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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2)

“正是因為我知道。”斯內普抬了抬下巴。

“那佩迪魯呢,佩迪魯你是怎麼安排的?”阿波羅尼婭不急著走了,時間還充裕,“計劃裡從頭到尾沒有你,你自然是從鳳凰社裡知道日期和地點的,但計劃裡也同樣沒有他啊?”

當你橫跨了公司的唯二兩個核心部門時,老闆揹著你組建的專業技術團隊對你來說就像寫在腦海裡一樣透明。

“朗曼,那個率先對緘默人使用奪魂咒的天才。”斯內普冷笑,“黑魔王偉大計劃的唯一漏洞。”

相比於貝拉與多洛霍夫這種素質過硬、久經考驗的食死徒,朗曼只是個籍籍無名、到處鑽營的小人物——鑽營都鑽不到點子上來,要不是這次特里勞妮賞飯吃,他這輩子都很難在會議室撈著個座兒。

而當飛上枝頭的麻雀回顧他曾經的麻雀朋友時,無論是出於誇耀、憐憫還是什麼,都很容易卸下心防。

“你怎麼做的,混淆咒?還是透過大腦?”阿波羅尼婭來了興致,拖了把椅子騎在上面,引來泡泡不滿的輕聲咳嗽。

他們那個黑魔法小組的“攝神取念與大腦封閉術”專案推進到最後,也曾嘗試過互相偽造假的記憶片段,不得不說這非常難——與施法者的想象力與承受者的防禦力有關。

再逼真的記憶、再還原的場景,也得對方相信它是真的才行。

“都不用。”斯內普今天心情好得出奇,嘴角一直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我進入他的大腦,發現他和許多人聊天吹噓,還喝了酒。”

斯內普看到的,伏地魔當然也會看到——也不需要看到更多了,足夠了。

“難道佩迪魯也是朗曼的酒友?”阿波羅尼婭有點難以置信。

“他不是,但他的介紹人是——他投誠也需要有人引路,是不是?我花了一些時間打聽那個人是誰。”心情很好的斯內普有問必答,“更不巧的是,他們的聚會現場有很多耗子。”

阿波羅尼婭熱烈鼓掌,總算明白斯內普昨晚遭了那麼大罪還心情不錯的原因了:鍋甩給了彼得·佩迪魯,讓西里斯·布萊克毫無發揮餘地,自己在黑魔王身前的地位直線飆升。

一箭三雕,只怕他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阿波羅尼婭問他。

“送魔藥,一個小時後出鍋。”斯內普抬頭望了望鍾,看來是早有準備,“你呢?”

“上班,然後找個由頭早退去格林格拉斯家門口哭。”阿波羅尼婭無奈地攤了攤手,“理論上我得上班才能知道昨晚出事了。”

本質上他倆乾的都是同一件事——表忠心,一個是身負重傷、身殘志堅,一個是“雖被疑其猶未悔”。

“建議你中午再去,你不是貝拉。”斯內普不贊成地搖搖頭。

“貝拉會直接翹班!”阿波羅尼婭抗議。

他們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自魔法部一戰後,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走廊上就掛滿了食死徒的通緝令——更多的人在戰鬥中被看到了。

通緝令上特別標註,請巫師們注意最近負傷的人,特別是切割咒、爆炸咒、鑽心咒、有毒魔藥帶來的魔法傷害,但有所疑,都可以立即聯絡傲羅。

日子長了,通緝令也漸漸褪色,畢竟並沒有食死徒真的蠢到大鬧魔法部還敢去聖芒戈看病的程度。如今取代通緝令掛滿聖芒戈各個樓層走廊的是大幅的馬爾福家族家徽,絲帶上繡著銘文連綴其間,儼然大肆慶賀的模樣。

6月5日,納西莎·馬爾福在聖芒戈生下一個兒子,盧修斯尊重妻子的意願,以她孃家風格1為長子取名德拉科,馬爾福家族有了繼承人。

納西莎被小報記者拍到在第二天下午離開聖芒戈,第三天早上,開始有馬爾福家的親朋故交陸陸續續收到貓頭鷹寄送的請柬——馬爾福家的新生兒派對從6月24日開始,一共七天。

抬頭寫著“致阿波羅尼婭·格林格拉斯女士”的那封,誠邀她6月30日前往赴宴。

畢竟明面上他們真的不熟——盧修斯從霍格沃茨畢業的時候,阿波羅尼婭還沒有入學。納西莎倒是晚一年,但七年級的大女孩和一年級的小毛頭有什麼好說的?

何況她是傲羅,盧修斯是眾所周知“你知道我是,我也知道你知道,但你沒證據”的食死徒,穆迪還帶著她上門找了好幾次碴。這種關係,盧修斯不給她發請帖才是正常的——就算看在同為純血家族的份上,也應該給科俄斯寫信,邀他回國、承諾幫他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