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身上沒發生什麼事啊。”
“賣宅子?曾經宋府為湊銀子要賣宅子?”傅譽有些心虛起來,想必那段日子宋府裡的人的日子相當不好過,怪不得九雅那麼大的反應。“那結果怎麼又沒賣掉?”
春梅這下倒突然想起來了,“還不是因為安大少爺給老爺找了個能急買宅子的買主,結果那買主卻陰毒得很,要老太爺把少奶奶送給他,他就買宅子。想不到這麼不靠譜的要求老太爺都答應了。當時,我們幾個都被太太叫到廚房裡去了,只知道那人喝了很多酒,就去找被老太爺鎖在院子裡的少奶奶,後來聽說少奶奶預先給逃了,那人無法發洩,就跑到附近五姑娘的屋子裡去,把五姑娘給糟蹋了。後來五姑娘迫於無奈,只好嫁入王府做了妾。”
要說這種秘聞,為了九雅和金枝的臉面,她無論如何也不該說出來,但是看到眼前男子如明玉般的俊顏,她實在無力去拒絕他的問題,只能一字不漏的把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傅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急問道:“你說把五姑娘給糟蹋了,難道這人竟是晉王世子?”
春梅眼睛閃了閃,小聲道:“正是……”
傅譽氣得就要一掌拍在桌案上,待快捱到桌上時,才醒悟過來收掌沒有拍下去。怪不得娘子說拓跋野不是個好東西,原來曾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怪不得娘子那日哭得那般傷心,原來她差一點遭受了那廝的毒手,如果……如果那日她沒有逃掉,此刻她還會在自己懷裡嗎?是不是跟金枝一樣,成了晉王府的一個妾?自己所使的那些個手段,豈非全成了笑話?
那廝居然見到自己還笑得出來,他真不知羞恥為何物?
拓跋野!
他心內暗暗恨呼這個人名,恨不得此時就把他揪來狠狠揍一頓!
眼看傅譽忽然發怒,還有陡然變得腥紅的眸子,春梅著實嚇了一跳,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傅譽卻兩手按著太陽穴,慢慢向床榻走了過去。隨後躺下,他閉著眼,極是艱難道:“我先在這裡睡一宿,你出去吧,今天的話別讓別人知道。”
“是。”春梅小心翼翼退到了門口,然而見睡到床上的人連被子都沒拉上,終於還是壯著膽子慢慢走了過去。只這轉眼之間,他分明就已經沉睡,她只覺躁動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以前,看到秀珍和秀彩能巴到五姑娘身邊去的時候,她心裡不知有幾多羨慕,跟著一個好的姑娘,只要稍有得一些姿色,往往都能成為通房丫頭。運氣好的話,若能得一男半女,抬個姨奶奶自不成問題。
而現在,自己跟著八姑娘到得候府,竟也能每日看到這樣俊秀的姑爺,之前是個啞巴還不說,如今,這人說起話來,那眼神,那嗓音,無一不是致命的誘惑,哪個懷春少女會不動心?
眼看少奶奶年齡還弱,不能承受那夫妻之事,這個時候,往往可以安排身邊信得過的人先穩住姑爺。只是這種事情怎麼會輪得到自己?有一個秀麗的秀彩,一個清雅素淨的雨蝶,這兩個人是自己這個二等丫頭萬萬不能比的,那麼……
她的眼眸幾乎激動得快要滴出水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男人喝了酒,往往都會酒後亂性……
她的手漸漸伸了過去,正在她心馳神搖觸及男子臉頰之際,傅譽突然翻了個身,她趕緊裝做幫他拉被子,把被子蓋到了他身上。隨後,看著眼前又沒了動靜了人,心砰砰亂跳著,終究沒敢再伸出手去。
反而一抬眼看到他頭上的一根白玉簪,心下忽然一動,輕手輕腳將之拔下來,這才慢慢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熊媽媽就發現傅譽睡在了書房,便去九雅那邊回了。九雅本來醒了正在擔心,想找人問,聽說他是酒喝多了在書房歇下的,這才放了心。
洗漱之後去老夫人那邊請安,卻見不僅蕭姨娘和三夫人在,連候爺居然也在。
“看來這事不宜遲,等這次睿王受召進京祭祖的時候,我們不如就正式向他們提親,候爺看怎麼樣?”蕭姨娘坐在左邊,小心翼翼問一臉靜漠的安平候。
三夫人雖然因納妾的事與蕭姨娘有些隔應,但兩個女人長時間在一座府裡,有隔應的事多了,利益相關,表面上卻仍是和氣得很。她抿嘴一笑道:“候爺,好在清言侄兒還沒娶妻,又是世子,這親,總該是以他的名義去提吧?”
安平候微微抬了抬眼,嗓音低沉道:“這婚事當初本是給譽兒訂下來的,如今他已不是世子,我們自不能委屈了月蟬郡主,就以清言的名義去提親吧。”
三夫人和蕭氏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時也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