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門又被關上。
屋子裡頭幾十號人靜得很,只能聽到外頭嘩嘩嘩嘩的雨水聲。
老歪倒在地上已經死掉了。陸詩雨站在一邊看著老歪,咬牙切齒。
老黑走到陸詩雨旁邊,狠狠一巴掌抽到陸詩雨臉上:“我問你,你把小羽帶過來時給人盯上了?不然怎麼會把那兩個煞星招過來?你知道不知道他兩個發起狠來能教咱全死無葬身之地?”
老黑的聲音兇得很,恨不能把陸詩雨咬一口似!
陸詩雨辨也不是,不辨也不是,全然沒有了以往公子哥的高傲派頭。
我忽然想到,在家裡陸詩雨挾持我過來的時候,瀋陽是看著我被帶走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報的警。這個瀋陽,關鍵時候總是他出場,莫非他真是憫憫,來保護我們的天使?上次我和筱歌被陸詩雨帶走就是他告訴的輔導員,這次又是他,他已經救了我和筱歌兩次!就衝這一點,他對筱歌的花痴我可以原諒他了!
老黑餘憤未平,衝陸詩雨直罵:“就你們這些高幹子弟,除了吃什麼都不會幹!屁大點事兒就給我幹砸,我們還怎麼合作你說?你倒是乾點讓我放心的事兒!”
陸詩雨委屈得要發瘋,卻還不敢在老黑前頭髮飈,只好一個勁磨牙,淚水都在眼裡滾阿滾的。
“好了”,老黑看把陸詩雨罵得太過分了,才算罷休了,轉來安慰他說:“小陸,大哥也是一時性急,你別往心裡頭去了!念及你老爹幫了我不少忙的份上,咱既往不咎了,以後還得讓你爹幫咱的大忙呢!”
陸詩雨聽到老黑提他爸爸,少爺性子就馬上上來,冷冷“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去看他。
老黑就笑了笑,說:“大哥給你道個歉!這樣,聽說你對男孩子感興趣――――那今天就把小羽交給你,只要別給我折騰死了隨便你怎樣,可還要得?”
陸詩雨就恨恨地看我一眼,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
遇上陸詩雨,我才知道什麼叫做魔鬼。
這個變態的東西。
在一個農家的簡陋臥室裡,陸詩雨像個瘋子一樣肆虐。上次他用皮鞭抽打我到全身傷痕我還沒有忘記,這次又遭了他毒手。
他癲狂地在我身上施虐,完全是報復似的行為,惡狠狠,兇巴巴。當他在我身上洩了第四次後,就再沒有了性趣,開始用血淋淋的法子折騰我。
他將我捆在床頭上,用嘴將我弄到高潮,卻撕了一段被子的布條捆住我的分身。那種壓抑和忍痛,簡直勝過了死亡,我嚐到了比窒息更難受的酷刑。
他毫無倦色地一再換著法子,能用的東西都用在我身上。用水果刀在我胸口劃了個梅花,他就俯在我身上毫無廉恥地舔噬滲出來的血液。
整整一夜,我被這個瘋子超級變態折磨,不知道昏死過多少次了。
我想,煉獄也不過如此吧。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禽獸!
我竭力不去想身上骯髒的禽畜和疼痛,只是努力聽屋外一直洶湧澎湃的雨水。我在想,這次不知道筱歌沒有幫媽媽完成任務就被識破身份了,不知道媽媽讓我讓我們在一起。
想到筱歌,身上就沒有疼痛的任何感覺了。我只記得,筱歌細長勻稱的手指輕輕滑過我面板的酥癢,那是我最沉緬的肉質的感覺。
忽然我全身一陣酥癢。我以為出現了錯覺。
睜眼一看,才發現自己剛才昏倒了剛醒來,窗外雨水的水影裡已經露出晨曦的光亮了。但是身上的酥癢的確是真的。
等我打量一下自己,發現我被捆著丟在潮溼的地上,赤裸的身上竟然爬了不少的螞蟻。
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頭髮全部豎起來。我看到還有更多的螞蟻往我身上爬。
“沒事的!”在我眼前俯著一張臉,尖尖的下巴,烏黑的眼睛。是惡魔般的陸詩雨。
陸詩雨趴在地上,盯著我的眼睛獰笑道:“小羽,不用怕!我只是在你身上塗了點糖稀,咱們來玩個螞蟻上樹!”
“該死!”我被身上噁心的螞蟻弄到頭髮發炸,想痛罵陸詩雨都沒工夫。
我竭力滾動自己的身子不讓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再增多,但是成群結隊的螞蟻蜂擁而來。
最恐怖的事情。
“筱歌”!我絕望地在心裡大叫,淚水就嘩嘩下來。
忽然,門被踹開了。進來的是老黑的那個保鏢,一個很乾瘦的老頭。
他一言不發地拎起我就走,冒雨走到屋後一個池塘那裡,把我“撲通”一下子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