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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誰料楚汐抹把臉,倒了杯酒硬塞到劉轍手裡,微笑著說:“你潑啊,繼續潑啊。”

劉轍仰頭把酒喝了,倒一杯給楚汐,一字一句的說:“你狠,我敬你!”

楚汐一口悶掉,劉轍又敬一杯,楚汐又是一口悶掉。他喝一杯劉轍就跟著陪上一杯,好幾杯下去之後楚汐一下子就站不穩了,剛要軟倒就被劉轍一把拖住,盯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你怎麼忍心……”

楚汐沒有掙扎,就這麼靠在他手上,隨意朦朧的盯著劉轍看了一會兒,突而微微一笑,含混不清的說:“鄭平你今天怎麼說話聲音都變了……”

他眼睛很亮,彷彿酒氣都化作了水,璀璨燈光映上去,波光浮動讓人不敢正視。

劉轍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董莎拽著楚汐一連聲的叫:“金石!金石!楚少累了,把楚少扶走!”

金石把楚汐連拖帶拉的拽到休息室。劉轍遠遠的目送著他們離開,好像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拿著半空的酒杯,一動不動。

金石哪敢多耽擱,把楚汐往休息室的椅子上一按,趕緊叫人好湯好茶的伺候著。楚汐有點醉了,看董莎的身影在眼前晃來晃去,衝口就是一句:“你給我站著!”

邊上人都傻了,董莎現在怎麼說都是他未婚妻,有人對未婚妻這麼下命令的麼?

金石試圖勸他:“楚少啊您別這麼說話,這個這個……”

董莎攔住了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在原地沾好,低聲問:“楚少有什麼吩咐麼?”

楚汐扶著額接過茶,喝了一口,一把摔了茶杯。上好的英國磁在地面上破裂開來,清脆的聲音嘩啦一響,周圍人人都安靜下來噤若寒蟬。

“……我要回去,”楚汐帶著醉意含混不清的說,“跟他們說我醉了。”

金石再一次忍不住插嘴:“這樣不好吧,您老自己的婚禮啊,又不是參加別人的婚禮可以中途退席?”

這回董莎來不及攔,楚汐猛地抬眼盯著金石說:“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您老怎麼著都得撐到婚禮結束啊……”

楚汐猛地起身抬腳就狠狠踹了金石一下。金石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倒在地。楚汐返身就摔了椅子開口就罵:“誰他媽給你的權力對我吆三喝四!都一個個跑來跟我說不要這樣不要那樣!火了我明天就讓你們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看你們都想怎麼樣!”

他這次發火發得讓人摸不著頭腦,別人都不知道怎麼勸,只能一窩蜂的跑上來拉住他口口聲聲的說楚少不要大喜的日子裡傷了身體。誰知道楚汐平時個性還好,喝醉了卻如此暴烈,一揮手推開眾人,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往外走,說:“我他媽這就回去了,誰都別想再讓我在這烏七八糟的婚禮上呆……”

董莎上前去一把扶住他,低聲勸慰:“楚少您別生氣,他們都不懂事,不知道您要什麼……咱們這就回去,回去好好睡一覺。您不是要看衣冠冢做得怎麼樣了嗎?我叫他們連夜趕工呢,咱們回去看看做得好不好。”

楚汐終於安靜了下來,順從的讓她拉著往外走。金石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讓這小公子哥兒發這麼大火,這會兒只能縮頭縮腦的去開門,一邊開門一邊還喃喃著說:“嘿這麼大火……發給誰看呢……”

董莎嚴厲的盯著他搖了搖頭:“還不快閉嘴去開車?”

他們三個坐在一輛車裡,保鏢坐在周圍其他的車上。金石在前邊開車,董莎扶著楚汐坐在車後座上,一會兒就看楚汐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車窗外香港夜晚的霓虹燈迷離變幻,映得楚汐的臉格外安靜而虛弱,好像只有在這樣的夢裡才會暫時忘記什麼他無法忘記的事一樣。

金石從車後鏡裡看了他們一眼,嘖嘖兩聲:“美女你看到了吧,你這不是嫁了這個男人,你是頂著個未婚妻的名頭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啊。”

董莎一開始沒說話,半晌之後嘆了口氣,低聲道:“我也沒想過嫁給他。”

金石看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對他很垂涎麼?”

“但是我沒想過要嫁給他啊,”董莎想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是那種單純的敬仰一個人,但是……但是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近距離的得到他……”

“原來你柏拉圖啊。”

“可以這麼說吧。”

董莎嘆了口氣。街道兩邊的景物飛快的掠過,晚風吹拂,帶著都市特有的氣息。

他們很快回到楚家大院,進門的時候楚汐醒了,微微的睜開眼問:“……到了?”

董莎低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