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驚動人就太難了。怎麼辦?
秦遠想了想,命人把張侍衛。和雷侍衛傳來,“今日是端午佳節,我跟你們比跟其他侍衛略熟識些,便邀二位前來飲酒,還望不要推辭。”
張侍衛心知有異,但也不好推辭,只得欣然允諾。
秦遠命人上了酒菜,酒是清甜的。米酒。張侍衛嚐了,確無異樣。秦遠也不勸酒,隨你喝多喝少,他也不爭,慢慢吃著酒菜,等到天交二更,命左右侍從退下方道,“張侍衛,我還記得在回宮的路上,你曾向我保證過,等送我回了京城,便出來尋我那妻子,可你尋到了麼?”
張侍衛聽他突然發難,跪下道,“。二殿下,此事確是卑職有負所託,殿下要殺要剮,卑職毫無怨言!”
雷侍衛也跪下了,“這事卑職也有份,請二殿下一併。責罰。”
秦遠道,“我不想殺人,更不想剮人。我只想尋到我的。妻子!”他一使勁,捏破了手中的酒杯。
張侍衛一驚,明白秦遠的功力已恢復了幾成。
秦遠道,“我不怕實告訴你們,我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一些,但我並沒有想過逃離。”他坐正了身子道,“我知道我妻子現在就在這晉都之內,我今晚一定要去尋她!你們倆是打算去母后那兒告密,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陪我出去,天亮前再趕回來?”
張侍衛和雷侍衛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秦遠道,“我說過。不逃,便不會逃。不管今晚尋不尋得到她,天亮前必會回來。若是尋到她,我明早自會去求母后,迎她入宮。”
張侍衛皺眉想了半天,方道,“既如此,那卑職便隨殿下走一遭。卑職的家小俱在晉都,若是殿下臨時起意,卑職只好自刎於殿下面前。還望殿下面諒!”
雷侍衛道,“卑職亦是如此!”
秦遠道,“好,那咱們現就準備出發!”
張侍衛道,“這樣卻不可,老雷,你去尋套侍衛服來給殿下換上了,咱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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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
今日梁相國和梁夫人都甚是高興,在小樓裡直呆到掌燈時分才回去。
回了房,梁相國嘆道,“復興這孩子真不錯!今日這一深談方知,你瞧他天文地理、經史子籍,可有不通的麼?若是他肯去應試,入朝為官,無論文武,這富貴功名唾手可得。”
梁夫人笑道,“怪道你一天拉著他不停的問這問那,原來是在考他呢!”
梁相國道,“若不是燕兒出了這檔子事,咱家就招個他這樣女婿,雖是布衣,卻也不輸朝中哪家子弟。只要給個機會,必定大放異彩!”他又搖頭道,“可惜啊,可惜!”
梁夫人嗔道,“才知道這孩子好啊!我早說你還不樂意。這兵荒馬亂的,當官有什麼好?備不準哪天就被派去打仗了,倒不如做個小老百姓,太太平平過完一世才是福氣。”
“夫人,話卻不是這麼說的。”梁相國道,“以復興的才華,在這亂世之中,若投得明主,必能成就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光耀門楣!”
梁夫人道,“我可不指望他去幹什麼大事業,我只盼著他早點把燕兒弄出來,守著燕兒過一世便好。”
梁相國道,“這卻不可!男兒當以經邦緯國為重,豈能限於兒女私情?若是將來時機成熟,定要他去闖蕩一番,方不負他一身才學!”
梁夫人笑道,“好好好!那你就慢慢等著吧。”
周復興今晚卻一直沒睡。
梁淑燕上了樓,瞧見下面一直亮著燈,便重又下了樓來道,“周大哥,你怎麼還不休息?”
周復興道,“我在等人。”
“誰?”梁淑燕奇道,“都這麼晚了,還有人會來麼?”
周復興笑道,“你倒猜猜看!”
梁淑燕想了想道,“今日沒做什麼呀?”突地她靈光一閃,“你難道在等他?”
周復興點了點頭。
梁淑燕道,“他出得來麼?”
周復興道,“他若是瞧見了那絲帕,以他那急性子,無論如何都會想法子出來的。”
梁淑燕忽有些傷感,低下頭了道。
“怎麼了?”周復興溫言問道。
梁淑燕道,“我過幾日就要回宮了。”
周復興道,“你放心,今日他若來了,還有層意思,就是要他想個法子,如何裡應外合,把你儘早弄出宮來。”
梁淑燕想了想,還是問道,“周大哥,你相信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