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讓救世主一夥人竟然沒走呢?
食死徒面具下,誰知道誰是誰呢?老牌干將逐步凋零,新加入的那些貨色,拉巴斯坦自己也認不清吧?
“我體諒你的心情,納西莎,所以今天沒有去打擾你。”伏地魔親切地說,“可我不是讓盧修斯把德拉科帶來嗎?為什麼是你來了?”
“德拉科沒回來!”納西莎直接崩潰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渾身顫抖,“他沒回來!大人,他被鳳凰社抓走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到斯內普身上。他很明顯地愣了一下,才說:“我不知情。”
“大人,恕我直言,這不是鳳凰社的風格。”說話的是安東寧·多洛霍夫,和貝拉是類似於“黑白雙煞”一樣的人物,那天晚上他在契克斯莊園。
“學生,德拉科是學生,他一天沒畢業,這個身份就是他的保護傘。”伏地魔慢慢地說,“鄧布利多就會覺得,他父母的事和他無關,你們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縱容你們的,不是嗎?安東寧說得沒錯。”
“您、您是說……”納西莎像一朵被淚水浸透的花,“德拉科他……叛逃了?”
“這絕不可能!”斯內普難得地主動開口,“我來為德拉科擔保,大人。”
阿波羅尼婭保持沉默,對自己永遠是伏地魔疑心名單第一位的事實心知肚明。這種事,做父母的都不好開口,當老師的正合適。
“德拉科沒理由叛逃。主人,請您明鑑。”斯內普先為整件事定下基調,“馬爾福家相當和睦,他和父母之間並沒有矛盾,相反,他與波特那些人從來不和。鳳凰社沒有什麼能給他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事實就是,德拉科·馬爾福確實不見蹤影。他沒有隨食死徒回來。如果鳳凰社不會抓他,他又不可能叛逃,那他會去哪裡呢?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大人。”阿波羅尼婭恰到好處地開口,“我想鳳凰社是會為雷古勒斯舉辦葬禮的,他畢竟姓布萊克,還有個哥哥在。我去看看,或許會打聽到德拉科的訊息。”
伏地魔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本來還想看看幾個孩子的,結果德拉科又沒來。”他百無聊賴地倚在高大的寶座上,“以後再說吧……西弗勒斯。”
“是,大人。”
“把這個帶回去,還給鄧布利多。”伏地魔伸出兩根手指,向著門口的方向勾了勾,一個圓圓的東西滴溜溜地飛了過來,停在他們面前,“小心點,別用手碰。”
是哈利交給伏地魔的那個預言球,特里勞妮在他三年級時作出的預言。
“您的意思是?”斯內普揮了揮魔杖,預言球消失了,“讓鄧布利多碰?”
“你能做到嗎?”
“我能。”斯內普肯定地說。
“很好。”伏地魔讚許地說道,“這關係到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一直以來我們都走錯了路,所以才磕磕絆絆,損失慘重,是時候修正一下前進的方向了,攔路的絆腳石,首先要除去。”
他忽然又轉向盧修斯。“停止對那些逃兵的追殺,鼓勵他們回來。如果能帶來我想要的訊息,說不定我會原諒他。”
伏地魔說道,“我們缺人,很缺人。”
然而他根本不說所謂“想要的訊息”究竟是關於哪方面,可見是學乖了。
但是沒關係,那訊息本來就是阿波羅尼婭透過去的。
1996年,英國,倫敦,威斯敏斯特區,格里莫廣場。
送葬的人穿過廣場。
他們排成肅穆的行列,看上去相當體面。有白髮蒼蒼的高大老人,也有青春靚麗的少年男女,無一不穿著整潔的黑色喪服,像是剛從墓園歸來。
粗心的人很難發現他們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他們既不從地鐵站上來,也沒有乘車,彷彿只是憑空出現在草地上的。而12號像是一輛攬客的巴士,接到了這些人,便“嗖”的一下消失了。
“巴士”內部,一群人擠在門廳裡手忙腳亂地脫去外衣——戰時這麼穿還是太不吉利了,哪怕只是掩人耳目,哪怕葬禮的正主此時正站在樓梯上,手端一杯紅茶笑著看他們。
“德拉科呢?”阿波羅尼婭抬頭問,“還自閉呢?”
雷古勒斯笑著嘆了口氣:“他爸爸媽媽都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倔。”
“呃……”羅恩正笨拙地解開黑西裝的領帶,拜天氣轉冷所賜,這一身還算舒適,“我要不要去道個歉?”
“你道什麼歉,西里斯還沒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