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小姐來個偶遇。
言懷瑾十分想轉身就走,但他家裡可不像賀易之一樣,根本沒人管婚事,要是知道他就把人家姑娘丟在這裡,回去一定會被言媽媽擰耳朵。無奈只有強裝著笑臉請人喝咖啡,一邊在心裡一遍一遍地數著草泥馬。
所幸溫尋也只是整天在他公司樓下等,死皮賴臉了一點,礙眼了一點,其他倒是沒什麼影響。就是看著實在心煩。
賀易之拿他沒辦法,最後選擇聽而任之。
但言懷瑜可不是言懷瑾那個軟腳蝦,滑溜得跟條眼鏡蛇似的,莫說被人纏上,便是真被哪位小姐偶遇了,也會被刻意無視掉,無他,主要是和言四少爺呆一塊兒總是後背發涼。
再加上他毫無節操地把言懷瑾的行蹤出賣給了想要嫁女兒的家長們,換得了自己的一夕平靜。現在得知賀易之被黏上了,只好擔上了這個任重而道遠的任務。
之前言懷瑾也來攪和過,但言懷瑜顯然比言懷瑾效率多了,言懷瑾就只會親自獻身,耍耍刺激人的小把戲,言懷瑜則是直接給予精神層面的衝擊。
某天溫尋精神奕奕地來到賀家的公司,閒庭置步一般走了進去,卻險些被滿屋的紅玫瑰閃瞎了狗眼。他眨了眨眼睛,蹭到前臺去問:“這是哪位痴情的小姐送的啊?”
前臺搖了搖頭,說自己來的時候就在了。這幾天她和溫尋已經混得十分的熟了,所以倒戈得毫無心理壓力,“尋少你來晚啦,剛才總經理已經上去了,而且有東西放在了前臺,他剛才專程下來拿的。尋少,有情況喲……”
溫尋一愣,“什麼東西?”
前臺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不知道,用小盒子裝著的,大概這麼大。”她說著比了比,“我之前搖了搖,裡面有響聲,像是什麼硬的東西,不是檔案。”
溫尋對她笑笑,“謝謝。”
賀易之一般不會下來,這次竟然專程下來拿東西,而且又不是檔案,是誰送的東西,那麼重要?
他一邊若有所思的往大廳走,一邊和進來的人打招呼。溫尋為人大方,平時總喜歡買些小東西來分給這些人吃,加上天天往這裡跑,連在上邊坐辦公室的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是總經理瘋狂的追求者。
雖然賀易之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對溫尋避如蛇蠍,但是長得好看的人嘛,走到哪裡都是有優待的,特別是對女人,更別說是有錢有勢的,很快,連賀易之的助理見到他都會打上一聲招呼。
溫尋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得出結論來,最後也只當是賀易之的家人或者朋友送來的東西,便沒有放在心上。
但之後的數天,接連而來的花大張旗鼓的送進來,而且更氣人的是,賀易之倒是沒下來過了,他的特助每天都特意下來選一束上去,據已經倒戈的女助理說,那束花每天都插在總經理辦公桌上的花瓶裡。
而且每次跟著花送來的還有很多小東西,比如巧克力什麼的,偶爾還會有前臺小姑娘們的福利,於是姑娘們每次都還挺期待,有些不大會看臉色的還會熱情地邀請溫尋吃。
溫尋酸溜溜地拒絕了,看著這些東西十分的礙眼,但是又捨不得走,因為這些也被他的食物收買過的小姑娘,偶爾嘴裡會跑出一些和賀易之有關的事。比如說,有和女助理比較好的人,聽說了每次送上去的小禮物總經理都很喜歡,巧克力會全部吃掉,糖紙還好好地收藏起來什麼的。
每次都聽得溫尋咬牙切齒,但他帶來的花和零食卻只有被小姑娘們瓜分的結局,偏偏還得做出十分樂意的模樣,真是噎得抓心撓肺。
就這麼過了幾天,那位每天送花來的高調追求者就在公司上下出了名。連一向面冷心冷的總經理都會給面子,看來是真的要成呀,難道是在國外的戀人?
溫尋接連幾天收到姑娘們略帶同情的目光,覺得再也忍不下去了,正準備沒臉沒皮地再送上門去被揍一次的時候,送來的花裡出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當時溫尋正坐在沙發上咬牙切齒,前臺周圍早就養成了自覺,正在翻東西的小姑娘們尖叫了起來,“哇啊啊啊,快看這是什麼?”說著她把寶藍色的小盒子舉起來,“我壓一根黃瓜,絕對是戒指!”
眾人震驚,反應過來紛紛起鬨,“這是要求婚的節奏嗎?”
“尋尋你沒有指望了啊……”
——是的,為了得到賀易之的小道訊息,溫尋已經沒節操到任由別人叫這個他痛恨的小名了。
那些姑娘們還在沸騰,大廳一片鬧騰,但溫尋卻覺得那些聲音彷彿漸漸遠去了,腦子了迴響的全是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