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他身後。
他立刻用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抓掉遮住對方眼睛的黑布。
不看還好,沒有好奇心也就算了……
但這麼一看,江政佑確定那是一個叫利宇捷的男人,即使對方的眼鏡不知道飛去哪了,即使對方的眼角,帶著傷。
而自己剛剛推斷的綁架論,則大錯特錯。
……出國前的最後一發,等我回國咩!
非普級(十一)
(十一)
利宇捷醒了大概有五分鐘之久了吧?但兩人都沒說話,除了剛醒來互相看對方的那一眼之外,就再沒有互動。
「喂,你幫我拿外袋口袋裡的藥好嗎?」
江政佑轉過頭,在昏暗的室內又隔了點距離,看不清利宇捷臉上的表情是什麼。但對方的聲音裡,感覺起來有氣無力的。
「拜託一下,好嗎?」
雖然才見過幾次面,但江政佑認為利宇捷這個男人,一點也不適合低聲下氣。不過,好歹對方也是雷小少爺的朋友,儘管曾對他有這麼不禮貌的舉動,現在也變得很禮貌了不是嗎?
江政佑嘆了口氣,用著奇怪的姿勢靠近男人,背靠著對方,雙手摸進男人的外套口袋裡,拉出了一小瓶玻璃罐。
「是不是這個?」勉強地轉過頭,
利宇捷點點頭。
江政佑到是很乾脆地憑感覺把小小顆的藥片拿出來,因為背對著看不到,雙手又是綁在後頭,摸了一陣才把藥塞進男人的口中,險些塞到鼻孔裡。
末了,還貼心地將藥瓶放回原處,這才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上。
過了一會兒,四周依然安靜。
江政佑閉上眼睛,想起了很多事,比如:雷庭知道他被綁架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他還沒有機會問,妻子管帳的說法到底是什麼樣的說法?
「喂,我的胸肌不錯吧?剛剛有碰到吧?」
江政佑挑高眉,聽見男人的聲音有精神了些,那麼,就開始猥褻別人的耳朵嗎?
「你都要吃藥嗎?」
「……偶爾而已。」
「是嗎?」江政佑乾笑了幾聲,「什麼樣的藥呢?」
「你對我有興趣了嗎?」利宇捷調整位置,學著對方一樣坐靠在還算乾淨的牆壁上。
「只是想知道而已……」
「是心臟藥。」
「……」江政佑直直地看著男人,準確無誤的道:「宇捷……我還以為你死了。」
「呵。」利宇捷發出難聽的笑聲,「你終於認出來了。」
時間會過,人會變。
物過境遷。
人還是當初的人,但心已不是當初的心。
「你是來取我心臟的嗎?」江政佑問,沒有害怕,沒有恐懼。
他這一生,已經看過太多平常人沒辦法看得到的東西,極慘,他有過,極好,他向來知足,也認為自己早已經歷了。
萬萬想不到的是,利宇捷用天真地、似乎從來沒有過那樣心思地、疑惑地道:「什麼心臟?我要你的心臟做什麼?」
眼前的景像是什麼不重要,兩人的呼吸聲阻擋不了回憶的牆一磚磚地剝落,恢復到事情本來應該要有的樣子。
又或是,他所看的,是別人想要給他看到那一面的樣子?
他還記得踢足球件事情過後,小主人從鬼門關前被醫生拉回來。當晚他站在小主人房間門口,眼眶紅紅的,看著門內躺在床上的小男孩身上貼著無數的線,一旁的儀器發出叮叮叮的聲音,上上下下的,像小山。
「小主人的心臟不好,以後就別玩這麼激烈的運動了,好嗎?」養父這麼說著,對他也沒發多大脾氣。
他知道小主人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他第一次見到小主人的父親是事發的第二天早晨。
「叫叔叔。」
「叔叔。」
「乖。」
小主人的父親長得並不親切,但一直維持著禮貌溫和的表情看起來也有幾分好相處,他摸著江政佑的頭,道:「你跟宇捷年紀相近,想在一起玩是很正常的,但以後在家裡玩就好了,別跑別跳,好嗎?」
「好。」
他怎麼敢說不好呢?
等到一些儀器都移開小主人的房間後,他帶著後花園偷摘的小花朵進到小主人的房間,花還特地挑了長得不太顯眼的,這樣花兒不見了才不會引起宣然大波。
當他將三朵小花遞到小主人手上時,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