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你為什麼不想和她結婚?”並不是希望徐然和那個女人結婚,而是想知道失去記憶後的徐然的想法。
過去的他們都不瞭解彼此,那麼就從現在開始瞭解好了。
“廢話,我又不認識她,突然說她懷了我孩子就要跟她結婚,開什麼國際玩笑!”記憶回到十八歲時的徐然,說話的語氣也習慣性的霸道和孩子氣起來,不再是那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該有的穩重。
不過任煋覺得,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太過於穩重是很累的,能夠毫無顧忌地說出心中所想,其實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情。
“徐然,我覺得你該好好和那位小姐談一談,說不定可以找出既不必結婚又圓滿的解決方法。”
徐然沉默著,直直看著我,然後突然像是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有了愛的人,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心怦怦跳動兩下,男人尷尬地轉移開視線,不知為什麼,現在的他很害怕和徐然直視,特別害怕對上徐然那雙飽含意味不明意思的黑亮眼眸。
在徐然家裡吃過晚飯後,任煋就離開回到暫時住下的酒店,其實可以隨便住在任何一個朋友家裡,但想到大家現在都不再是獨自生活,就覺得自己不該冒然闖進去。
而且一個人住,心情會更輕鬆,也更容易去思考過於複雜的問題。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不必看螢幕就知道是紅巖打來的,因為這鈴聲是紅巖最喜歡的曲子。
“喂,找誰?”接到紅巖的電話真的很開心,任煋忽然就忍不住學起小孩子的無聊招數,捏著鼻子悶聲問道。
對方沉默了會兒,“你是誰?”
“你猜我是誰?”
一長串忙音,有些意外紅巖這麼快就掛掉電話,玩鬧的心思瞬間全無,按下重撥鍵,回覆的卻是無人接聽。
接著就是一陣急促地敲門聲,任煋放下電話去開門,當看清站在門口的人時,就激動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剛才是誰在接電話?”應該是很溫馨的重逢畫面,紅巖開口一句就是如此大煞風景。
“你說是誰呢?”任煋又捏著鼻子學剛才的聲音,隨即放開手有點驚喜道,“紅巖是在吃醋嗎?”
“……鬼才吃醋!”
臉都漲得通紅了還嘴硬,任煋把紅巖拉進房間,見他頭髮還溼溼的可能是剛洗完澡,“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鬱悶於男人的後知後覺,紅巖用力彈了一下他潔白的額頭,留下一點紅紅的印記,“來找你的。”
“我過段時間就回去的,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我想你不行嗎?”即使是在說這種話的時候,紅巖還是高傲地揚起下巴。
可男人還是不禁心跳加速,臉上的微笑也變大幾分,“紅巖,明天我們去約會吧。”
“不行……你還真以為我來找你玩的?”額頭又被用力彈了一下。
被這樣直接拒絕男人多少有些尷尬,卻只能微微一笑以作掩飾。
“大叔洗澡沒?”
心又是突的一跳,如果男人夠自戀聽見紅巖這麼問肯定會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而來,但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更寧願相信紅巖是因為想念自己才來的。
“還沒……”
“哦,那一起洗吧。”
紅巖也不管男人會不會拒絕,便自顧自摟住男人的腰把他往浴室帶去。
浴室的門被關上,被關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耳邊不斷傳來的對方細微的喘息聲,心裡竟是意外的平靜恬適。
不等任煋動手,紅巖就主動幫他**,手指靈活地給男人解下衣釦,可只脫到一半時便停下了動作,紅巖突然雙手緊緊摟住男人,把臉埋進男人露出的白皙胸膛。
這樣的紅巖,會給男人一種十分脆弱的錯覺,但他清楚,真正的紅巖一點也不脆弱,更不會讓別人看見他霸道高傲以外的一面。
輕輕回抱住紅巖,男人溫柔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久,終於聽見紅巖低聲呢喃,“我好想你,大叔……”
微微嘆氣,但心裡是滿滿的感動,“恩,我也想你。”
“大叔,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在一起,好嗎?”
“好,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在一起。”
第一次,紅巖主動在男人面前示弱,第一次,肯露出孩子似的內心。
接下來便是一個深刻而又冗長的深吻,在唇舌的反覆糾纏間,任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