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曹智等人估計長得五大三粗的雷薄一定會比陳蘭先毒發,那人一看就比陳蘭運動量大,血液迴圈的快,但那雷薄到現在還是沒什麼事,陳蘭卻先倒下了,這陳蘭真是連匹馬都不如。
而接下來陳蘭的情況越來越糟,脈搏愈來愈弱不說,期間心臟都兩次停止了躍動,也就是現代醫學上講的“休克”,但不知他那裡來的力量,還是心有不甘,卻支撐住了他,一時沒死,撐了兩天都沒死!
在第二天時還醒了過來,當他的生死兄弟雷薄趨前來看他時,他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口唇顫震,只是說不出蹩在心裡的話來。陳蘭雖不知曹智用什麼手法和毒藥害到他這個樣子,但極有可能是在那天來勞軍時下的手。所以陳蘭醒來後,心知肚明害他的人是曹智,卻苦於中毒已深,說不出話來。
也就在這天夜裡,帶著憤恨的陳蘭一名嗚呼了。而五大三粗的雷薄到了第十天來到曹智跟前時還是好好的,一點要死或是中毒的感覺也沒有。
曹智、郭嘉等人驚異的看著眼門前這個主動來交還太守印綬的傻大個,左看一遍是右看一邊,搞不清這傢伙怎麼解除那致命毒藥的。
後來還是聰明的郭嘉旁敲側擊的猜想出一個大概,雷薄當晚在酒宴上飲下那杯毒酒是千真萬確的,但問題出在後來雷薄那晚的嘔吐上。郭嘉分析可能是這個喉嚨口特別大的傢伙,因為那些潤滑劑的作用,在他大吐特吐之下,可能還是滑出了那顆毒藥,這是唯一的可能和解釋了。
此時,無論是那種情形,曹智等人都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陳蘭一死,而且是死於樂極生悲的中風,自知沒有治理一地能力的雷薄扶著陳蘭的靈柩,來到壽春,向曹智交還印綬的同時,請曹智給他個適合武將的官職,曹智要他繼承陳蘭擔任太守一事,他是萬萬做不來的。
曹智一聽雷薄的要求,差點沒笑出聲來,自然馬上接受,把雷薄安排在了兗州軍中任職,而他和陳蘭的軍馬就這樣被曹智接收了。
接著,曹智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已準備妥當在半道上伏擊橋蕤的周倉等揚州部將那邊傳回的訊息。令人驚訝的是,周倉在後來送來的急件上說,橋蕤卻是在還沒等到進入歷陽地界,這個精明的橋蕤就也在半道上死了。而死因也都被隨軍郎中認定為中風,因為所有的症狀都是一致的和中風相似。
這一意外的訊息傳到曹智的耳中時,又是讓他愣了愣,這沒吃下藥的,怎麼就中毒死了呢?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曹智都認為橋蕤是真的中風死的。但這時曹智沒空探究橋蕤的死因了,他趕緊命令駐紮合肥的王平截留住了正往會稽運動的橋蕤兵馬,收編再整編,全然沒再把這幫人當是孫策的兵馬,他現在名正言順的是在收編袁術投降他的兵馬,和會稽太守孫策又有什麼關係!
磅礴的大雨終於稍見減小,但雨勢卻仍形密集。
突然一陣嗚嗚咽咽的簫聲透過雨幕,悠悠傳來。簫聲中充滿了散不去的哀愁,只聽著這聲音,便可想象得到吹簫的人心中那深沉的悲哀和幽怨。
在花園正中的一座涼亭中,一個身穿雪白衣服的男子背對著周瑜獨自坐在石凳上,專心的吹著他的蕭。
第八百零四章 敗家子孫權
周瑜靜靜的站在亭外雨中,微微閉上眼睛,傾聽著這猶如天籟之音的悠揚簫聲,心思恍恍惚惚,一樣的哀婉,一樣的如泣如訴。
秋雨瀟瀟,無邊無際,在這悽怨的簫聲中,連風聲似乎也變得嗚咽起來。
簫聲漸漸低沉,如同一縷細細的絲線在風中搖曳,終至不聞。那白衣男子端坐不動,輕輕放下手中玉簫,幽幽一嘆。嘆息聲消泯於風雨聲裡,顯得那樣的無力。
周瑜心有所感,忍不住也是輕輕一嘆。
這是孫氏家族在會稽的大院,石亭中坐的就是孫家的現任家主,會稽太守,明漢將軍孫策。
孫策頎長的身形瀟灑飄逸的站在靠近一株牡丹花樹下的涼亭邊,一襲白袍一塵不染。英俊的近乎完美的臉上含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目光深邃而執著的看著遠方黑雲湧動的天空,良久不語。
一陣和煦的秋風吹來,孫策衣袂飄舉,使他整個人更如是瓊樓玉樹,天宮仙葩,讓人一看就不由得心中油然而起讚賞之意,如此風致,直可說是鳳毛麟角,舉世罕見!
在他的背後,周瑜、呂蒙、孫權三人筆直的站立著,此時的秋風本應最為宜人,惟這三人臉上卻盡是大汗,卻連擦也不敢擦一擦,任憑汗珠一滴滴落下,落到鼻尖,落到眉梢,浸進眼眸,難受得要命,卻連眼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