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很多事情……就是這樣。”
我:“好,我明白了,那麼這項技術是成熟的嗎?對你們來說?”
他認真的看著我:“很成熟,雖然政府之間對外都宣稱還是理論階段,但是實質上很多政府之間都在合作,只是很隱秘罷了。”
我:“你說過很隱秘,那麼你怎麼知道原來的實驗呢?”
他:“最初的階段,那時候我還沒加入,大約為期5、6年吧?都在進行了一個叫‘觀察者’的實驗,技術等等各方面穩定了,才開始大規模招募的——當然不是社會上招募。但是人員很多了已經。現在這個專案的核心人員,基本都是最初的‘觀察著’。象你們說的,軍人啊、物理學家啊什麼,軍人偏多。”
我:“你們現在的專案名稱是什麼?‘再次觀察者’?”
他笑了下:“不,旅行者。”
我:“你在那邊有家人嗎?啊……我是指你結婚了?”
他:“沒,跟家人住在一起,跟這裡一樣。”
我:“差別大嗎?”
他:“其實差別不大,但是我被派過來的原因是他們說這個階段是個分水嶺,我們以後和你們這個宇宙會差別逐漸拉大,所以需要有人來。”
(受字數限制,本篇未完待續)
我:“你們這次多少人?”
他:“很多,大約20多個。”
我:“不在一起吧?你們彼此知道身份嗎?”
他:“不在一起,彼此不知道,因為一個人出差錯會很麻煩。畢竟我們有你們沒有的技術。”
我:“如果你回不去了,你想過怎麼辦沒?”
他嚴肅的看著我:“我很想回去,因為總有一種我不屬於這裡的感覺。”
我:“你能告訴我回傳那部分是怎麼回事兒嗎?”
他:“回傳就是在記憶電子流結尾的部分……”
我:“不,我問的不是技術,而是回傳後,會怎麼樣?”
他愣了:“回傳後?”
我:“我沒聽到過你說記憶消除部分,是不是回傳後你的記憶就消除了?或者我反過來問:當初你被傳輸後,那邊的你就是空白記憶狀態了嗎?”
他驚恐的看著我。
我:“我昨天仔細想了,總覺得有個問題。最初我沒想明白,也忽視了。我猜,即便回傳了,你還是在這裡對吧?你的那個世界的記憶沒被抹去對吧?你昨天也說過。從傳送的那瞬間起,你和原來自己的記憶就不同了,你們是分開的靈魂了——假如說那是靈魂的話。同樣道理,你回傳了記憶,等於複製了一份回去,但是你依舊還在。是不是?”
他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
我:“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了,因為我……沒有消除記憶的能力。”
說完我故作鎮定的看著他,但是心理上有著巨大的壓力,我想我是殘忍的。
他抱著自己的頭努力控制著身體的顫抖,我對此無能為力。
過了好一會,他抬起頭:“謝謝你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我接受了。”
我看見他眼裡含著眼淚。
我:“其實……”
他:“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明白那句話了。”
我:“哪句話?”
他:“記得在培訓的時候說過,我們這個專案的名稱是旅行者,你們也有那個吧?旅行者探測器。”
我:“呃……美國那個旅行者探測器【注①】?”
他:“那次我們都被告知:這個專案的為期是10年,對於其他宇宙的資訊是想旅行者探測器一樣,源源不斷的向回傳送資訊。我最初的理解是要來很多次,現在我明白,是單程。”
他笑了一下,但那笑容是淒涼。
我:“……我覺得……其實你並沒有……離開你的地球,只是……只是……”
他:“那我算什麼?附屬品?訊號發射器?”
我:“……你知道這超出了……呃,超出了……”
他:“傳統道德?人倫?還是別的什麼?無所謂了已經……”
我沉默了。
他:“沒關係,謝謝你。我今後就在這裡生活了,我也不必刻意做什麼,反正他們也能源源不斷得到相關的資訊,我存在的意義就在於此。”
我:“另一個宇宙的你,也會感受到的……呃,我是指你在這裡的感受……”
他:“是的,是這樣的。”
說著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