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可就沒命了。”
幾人都忍不住發笑,不過作為主人,郭啟卻不能讓他被這麼多人看笑話,尤其在場的還有不少奴僕,於是讓侍酒扶他去客房休息。
張豐被人叫來之後一直沒人理她,她也就靜靜地站在那裡旁觀著眼前的一切,杏衫少女笑著目送李二郎被人扶著離去,轉身時看見她,目光在她身上一溜,有些不信的問道:“就是你猜出的謎底嗎?”
“是的。”張豐答道。
“你也識字嗎?給我說說你是怎麼猜出來的。”杏衫少女問。
“上頭去下頭——上邊是‘去’的下頭;下頭去上頭——下邊是‘去’的上頭。只要往字上去猜,有這兩句就能猜出來了,下面兩句不過是出題人故意設定的障礙,想把人繞暈罷了。”張豐微低著頭,淡淡的回答。
杏衫少女驚訝的看著她,“咦,想不到你如此聰明。”
赭衫少年道:“這個童兒甚是有趣,郭兄,把他送於小弟可好?”
郭啟打量了她一眼說:“你不是府裡的人,你是誰家的孩子?我怎麼沒見過?”
“我是不久前才落戶於此的,我和舍弟住在山裡以燒陶為生,很少來村裡,今天郭員外壽辰,里長說賀客太多,恐怕碗不夠用,因此我和舍弟帶著一百個新碗過來幫忙。眼下天色不早,望郎君准許我檢點自家的碗回去。”
張豐在這幾人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尤其聽了赭衫少年的話後,更是氣憤之外有些緊張,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一番話說得平平靜靜,不卑不亢。
郭啟對赭衫少年說:“姚兄,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這小童並非我家奴僕。”
赭衫少年道:“無礙,我不過隨便說說。”
郭啟看了看張豐,“那你就帶上你兄弟和你家的碗早些回去吧。”又對一個小廝說:“侍劍,拿一串錢給他。”
張豐躬身道:“謝郎君賞賜。”郭啟揮了揮手讓她退下,張豐猶豫了一下,再次施禮道:“小人想請郎君換個賞賜,不知可否?”
郭啟挑眉道:“錢不好嗎?你要換成什麼?”
張豐說:“小人想求一本書。”
郭啟想了想說:“我不能把書給你,但可以借一本給你抄,這樣,你是要錢還是要書呢?”
張豐說:“我還是想要書。”
“那好吧,侍劍,把我房裡那本《論語》拿來。”郭啟說完便不再理會張豐,看著姓姚的少年和杏衫少女,詢問道:“姚兄,芹娘,接下來做什麼?”
赭衫少年道:“接著猜謎如何?郭兄,你可是連一個謎語都沒出呢。”
郭啟為難地皺起眉來,杏衫少女芹娘笑道:“他哪會出謎語,姚大郎,咱還是別難為他了。”
郭啟忽然笑道:“誰說我不會出謎語了,我就出一個,看你們猜不猜得出?”
姚大郎道:“是否還像方才一樣,輸了的喝三碗酒?”
郭啟說:“喝酒倒沒什麼,可是萬一我醉了,豈不怠慢了貴客?還是算了吧。”
芹娘道:“不喝就不喝,你快說謎語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出個什麼樣的謎語。”
郭啟說:“謎面是:一輪明月照九洲,西瓜葫蘆油簍,梳……光溜溜,淨肉,球。猜一物。”
“西瓜是什麼?”姚大郎問。
“不知道,反正是圓的。”郭啟說。
芹娘說:“那還不好猜,反正是圓的就行了嘛。珍珠,對不對?”
郭啟搖頭。
“蹴球?”姚大郎猜道。
“不是。”郭啟繼續忍笑搖頭。
兩人又猜了幾樣東西,皆不是,姚大郎和芹娘便說郭啟耍賴,郭啟道:“其實很簡單,誰讓你們沒想到那上頭呢?再猜!”
芹娘姚大郎本覺得他個謎語不通,可是聽他如此說,又不服氣,便不和他計較通不通的問題,一心要找出那個神秘的答案。
芹娘偶然瞥見張豐偷偷忍笑的樣子,眼珠一轉,裝作無意的樣子晃到張豐跟前,無聲的問道:“是什麼?”
張豐笑了笑,悄悄指了指腦袋,無聲地答道:“光頭。”
芹娘恍然,抿著嘴笑,然後轉身面向郭啟想說出答案,不料剛一張口,笑聲就衝出喉嚨,忍都忍不住,郭姚二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問是怎麼啦,芹娘彎著腰笑道:“我知道……是什麼了,是……是光頭……禿子!哎喲,笑死我了。”
郭啟也是忍了好久的笑,這時也跟著笑起來,姚大郎聽了答案,也不由得笑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