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兵，這個訊息有哪些人知道？”

“沒幾個，我和元錦一起找到當天事發的交警，之後我判斷144號正是敵人的據點，馬上我就坐著遠近的車子趕到和平分局，鄭經正在那裡和小學幾個人談事，我就”

“慢著，你說你們到的時候學校的人也在，他們有可能聽到訊息嗎？”

白兵想了想，搖頭

“不可能，這些保密知識都有的，我把鄭經喊到一邊和他說的，然後我們就進入了院子，召集人員了”

喬向文設想著這一個個細節，追問道：

“鄭經會不會把訊息無意間告訴學校人員？”

白兵看著窗外，陷入了回憶之中

好久，他忽然想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和鄭經悄聲說好，然後我就走進了院子，他好像和學校的那位女校長說了什麼？”

女校長，廖水顏？

喬向文心裡一震

白兵繼續道，“之後我和正經就進去召集人員了，家裡是李堅接的電話，那也不可能洩密，因為他集合好人員馬上就支援坐車趕過來了”

喬向文不動聲色地揹著手，在房間裡踱著步

是無意間的洩密，還是有人在通風報信？

高個子守住視窗率先開槍，是他發現了公安人員的抓捕，還是提前獲得了訊息？

突然，他停住腳步

“白兵，你秘密調查一下，鄭經到底和廖校長說了什麼，你把雙方對一下口徑，還有，對了，再問一下其他老師當時有沒有聽到鄭經說起了什麼？”

白兵聽了這話，一愣

“喬局，你懷疑廖校長？不可能是她，我覺得”

美麗的容顏，酷似文靜的眼睛，猛地就在眼前浮現出來了

“對誰都不能失去起碼的警惕，你一定要調查清楚，不是說懷疑她，我的意思，凡是接觸這個訊息的人，誰都不能輕易排除在我們的工作範圍之外”

於公，對女英雄誰不尊敬

於私，說不出的那種好感自打見面後就從來沒散去過

但是，如果讓感情矇蔽了自己的判斷，那他就不是昔日的山東第一特工了

李堅帶著一個四十歲多歲、商人摸樣的男人走了過來

“喬局，白處，他就是這間房子的房東”

男子忙不迭地彎腰，打招呼

“各位領導，鄙人名叫包長青，做茶葉生意”

白兵打量著他，直奔主題：

“這兩個特務是怎麼找到你的？”

聽了這話，包長青嚇了一跳，連連擺手

“領導，要是知道他們是特務，打死我也不敢出租給他們啊”

之後，包長青把房屋出租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別看眼前其貌不揚，包長青的茶葉生意做得卻非常之大，在臨江地頭上，做茶葉的就沒幾個不知道包長青這個名字

開始是銷售，慢慢地資金充足以後，還自己包下了幾百畝茶園

不僅做本地的，他還注意包裝，把自己的茶葉做出了品牌，長青牌碧螺春正是他的大號

就在去年，他在靠近海邊的東南郊得了一塊地，自己造了一棟別墅

今年五月份，臨江快解放前夕，他把西河頭的老房子透過中介公司出租了出去

手續很簡單，價錢合適，當時聽對方說，那也是開貿易行的，一個老闆帶一個夥計

“他們倆具體情況，你還知道點啥？”白兵問道

包長青急得臉上直流汗，搓著手

“兩位領導，我實在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我的房租是一個月一付，每次到期他們就會準備好，我讓夥計過來拿一下，與他們就沒說過幾句話”

喬向文嚴肅地看著他，不急不慢道：

“你的房子，成為了特務分子的活動據點，你如果不能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恐怕難逃其咎”

一聽這話，包長青嚇得差點暈過去

“我該死，我該死，都是我貪便宜，不該把房子出租給特務分子”

喬向文看看李堅，示意他繼續盤問，爭取有所收穫，之後和白兵走出屋子

“白兵，你馬上把鄭經那頭的事查實了，還有，我有一股直覺，逃跑的特務另外還有窩點，我們的搜捕不一定會有結果，但不能不把力量拉出去，我建議，你和治安處丁一他們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李來喜，還有這個被你們斃掉的特務的情況合併起來，形成一個專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