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伏低,一對著那畜生的肚腹中劃去,等那畜生快落下時,刀過之處才冒出血花,秦遠心中大喜,轉身飛起一腳,對著那畜生腰部踢去,那畜生收勢不及,斜斜摔進潭中,慘叫著在河水中撲騰著,想爬回岸上,但似被水裡什麼東西拖著,強拉著沉了下去,咕嘟咕嘟冒起了幾個泡,就重歸平靜。
安寧終於嚇醒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秦遠也累得夠嗆,喘著粗氣,四周打量了一番,確定再沒有猛獸,方鬆開摟著安寧的手,她卻兀自緊緊攥著不放。
秦遠勉強笑了笑,“沒事了。”
安寧嘴角往下一扯,忽地大哭了起來,秦遠輕拍她的背,“不怕,真沒事了。”他低頭看自己的右手上的那幾道抓痕,又長又深,很快就泛起黑氣,他覺得有些頭暈眼花,噁心欲哎,心知那畜生爪子上有毒,心想不好,趕緊坐了下來。
安寧聽到他的抽氣聲,倒止了哭聲,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眼淚又掉了下來。
“別哭了,眼淚可治不好這傷。”秦遠怕她擔心,笑了笑,抬頭望著山谷憂道,“今天無論如何要想辦法上去了,我受了傷,萬一再來個什麼東西,可怎麼辦?”
安寧忽道,“這傷口要用什麼藥?”
秦遠道,“那畜生爪子上有毒,要解毒的傷藥,可誰隨身帶著這個。”
“我有帶!”安寧也顧不得避嫌了,背過身取出她那百寶香袋,從裡面掏出好幾個小盒小瓶擺在地上,“你瞧哪個能用?”
秦遠看的眼都直了,那些小盒小瓶那兒還貼著標籤,寫著“傷藥”、“解毒”、“補藥”等等,“你整天帶著這些做什麼?”
安寧道,“我娘給我預備的,防著哪天用得上。”
秦遠道,“你娘幹嘛給你弄這些,好似成天準備著逃命似的。”
安寧怔了怔道,“這會子不就用上了嗎?”
秦遠給逗樂了,“那倒也是。”
安寧道,“你快看看,這個是解毒的,能用麼?”她開啟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黃色的藥丸託到秦遠面前。
秦遠聞那藥丸芳香撲鼻,心知必是珍品,現也顧不得對不對症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咬了半顆服下,只覺入喉清涼、神清氣爽,他把剩下的半顆揉碎,抹在血痕上,片刻工夫,只覺抹藥處冰爽宜人,甚是舒服,黑氣也開始淡了,知道有用,心下大安,盤腿運了會兒氣,之前那股不適已煙消雲散。
安寧問他還要不要吃補藥,秦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