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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張豐猛地瞪大眼睛,隨即露出狂喜的神情,破啼道:“謝謝府君!謝謝你!”她竟然一直沒注意,慕容衝給她擦淚的手帕那樣粗糙,根本不是他或林慧會用的,當然也就沒有注意到上面用血寫上去的“平安”兩個字,只憑“平安”兩字張豐當然不會放心,不過加上張裕的拼音首字母簽名她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這樣就不恨我了嗎?”慕容似笑非笑地問。

“不恨了。”張豐笑著說。

慕容衝遞過一塊精美的絲帕,張豐遲疑了一瞬還是接過來,仔細地抹了臉之後收入自己的袖袋,並沒有再還給他。慕容衝有輕微的潔癖,這塊手帕給她用過,肯定就不會再要了。

“這封平安信我可是扣了兩三天了,今天又害你如此傷心,你不怨恨嗎?”慕容衝問。

張豐說:“傷了不該傷的心就夠冤枉的了,如果還要為此而怨恨,不是加倍和自己過不去嗎?”

慕容衝哂笑道:“你這會兒倒通達了。”

張豐道:“仇恨是一件勞心費力的事,我是個懶人,但凡可以過得去,我都不會與仇恨為伴的。”

“那要是過不去呢?”慕容衝深深地盯著她問。

“那就做我能做的。 ”張豐避開他的眼睛含糊其詞的說。

“如果我真的殺了你的兄弟,你打算對我做什麼?”慕容衝問。

“我不知道。”張豐垂著眼睛說。

慕容衝伸出雙手,用四根手指抬起她的臉說:“不知道?我怎麼覺得你胸有成竹的樣子,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命數?告訴我,我能活多久,怎麼死的——告訴我,不許隱瞞。”

張豐搖頭,冷靜地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說不出自己不知道的事。”

慕容衝放開了手,冷冽地說:“那你是如何得知他的命數的?既然他的命數和我相關,你怎可能只知他卻不知我?”

張豐說:“他的事是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一篇類似傳記的簡介,只略提了你一句,所以我並不清楚你的事。”

慕容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溫柔一笑道:“不知道就算了,你是在夢裡才能看到這些事對吧?那就多睡一睡,我讓羅繪來陪你,夢著什麼就告訴她,不過夢著我的時候你不用告訴她,讓她去找我,我親自來見你。”

張豐心中無奈,面上卻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宣告道:“我不能擔保一定夢到你想知道的事,這一點請您理解。”

慕容衝卻笑著說:“你一定要儘量夢到我想知道的事,否則我會不高興的。”說完轉身離去,走了沒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住,回頭看著她說:“對了,那封信,你就那麼肯定是你兄弟寫的嗎?”

張豐說:“不是裕兒寫的,是朱挽寫的,我認得那個手帕,而且上面有我們約好的記號。”實際上她並不認得朱挽的手帕,不過朱挽的血書她倒見過一次,記號也不是事先約定好的,應是張裕為了讓她放心而加上去的。

慕容衝暗自點頭,他和餘信也看到那兩個符號了,猜測的結果和張豐所言無二,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那兩個記號有何意義?”

張豐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真話:“記號是夢中所見,意義不詳。朱挽來見我時,我請他安置好裕兒之後留字於某處,寫上地名之外以此為記號,證明是他所留。”

慕容衝點了點頭,認可了她的解釋,卻笑問:“某處何處?”

張豐不語,慕容衝也不再追問,步態瀟灑地離去。

不久羅繪就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袱,後面跟著兩個肩背手提許多方小說西的女孩,冷著臉對張豐說:“從今天起我就陪你一起住了。”說完不客氣地闖進屋裡,各個房間看了一遍,讓人在張豐隔牆鋪了床,安放好自己的物書,打發搬行李的女孩回去,便對張豐說:“快上床睡覺去。”

張豐受傷的身子,本就有些虛弱,又經過半天的折騰,也確實累得不行,明知她在欺負自己,也不計較,乖乖地上床去睡。

一覺醒來,睜開眼看到昏暗的燈光,便知已經到了晚上,揉著眼坐起來,忽聽有人好奇而急切地問道:“夢到什麼了?”

張豐猛的抬頭看見一人立於床頭,嚇得“啊”了一聲,立即想起是羅繪,便說:“你怎麼在這裡?冷不丁開口嚇人一跳,本來還有點影子,全被你嚇沒了。”

羅繪哼了一聲道:“就會裝神弄鬼!我才不信你那些胡說。”

張豐也不理她,穿好衣服來到外面,對風塵風俗說:“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