南極,世界都將齊聲稱頌您的威名。”
太超過了,斯內普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鄧布利多神情揶揄,阿波羅尼婭被他倆看得老臉通紅。
“你一直都是如此的能說會道。”但伏地魔被捧得很開心,“看來‘銀舌’這個美名應該頒給你。”
“我的舌頭連著我的心,這條舌頭所傾訴的所有對您的敬頌與仰慕,都出自我誠摯的心,它就如同您的事業,無暇且堅不可摧。”黑斗篷不假思索地說。
伏地魔哈哈大笑起來,嗓音裡透著明顯的尖利:“是嗎?那我們不如拔出來檢查一下?西里斯已經證明了,失去舌頭也沒什麼,再長就是了。”
黑斗篷抬手就去摘面具,卻在碰到面具時停住了。
“怎麼了,你不敢?要不要我來幫你?”貝拉人還趴跪在地毯上,已經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我就說你三心二意,是個只會舌燦蓮花的小人!”
“您還沒有允許我摘下面具,大人。”黑斗篷冷靜地說,“剛剛您吩咐過的。”
貝拉一噎,伏地魔已經再度大笑起來,手中輕輕鼓著掌:“很好,很好,這就是我一直容忍你的原因,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吧!至於你,貝拉。”
貝拉特里克斯僵硬地留在原地。
“你今天太吵了。”伏地魔凌空飛回到寶座,輕飄飄抬手繞過她,“再有下一次,你就嚐嚐你堂弟經歷過的滋味兒。”
“謹記您的吩咐,主人。”貝拉漲紅了臉,眼眶裡滿是淚水,看上去傷心又屈辱。
前後玩了兩次“殺雞儆猴”的伏地魔愉悅地望著他的僕人,說出今天的正題:“方才我聰明的僕人已經發覺了這個會議的不同尋常,之所以把你們聚在這裡,是因為我聽聞了一個關於我的小麻煩。”
顯而易見,貝拉和盧修斯等人先是參與了西里斯的審判,阿波羅尼婭本來也該列席的,但是她得上班,黑魔王在這方面素來體貼。
而為了尋找預言中的孩子,伏地魔不惜將他麾下不同部門裡的“精華”齊聚一堂——那些如阿波羅尼婭一般奉命戴著面具的,顯然都是打入魔法界要害各處的間諜。
鄧布利多很快就找到了縮在一旁的彼得·佩迪魯,他從未和如此多的食死徒和平共處,一直惶恐地用手死死按著面具,生怕被別人看見臉。
“看來他也不是真的就認同湯姆,”鄧布利多搖搖頭,滿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只是怕死。”
萬一鳳凰社贏了呢,他可不能現在就被看見。
“掠奪者,真是金子般的友誼,”斯內普真情實感地讚美道:“令人羨慕。”
阿波羅尼婭忍俊不禁。
被伏地魔遠遠點名叫起的那個男人已經開始戰戰兢兢地背起了預言內容,令人悲哀地是他知道的比原來的斯內普還少,僅僅只有幾個單詞。
但幾個單詞已經足夠了,關鍵詞他是一個都沒落下,就不能聽些the of之類的介詞嗎!
“他是緘默人嗎?”鄧布利多問,回答他的卻是斯內普:“不,只是奪魂咒。”
洩密的脈絡逐漸清晰:被控制的緘默人看到預言發生儀上凸顯的預言涉及黑魔王,因此才異常勤奮地前去提取了鄧布利多的記憶,並在轉制水晶球時想辦法獲得了一些關鍵資訊。
很高明的奪魂咒,不得不說。
“大人,請容許我重複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語。”剛被黑魔王說了有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