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你也是信我的,是不是!”
“你莫要誤會了。”朗墨掙開了他,放緩了語氣,“我只是不想背上冒犯儲君的大不敬之罪罷了。”
“隨你怎麼說,我自有計較。”容桓死也不放手,只覺得驚喜莫名。朗墨到底還是拂開了他:“司湘正在施救傷員,我必須前去瞧瞧。”
另一個帳子裡,司湘神情凝重,在傷員喉間施針試毒,腦海中卻絲毫沒有停止思考,她抬眸望了望身旁忙碌的朗墨,瞧他同樣是心急如焚,顯然不是提前知曉的模樣。拔出針來,她凝眸瞧著針尖的一抹濃郁的黑色,蹙起眉尖,心頭頓生疑惑。
這顏色,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致人死地的劇毒……
陡然間,她明白了一切,口中叫道:“不好!”
話音未落,眼前傷員忽然一躍而起,一掌揮來,司湘閃電般避過,一抬手將那枚銀針擲了出去!
一針驀地刺入了那人的右眼,司湘一招得手,回頭叫道:“朗墨!”
朗墨聞聲抬眼,驚見這一幕,還未反應過來,司湘足尖一點,拉過他向帳外掠去。
“我們中計了!”司湘還未說完,忽然間帳外一陣兵刃交擊之聲傳來,他們掠出帳外,果不其然望見千百名士兵將主帳死死圍住,源源不斷地衝了進去。
“果然,果然,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她憤恨地伸出手指,指到了朗墨的鼻尖尖聲叫道,“這毒性根本不足以致人死地,為了刺殺殿下,你們朗家軍演的一出好戲!”
朗墨面白如死,他也已然明白了一切,原來,這一切,都是——
那個名字在唇齒間,呼之欲出。
不。
陡然間領略到了那人的狠厲無情,朗墨怔住了,倒退了幾步,面色青灰,一貫的冷靜在瞬間被現實撕碎。
他自認不是心地澄澈之人,在朝為官多年,已看慣了爾虞我詐。可是,若要步步為營一擊必殺,為何要把這朗家軍當作棋子!他們是將士,就算是死,也應當馬革裹屍,豈可死在陰險計謀之中!
幾聲嘶吼,劍謎浴血而出,護著容桓步步向前,眼神嗜血,一柄長劍卻是揮出一道又一道冷光,卻奈何朗家軍武藝超群,訓練有素,一波倒下一波再衝上,死死將二人圍在中間。
劍謎低叱一聲,唰唰唰地擊退湧上的殺手,卻猝不及防被人一劍刺中了肩膀,他抬起一腳,將那人踹飛了出去,連肩膀上的劍都來不及拔下。推搡間,容桓忽然看到了朗墨,失神的眼眸彷彿在一瞬間凝聚了,再度有了光亮。模糊的笑容凝結在他的嘴角,一絲惘然,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刀光劍影中,朗墨看到容桓的嘴巴張了一下,自己似乎聽見了他的聲音,短促而急切的叫喊,被廝殺聲淹沒了,留著絕望的悲涼,淡淡的血腥味充斥了胸腔。
“殿下!”司湘喉中發出一聲嘶吼,再想叫卻叫不出來了,水眸望定了身邊始終一言不發的朗墨,忽然間溫柔嫵媚地笑了,“朗將軍,殿下有危險,這可如何是好?”
朗墨捏緊手指,眼睛裡冒出了複雜的光,還未開口,頸間卻陡然一涼,一把匕首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
司湘貼在他耳邊,軟軟地笑了一下,把修長的手指攏了起來,握住了朗墨的脖子,一字字清晰無比地道:“朗將軍,快點發出將軍令!”
作者有話要說: 打打殺殺的一章,主題人物:司、湘。
鵲橋仙:咱們來討論一下司湘這個妹紙吧!
永遇樂:你說,司湘的性格是像你多,還是像我多?
鵲橋仙:不是這個問題,我忽然發現,司湘有變成咱這文第一女主的節奏。
永遇樂:第一,女主。為毛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感,原諒我不厚道地笑了!
鵲橋仙:你說她會繼續如此給力下去麼?
永遇樂:當一群男妹紙不給力的時候,湘兒這個女漢紙自然就挺身而出嘍~~~
鵲橋仙:一群,男妹紙,你在說誰?(無語望天中)
☆、此生自斷人休問
喊殺聲與廝打聲混合在一起,司湘森森冷冷的聲音一字字落在了耳邊,威脅的意味令朗墨陡然間微微笑了起來——
真不愧是容桓身邊的心腹,當真是聰明絕頂。所謂將軍令,乃一枚金玉令牌,是大夏自高祖皇帝起,賜予朗家歷代將軍的殊榮,每位將軍只能發出一次將軍令,此令牌一出,有如皇帝親臨。
“想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