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未知數。
西伯利亞第二師師長馬魯斯基雖然當著開路先鋒,心裡卻七上八下一點沒底,離開集團軍斯拉文的指揮,這廝恍然發現自己這個師還沒打過獨當一面的仗,突圍這檔子事,打前鋒和打後衛都最容易倒黴,可統共就兩個師的兵力,再分也沒法細分了。
馬魯斯基讓第二師第一旅旅長尼古拉奇在前頭開路,旅長尼古拉奇硬著頭皮上,他命令第一旅第一團的團長鐵木辛斯基帶第一團開路,要說斯拉文那個師突圍的時候還知道兩翼各放一個團,一個箭頭加後邊三路大軍這麼個陣型往前走。
這馬魯斯基的隊伍則直接走成了一個一字長蛇陣,四路縱隊浩浩蕩蕩往東北摸著黑趕路,好處是後邊的隊伍不會走錯路,前面隊伍把路都給踩實誠了,遇到沼澤和河流也不至於大傢伙一起踩進去,當然,遇到對方的埋伏也是如此。
這西北方向的阿爾梅捷耶夫斯克距離布里古瑪50公里,和石原現在呆的阿斯納卡耶沃差不多是個等邊三角形,,所以布柳姆貝格帶領的這兩個師往北走理論上走50公里就能和阿爾梅季耶夫斯克平行,也就是闖進已經抵達阿茲納卡耶沃的日本第七騎兵聯隊的懷裡!
“黑燈瞎火的,老毛子兩個步兵師不可能比我們騎兵還快,就算他們提前出發一個小時,三個小時,撐死了能走上25公里,所以我判斷,不是我們沒兜著敵人,而是他們還在我們南邊20公里的位置晃悠!”石原莞爾肯定的道。
“這樣的話,騎兵偵察中隊是不是要往南再探的遠點?他們剛才這一路過來前出偵察不過十公里而已”橋本五郎建議道。
“不,叫他們拉網搜尋,每個小隊之間間隔2公里,遇敵就開槍報警,我不信找不出來對方,向西南和東南再各派一個騎兵中隊出去,其餘聯隊主力則在這裡休整佈置陣地,阿茲納卡耶沃的東邊是兩條河,我判斷對方最有可能的還是走阿茲納卡耶沃這條主路!”黑暗中石原莞爾的兩隻眼睛閃閃發光。
“石原閣下,萬一…那個第五集團軍的兩個師奔南邊去了怎麼辦?”橋本五郎摸著下巴冷不丁的道。
“呃?南邊?南邊是蘇俄南方面軍葉戈羅夫的第九集團軍,不過奔南邊他們要撤可就辛苦了,第九集團軍的來路薩馬拉已經被孫良誠別動隊佔領,向要衝過孫良誠的包圍圈,只怕難上加難,那邊又是伏爾加河拐彎的地方,水深流急,拿不下渡口根本沒法渡過伏爾加河區,除非他們繞更遠的路,走奧倫堡和烏拉爾一線,不過那邊還有李鳴仲的南路迂迴部隊守株待兔等著,只怕蘇俄指揮官下不了這個決心!”
石原莞爾沉吟著道,他不信烏法的聯軍司令部會沒考慮到敵人向南撤退的可能性,但是,這條路可是遠的很,一旦踏上了哈薩克大草原,能不能不迷路走出來還是個問題,更何況奧倫堡和烏拉爾一線都已經落入了聯軍的掌握之中,向南撤退徒步行軍、長途跋涉400公里之後的蘇俄紅軍還能瀕多少戰鬥力,殊為可疑!
第五集團軍東路突圍部隊三個小時向北趕了25公里的路,對夜間行軍來說這是相當快的速度,休息了20分鐘後,兩個師繼續上路,這次換了康斯坦丁的西伯利亞第五師打頭陣,集團軍政委布柳姆貝格則跟著馬魯斯基的第二師行動。
第五師師長康斯坦丁是第五集團軍的師長裡面有名的智將,這廝讓師偵察營在前面開路,後邊一字排開三個團齊頭並進,自己則領著四團拖在最後面,他給三個團長的命令也透著新鮮,一旦遭遇敵人戰鬥打響,中路守住保持接觸,兩翼的兩個團能展開多遠就展開多遠,黑燈瞎火不要怕兩翼伸的遠了兵力薄弱被人家突破,只管往邊上走,包抄迂迴到對方陣地後方再合圍!
在這廝看來,聯軍主力在北面的兵力應該不多,要不然根本不會一個白天只出動了航空隊進行兩撥空襲了事,第五集團軍早就該遭遇敵人主力的進攻,顯然對方昨夜吃掉了埃赫北路軍叢集三萬人之後,要麼傷亡不輕,要麼消化不良,短時間內無法持續向第五集團軍發起第二次打擊。
在這種情況下,聯軍即使在夜間發現第五集團軍的行動方向,也只會採取守勢拖住突圍的蘇俄紅軍,而無力發起反擊和進攻,因此康斯坦丁決定,一旦打響,就讓部隊從兩翼滲透和突破,而用中間吸引對方,爭取初戰能打贏一場吃掉對方的第一道防線的主力。
等到了當夜的22:30,北進的第五師前鋒終於遭遇了石原派出去南下搜尋的偵察騎兵中隊,好傢伙,雙方兵力相差無幾,日本騎兵晚上的馬蹄聲暴露了他們的位置,康斯坦丁這個師屬偵察營營長作戰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