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入手沉重無比。拿在手裡,鄧坤只覺得隱隱和體內修煉的祖巫源經有共鳴之意,霎時間腦中充滿了殺戮之意,幸虧他同時修習了聖妖量天決,這巫妖功法相互剋制,當下默運玄功,把那股殺氣壓了下去,心道:“傳言此劍乃祖巫以自身骨骼血肉所鑄,看來確是不假。”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又在發呆,想什麼呢?”
鄧坤聽這聲音,不必抬頭看已知是誰,伸出手將來人腰肢攬住,笑道:“月兒,來坐這裡。”
明月吃吃一笑,順勢坐在鄧坤腿上,作勢揪住他耳朵,似笑非笑道:“我看你神不守舍的,莫不是在想那七個從天庭帶回來的美女罷?”
鄧坤苦笑一聲,道:“月兒你說的哪裡話,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當日之事,只是一個誤會,我也只是想救她們一命,全然沒有動什麼心思。”
明月嫣然一笑,她也只是說說。鄧坤自從帶回來那七仙女後,將她們分派給了明月作貼身的侍女,平日也沒有和她們多說話,甚至連正眼也很少看一下鄧坤:其實我有看,只不過看得比較有技術含量,你沒發覺而已……。是以明月倒也並沒有太在意這一節,只是覺得逗弄鄧坤很有趣,又調笑道:“不是想她們,那是在想哪一個狐狸精?”
鄧坤哭笑不得,暗道我現在倒是有這個色心,也沒有作案時間啊!說道:“我在看這把斬妖劍呢。此劍當真不凡,鋒銳無匹自不待言,更有傷人元神的奇效,除了巫族沒有元神,不受其害以外,佛、道、妖都要忌憚三分,端的是厲害!只是我雖得了此劍,那誅仙劍陣仍是不全,剩下的三把劍不知何處可得,是以苦惱。”
明月聽了,點頭道:“此劍難得,若要再找出三把可堪匹敵的寶劍來,確實甚是困難。不過此事也急不來,日後慢慢尋覓便是。”
鄧坤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抬頭問明月道:“你找我有事?”
明月像是突然醒悟過來,道:“差點忘了。大哥說蚩尤大巫的祭奠馬上就開始了,請你前去觀禮,大家都在等你呢!”刑天雖然是蚩尤的部屬,但明月卻不是,所以提起蚩尤時,只以大巫稱之,而不像刑天一般稱其為主公。
鄧坤畢竟是三山一島之主,雖然祭奠蚩尤是巫族的事情,也不可不叫上他。鄧坤聞得此言,當即起身道:“既是如此,不可怠慢。我們這便去罷。”
當下鄧坤將斬妖劍暫時收入法囊中,與明月攜手出了金鰲島。那巫族之人聚居之處,乃是在鵬魔王之山場上。此時那山城外面的空地上,築起了一座壇,壇上擺放著蚩尤的屍骸,頭和身子已然連線在一起,又洗淨了血汙,穿上一身衣甲。那近千巫人俱都聚在此間,刑天坐在蚩尤屍骸旁,擊缶低聲吟唱:
操長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兮擊鳴鼓。
天時墜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強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那三山一島之眾,除了孫悟空與花果山群猴不在,其他人都站在不遠處觀看。聽刑天聲音蒼涼,傳得極遠,都是唏噓不已,鄧坤也覺得莫名的生出悽然之意。
刑天吟唱完畢,將身站起,把食指咬破,把一滴血滴在蚩尤身上,那血恍如有靈性,自動沒入蚩尤體內,消失不見。刑天退後兩步,朝蚩尤屍身鞠了一躬,將身下了祭壇。下一個是明月走上去,也如刑天一般,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後面幾個族中輩分較高巫人也依照地位高低,依次走上祭壇,一一滴下精血。
鄧坤他們看在眼裡,不解其意。這時候刑天與明月走回他身側,刑天解釋道:“這是巫族獨有的血祭之法。巫族中人若是身殞,本當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主公之所以經年不化,全是因為胸中有一股怨氣凝繞不去。我等如此作,是以本身精血為祭品,安撫主公的英靈。此節過後,主公怨氣消散,他身軀不日當自化矣。”
鄧坤與眾妖王大聖聽說,恍然大悟。此刻眾巫人血祭已然完成,眾人正要各自散去。不料突然祭壇上光芒大盛,彷彿有一股力量猛地爆裂開來,罡風四散,整座祭壇擋不住這股壓力,陡的炸開,煙塵瀰漫,目不能見。待得煙霧稍散,眾人把眼望去,只見其中隱隱約約露出一個巨大的身軀來,伴隨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