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從小就生活在魔宮的一個孩子來說,那些大人都是和善的,至少他們會逗他笑,陪他玩。但是,他們在那些人眼中就是魔鬼是禍害。
五歲前的時光很平淡,甚至和普通的孩子家庭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那場大戰,毀了一個五歲孩子眼中所有美好的東西,包括親人的性命。
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後來遇到一箇中年男子,他教他習武識字和做人的道理。他便是楚慕的師父,師父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以德報怨,好像在暗示著什麼,當時他不懂,只是牢牢的記著師父的話。現在懂了,但是,要他真正的放過那些人也很難做到。
從百里荀前輩手上學得一身醫術後,他便經常給人看病。本來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但是,某一天,師父把他喊進了房中,說:“交給你一個任務。”
於是他便帶著師父給的任務,踏進了這個血雨腥風的江湖。
歐陽銘的建議的確很好,那份名單他拿在手裡並無太大用處,如果交給歐陽銘,朝廷便掌握了那群人十足的犯罪證據,到時候不用他親自動手,透過歐陽銘將那些人一舉拿下。
這樣既不違背師父教他的道理,也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至於歐陽銘如何知道他手裡有那份名單,他也懶得費神去琢磨了。
宮主大人輾轉難眠,一晚上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思索著這件事,卻始終難下定論。
清晨,鳳十七的睡穴自動解開,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發現楚慕不知何時已經穿戴整齊了,此刻正坐在房中,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鳳十七掀掉身上的薄被,坐起來,披上放在床頭的衣服,從床上下來,邊走邊繫腰上的帶子。
楚慕聽到動靜,往這邊看。
鳳十七說:“起的這麼早?”沒有發現楚慕眼睛周圍一層淡淡的黑眼圈。
“嗯,我已經吃過早餐了。”
“這一覺睡的真沉。”鳳十七伸了一個懶腰疏動筋骨,看到桌上有一盆清水,毫不猶豫的就捧起來洗臉,收拾好自己就下樓去吃飯。
楚慕把兩人的行李打理好,提著兩個包袱下去,一柄小劍從中掉落下來,是鳳十七的。楚慕撿起來,等會下去的時候交給他。
楚慕從樓上下來,鳳十七正好吃完東西,坐在那裡等他。
“諾,你的東西掉了。”楚慕老遠就把他的小劍拋過去,鳳十七抬手接住,將那病小劍當做髮簪,插在挽起來的頭髮上,得意的問楚慕:“怎麼樣?你也學我的,這樣不容易掉。”
鳳十七過來搜楚慕的身,楚慕站在那裡,看著鳳十七的腦袋瓜在他眼皮底下晃來晃去,無奈一笑。
鳳十七找到楚慕的那柄小劍,幫他插到髮間。
“好了。”
“那上路罷。”
兩人挎著包袱,策馬離開小鎮。
太陽一出來,薄霧散盡,天氣便有些熱。楚慕停下馬對鳳十七道:“你在這裡等等,我去附近找水。”說完提著一個空水囊離開了鳳十七的視線。
鳳十七坐在一棵大樹下乘涼,才過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鳳十七抬眼去瞧,正是武當山那群弟子在說笑。
經過這棵大樹時也停下來休息。
“這不是鳳二少麼?!”一弟子率先看到了鳳十七,露出驚訝的神色。
鳳十七笑笑說:“正是。”
幾個弟子便圍著鳳十七攀談起來。鳳十七覺得更熱了,也不好露出不耐的神色趕他們離開,便敷衍著跟他們聊了幾句。
那名女弟子對他似乎有些不滿,昨天師兄們說的那番話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像,自此她對那四大門派極為反感。
她不相信那些門派出來的弟子就一定比他們好。加上鳳十七近段時間的各種緋聞,她對他的印象極差,私生活如此混亂的人,能有什麼本事呢?
遂存心找鳳十七的麻煩,說道:“鳳二少武功了得,難得有這機會碰到。大師兄,不如你們比試一場?”真兒看著她的大師兄說。
鳳十七一聽說比武,連忙搖頭。
真兒的大師兄對這個建議很感興趣。真兒見師兄動心了,便對鳳十七說:“莫非鳳二少瞧不起我們?”
“我沒有······好,比就比。”鳳十七站起來。
真兒退開幾步,大師兄走上來說:“請!”
兩人擺開招式,在這大樹地下的陰涼區域過起招來。
宮主大人打水回來就看到樹底下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