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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我也會呀!”

“我們又不是不認字,還用得著聽您這麼苦口婆心地念嗎?”

“我們大老遠地跑來,難道就是來聽您唸的嗎?”

“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躺在被窩裡,聽上小學的兒子念舒服呢。”

……

一時間,臺下說什麼的都有,簡直亂成一鍋粥了。

石夢一看出現了這種局面,馬上宣佈:“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於老師身體不舒服,得回去休息。明天大家要早早來。”

龐局就是聽到這個訊息以後昏厥過去的。

於老師萬萬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他狼狽到了極點,明天的課他說什麼都不再上了。

怎麼辦呢?

只有讓天信所再派人來。

可是培訓部的人員因為眼下沒有培訓任務都跑到美國哈佛大學參觀學習去了,他們一時都回不來。

這可怎麼辦啊?福海所的股東們一時都慌了手腳,誰都不曾想到會在這件事情上栽跟頭。

恰在這時,外面傳來訊息說,如果明天還是這種情況,全體學員將要聯名上訴福海所,一定要用法律的手段解決問題。

看來,明天肯定要有大戲上演了。

很顯然,這件事兒背後肯定有人在操縱,他們的目的一是要把福海所整垮,二是要讓龐局好看。

可是眼下最禁不住折騰的就是龐局了,如果他垮了,等於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泡湯了。

股東們商量來商量去,誰都想不出好的辦法,因為在這方面他們都是外行。

最後,一向深居簡出的薛曉莉的老公公潘玖不得不浮出水面了。

那麼他又有什麼好的辦法呢?他唯一的辦法也只是跟福海所的工作人員見見面,看看下面的有沒有好主意。

不知是因為他長得實在寒磣了點兒,還是因為石夢本身就對他這號人沒什麼好感。從他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起,石夢就沒有在他的身上花費太多的眼神,更沒有對他有半句恭維的話。

這一切,薛曉莉全看在了眼裡,她不僅沒有對石夢產生什麼成見,反而覺得這人挺可交。

潘玖坐了有一支菸的工夫,始終沒人講話。一向以高嗓門著稱的學林此時蜷曲在那兒,就跟凍僵的蛤蟆似的;張老頭也緊閉著嘴巴,生怕稍不留神會散發出沒用的聲音來。

總不能這樣沉默下去吧?許秉彥只好試量著說了一句:“要不,讓去年講課的教師幫咱們一次忙?”

話音剛落,張好古一下就來了精神:“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剛要接著話茬繼續往下說,卻忽然發現許總正拿白眼看著他呢,他只好打住。

“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了,”潘玖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乾脆說吧,根本行不通。為什麼這樣講呢?你們也不想想,龐局把這攤子事兒交給了咱們,這本身就讓他很不滿意了,他能心安理得地幫這個忙嗎?再者,社會上早就放出流言,說咱們這個所根本就沒有能力承攬這麼大的事兒。如果說咱們再回過頭來去請人家,這不明擺著讓社會上的人看咱們的笑話嗎?所以我想,咱們還是在別的路上多考慮考慮吧。”為了給人一種他正在深入思考的感覺,他使勁抽了兩口煙。

這時,只見張好古的嘴又噥了噥,似乎有話要說,可是還沒張開口,又被許總一頓白眼給堵了回去。也許,許總太瞭解他了,知道他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好主意,說了也是白說。既然是白說,還是不說的好。

潘玖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來。他發現石夢跟沒事兒似的坐在那裡,於是很客氣地問:“哎,石老師,你是負責這一塊的,你有什麼意見?”

石夢見問,便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然後在中間的位置上走了幾步,說:“既然大家都想不出好的辦法,我看明天我去上課好了。”

“你?”

“你?”

所有的眼睛一齊對準了他。

“你行嗎?”許總不禁問道。

“試試吧。”石夢只輕輕說了這三個字,就把一屋子的人冷落在那裡,他一個人走了。

等石夢差不多已走到了大街上了,張老頭才咆哮起來:“他太放肆了!有他這樣的嗎?啊?他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可他竟然也不把潘總放在眼裡,這簡直不象話!這毛孩子,太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學林一看張老頭毫不費力地找到了切入點,自己也想湊個熱鬧,可是剛站起身起來,就見潘玖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停止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