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普家是這樣,怎麼中國也有這樣的?我最討厭這樣了,兩個人又不快樂,幹嘛讓人受罪?”麥蒂一聽逼婚就來火,上次諾普家老大的逼婚讓她已經出離憤怒了,這次又聽到有這樣的人,立刻義憤填膺道。
“在中國,這個是社會形態,所有人都怕官,所以官員威逼比吃不上飯還可怕。”劉秀松平息了心情,但眼前縈繞的奇特香味還是若有若無的。
“那要不也讓她來美國,好不好?我讓格倫基金會提供獎學金,總行了吧?”麥蒂眼裡全是同情,女人果真都是感性的,一聽到不好就馬上要幫助人。
“暫時還不行,我已經是特例了,中國的留學生大規模出來至少要在兩年後,我是屬於兩大泰斗級人物幫忙才成行的,關鍵是我有拿得出手的論文和學術觀點,她還沒有這個能力。”劉秀松搖搖頭,解釋道。
“那你慢慢寫吧,我要回去換衣服,好不舒服。”麥蒂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了一絲靡靡的味道。
劉秀松記得前世裡在學校上學,是很期待別人寫信的,有一陣子還特別迷戀筆友,尤其是未謀面靠紙筆來描述生活和學習空間,肆意的交流著生活和學習的感悟;對時事、世情的判斷,對春秋、夏冬的感懷,現在全是冷冰冰的電腦,透過小小的鍵盤,不知真情,不知何意,實在比當初這種筆墨交流差的太遠。
現在劉秀松之所以寫信也是因為這樣對他們更好的表達方式,總是縈繞牽掛,哪怕隨便寫寫也好,但給許宏彥之所以難以下筆,主要還是那點異樣的心思在裡面,有點思念,有點感懷。
劉秀松決定快刀斬亂麻,還是今天夜裡就寫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呼了一口氣,反覆幾次之後,心情已經古井不波,許宏彥的嬌美面容浮現在眼前。與她有千言萬語,彷彿無從下手,不過在下筆之後,一個一個文字精靈迸發了出來,承載深深著思念,承載淡淡的溫情。似乎回到筆友時代那種酣暢淋漓,劉秀松一撮而就,將自己思念和問候以及傳遞了最真摯的希冀,全部放飛在信裡。
劉秀松在這麼一個空靈的情境下,睡了一個好覺,夢到又回到了臨湖,回到了徐家堂,回到了魚塘邊的隱秘小湖,然後與許宏彥一起在游泳,嬉戲,然後……;轉眼間回到了劉秀華與自己生活的點點睇睇,快樂、無憂無慮,不過最後劉秀華被汽車帶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傳來,劉秀松“啊”的一聲醒了過來。
劉秀松呆坐了一會,用乾毛巾擦乾淨了額頭的汗,看時間才到午夜,於是走到院子裡。院子裡淅淅瀝瀝還在下著小雨,給酷熱的夏天帶來了清涼,遠處的蟲叫和蛙鳴形成和諧的晨曲,顯得寧靜、自然。劉秀松一邊感受著這種靜謐,一邊思考著臨湖那邊的事情要如何操作才最合適。
劉秀松心在悲痛中,他有著強烈的寫一封信給劉秀華的想法,這個想法如同細菌紮了跟,瘋狂的滋生佔據了大腦。於是他提筆寫了第一封給劉秀華的信。
秀華:
我的愛,我始終無法捕捉到你的蹤影!……。
秀華,請允許這麼叫你,我之所以沒有加上姐,是因為我不想你只做我的姐,我還把你當紅顏知己,不,是當妻子一般,雖然我身在遠方,可一直掛念著你!
每當夜幕降臨,月亮升起,我都會訴說著我對你的思念,常常淚流滿面;所以我希望你的眼淚流淌的時候記掛的也是我,人會說謊,可心不會說謊,但你的沉默我實在難以忍受,我需要你的愛,哪怕是隻言片語。
……………
之前總想寫一些什麼,但每次一落到紙上就不知道該寫什麼,今天我終於鼓起了勇氣給你寫信,但寫著寫著就讓淚水遮住了我的雙眼,讓我無法繼續執筆。
相信我,我一定會來的!
(為了不讓這個佔據篇幅,省略xx字)
劉秀松淚流滿面將信一寫完,就渾身失去了力量,彷彿洩氣的皮球一樣,全部都被抽空了。
不過他心裡卻極為放鬆,他終於將他的話寫了出來,無論黃傑做的計劃行不行,都得讓他來紐約一趟,從張華昆對他也信任來看,是一個誠信的人,應該可以勝任這個秘密使者的任務。
於此同時,遙遠的地球另外一端,清華園內,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抱著雙腿,赤著雙腳,靜靜的坐在涼蓆上,肩膀瘦削,由於綰著青絲,脖頸旁露出大片白皙的面板,顯得孤獨而柔弱。
“我就知道你沒睡,嘻嘻,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另外一個更年輕,大概十幾歲的美麗少女推門走了進來。
“你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