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邊靠近禁林!”
羅恩一直專心致志地幫他們觀察著路況——今天運氣不錯,一路上連個幽靈都沒有。獎品陳列室前安安靜靜,哈利推開門,好奇地四下打量。不是他不想像大人一樣做出帥氣的警戒動作,而是以他現在掌握的魔咒數量,這樣作態簡直是自取其辱。
“喔,哈利,快來看!”羅恩指著一隻獎盃,“是我們在對角巷遇見的我爸爸的上司!”
阿波羅尼婭·格林格拉斯,特殊貢獻獎,1976年。
“我認識她!”赫敏的眼睛閃閃發亮,“她是《女巫週刊》的年度人物!”
“她是我爸爸媽媽的朋友。”納威也說。
哈利偷偷笑了,有一種掌握別人未知秘密的爽感。他若無其事地走到盛放魁地奇獎盃的櫃子面前,目光卻忽然凝固了。
那是1975年的魁地奇冠軍盃,臺座上鏤刻著球隊全員的名字。追球手後面第一個名字就是——詹姆·波特。
哈利一下子跪了下來,呆呆地注視著這個名字。
他曾經以為秘密特工不適合留下影像記錄,後來才發現,那只是因為巫師的照片都是會動的。爸爸媽媽的朋友們這些年一直四處尋找,拼拼湊湊地給他攢了一本大集子,那些照片後寫著原主人的名字:穆迪、海格、盧平、鄧布利多、麥格、西里斯(雷古勒斯代寫)、斯內普……他現在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翻一遍,和每一個爸爸媽媽說晚安,哪怕只是背景里路過的側影。
而文字和照片帶來的感覺如此不同。他將沿著爸爸媽媽的足跡,延續他們的道路,有他在一天,他們的精神與愛就永遠在他的身心中燃燒。
“哈利,來……”赫敏輕聲道,她站在一本很大的敞開的書面前,“這是你爸爸吧?波特不是什麼少見的姓氏,但……你們真是太像了。”
詹姆·波特,1977-1978,男學生會主席。
“你爸爸的鼻子要更長一點點。”羅恩和納威也湊過來。
“眼睛顏色也不一樣,你爸爸的眼睛是淺褐色的。”納威認真地說,“我聽我媽媽說的,她教過你爸爸一些傲羅的培訓課程。”
“所以我爸爸曾經要做一個傲羅?”哈利眼睛一亮,“什麼是傲羅——”
走廊上忽然傳出一聲輕微的響動,緊接著由遠及近、一聲比一聲大。羅恩拉開門看了一眼,見到走廊上每隔幾步就有一件銅餐具掉落在地,而獎品陳列室門口正飄著一隻一看就名貴得要死的大花瓶。
他們來的時候,誰也沒想著要看看頭頂!
幹!哈利覺得自己已經能聽見費爾奇那拖泥帶水的腳步聲了。
“跑!”哈利喊道,順手掏出問韋斯萊雙胞胎代購的煙火,拉開點著了就往樓梯下扔,“快跑!”
一群人慌不擇路,踩到那些餐具又是摔倒又是發出更大的聲響,哈利的調虎離山之際基本已經宣告破產。他想了想,帶頭往四樓跑去!
“你瘋了?”赫敏試圖阻止,被羅恩和納威一邊兒一個攔住,“四樓那邊是禁止進入的!”
“這意味著別人同樣不被允許!”哈利回頭道,“如果小巫師進去都會遇到危險,費爾奇還不如我們呢,他怎麼敢進?”>/>
身前鐵鎖攔門,赫敏義不容辭地掏出魔杖,四個人閃身入內,將門輕輕掩上,手忙腳亂地反鎖住。
赫敏還緊張地貼在門縫處聽動靜,當她終於放心地鬆了一口氣時,才發現男孩子們已經沉默好久了。
“怎麼啦?”赫敏轉過身來,一陣溫熱的腥風吹到她臉上——
“拜託你,格蘭傑。”羅恩哭著說,“你抓得我好痛,真的……”
“對不起,但不這樣我恐怕就要尖叫出來了,”赫敏腿肚子直哆嗦,“哪怕抓著你,我也還是很想尖叫!”
“別叫,讓羅恩的犧牲有價值點。”哈利勉強開了個玩笑,“這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神奇動物,你也是吧,赫敏?”
四人的後背都緊緊貼在門板上,房間深處拴著一條足有三個頭的肥壯獒犬,跳起來大概能撞到房梁,它被拴在一扇活板門附近,正呲牙咧嘴、躍躍欲試地想要掙脫鐵鏈和項圈。
“我想它過不來。”哈利慢慢地放鬆下來,“否則它很輕易就能突破這扇屋門,那樣太危險了。”
“也是。”赫敏若有所思,“這裡甚至沒有一個反開鎖咒。當然,如果我有這麼一條狗看家護院的話,我晚上連門都可以不關。”
“那太可怕了。”羅恩撇嘴,“我們最好不要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