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鎮虎頓時羞了個滿臉通紅,一下子低頭不語,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竟如此魯莽,人家神醫好意贈藥,自己如何還能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節上挑三揀四呢!
此時,眾人無不被這一老一少逗得偷笑不止,老頑童和羅鎮虎便更覺尷尬了。
段天廣見狀,忙上前一步,調解道:“這藥丸是五弟新近才研製好的,也的確尚未思索出一個合適的名字來呢。我看不如今日就由文大人你親自為這藥丸擬定一個名字吧。”
“哎呀呀,好好好!這個主意好!”段逍遙立刻拍手贊成。
“啊?我?”文秀一聽這話,卻是面露難色,暗道:我才來古代幾個月啊,這文言文還沒學明白呢,哪裡有這麼學問起藥名呀!於是秀秀忙低垂下眼簾,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著劉飛求援。
不過,還沒等劉飛搭話,段逍遙靈機一動,推開眾人,一手攬過秀秀,自豪地言道:“既然我這藥丸贈與了大侄子,那不如就要‘秀秀丸’!哈哈哈……”言畢,便忍不住仰面大笑,神情甚為自得!
只不過,段家其他人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巡按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她的原名,因此完全不解段逍遙此言何意。眾人紛紛詫異地望著段逍遙,詢問聲不斷。
而段逍遙這才意識到“秀秀”二字只怕洩露了大侄子的真實身份。笑聲戛然而止,嘴角微微抽動,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幸好劉飛機警,忙上前一步,輕鬆地淡然一笑。言道:“多謝段神醫讚譽我家大人前程錦繡,只是這藥丸是神醫所贈,在下以為,文大人定會見到這錦盒便思念段神醫的,不如這樣,就要‘錦繡逍遙丸’如何?”
文秀一聽,擊掌讚道:“好名字!真好聽!”隨後,又趁人不備之時,朝著劉飛擠了擠眼睛,暗贊他及時為自己解了圍。
“好。那以後這‘救命金丹’就改叫‘錦繡逍遙丸’了!”段逍遙也高興地附和道。
秀秀在與其他眾人一一告別之後,又被段天廣帶進了後廳,單獨與老祖宗薛氏道別。
“丫頭,這個,送給你。”薛氏慈愛地輕撫著秀秀的頭。另一手將一個吊墜送到了她的眼前。
那吊墜通體銀色。精緻小巧,雙花並蒂,寓意討喜。那雙花的花蕊部分乃是碩大的珍珠,圓滑瑩潤,熠熠生輝。
“這……小女子怎麼敢收婆婆這麼貴重的禮物呢?”文秀猶豫著推開了薛氏的手掌。
而薛氏卻不以為然,轉身取來了一條紅絲線,穿好那吊墜,直接將絲線繫了在秀秀的脖子上,口中輕鬆地言道:“丫頭,這是婆婆的一份心意。的確貴重,你要好好珍藏才是。”
文秀低眉欣賞著華美的並蒂花吊墜,輕嘆了一聲,一邊將它藏進了衣衫中,一邊爽快地說道:“那好,秀秀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婆婆。”
薛氏滿意地微微頷首,又叮嚀了秀秀幾句,這才與秀秀依依惜別。
“大家後會有期!”文秀等人朝著段家人抱拳辭行,轉身離開了段家莊。
望著秀秀的背影,薛氏如釋重負,心中感慨不已。段天廣讓眾人散去後,和段弟弟段晟睿、段逍遙一起攙扶著母親回到了房間裡,
“娘,您何以將咱們薛、段兩家最後一點珍寶也送給了一個外人?”段晟睿迫不及待地地問道。
原來老祖宗薛氏讓段少輝進山捕獵不假,卻也是在悄悄守護著段戎之墓,而薛氏真正的寶貝另有玄機。
所謂“翡翠鴛鴦盞”,起初只是為了擺放薛氏祖傳的一對罕見珍珠設計的。其珍貴之處並不在鴛鴦盞本身,而在於盞中所存放的稀世珍珠。數代代相傳之後,世人只道鴛鴦盞貴重,卻並不曉得其中原委。
而今日,薛氏將那對稀世珍珠鑲嵌進了並蒂花吊墜送給文秀。只是秀秀還矇在鼓裡,並不知道自己胸前那吊墜原來無比珍貴。
薛氏長嘆了一聲,轉頭瞟了一眼三個兒子,淺笑著嘆道:“珍寶?它哪裡是什麼珍寶啊,簡直就是禍害,是萬惡之源!為了這點寶貝,你們的父親、兄弟都葬送了性命。如果我再將它留在家中,還不知道要因奪寶害死多少親人呢!”
段天廣三人一聽此言,都不禁嘆了口氣,微微頷首。
薛氏手持盤龍金杖,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至窗前,口中平和地言道:“如今,咱們雖然家中無寶,但卻換來了今後平靜安寧的生活,這樣不好嗎?老身現在並不想擁有什麼珍寶,只想過太平的日子,只想我的子子孫孫不為奪寶而爭鬥。”
段晟睿一聽這話,忙幾步湊到了母親的身邊,情真意切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