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便能治好,是這樣嗎?”
迴風冷冷的看了他,目光從他臉上轉開:“是啊,神醫我是不會騙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的,你還不信我。我感覺被傷害了,黃花瘦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不是你尋回來要自己吃的?怎麼都要下口了又給了她。你有時候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宋遠神色淡然安詳,插在可樂身上的銀針,此刻如數插在他的身上,有一境界叫萬物在旁卻心無萬物,迴風撇嘴氣急,收了針就跑了。
遇到這種不把命當一回事的病人,也是他倒黴,誰叫人家是主子,迴風奔回房間,開門關門脫靴脫衣一氣呵成,倒在床上呼吸立刻綿長。
宋遠沒有束髮,披著單衣站在窗前,窗外雨還在下,夜色裡,對面樓那扇窗門的燭火,也未曾熄滅。
第二日清江是被扣門聲驚醒的,她如往日夢魘中驚醒一樣,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可樂,摸到身旁一個軟軟暖暖的小身體,才能心安。
她看著房門,低聲問:“是誰?”
“公主,是我鈴鐺,公主起身了嗎,柳絮從公主府帶新衣送過來,我來服侍公主。”
“那柳絮呢。”
鈴鐺靜默了一下,門縫中傳來她清麗的聲音:“她已經走了。”
清江揉著額角去開門,鈴鐺捧著衣服進來,看到可樂還在睡,語調放低了些:“公主,更衣吧。”
換過衣服又拿海鹽漱口,她不得不感嘆宋遠的細心,這種小細節都能照顧得到。
鈴鐺給她梳了個髮髻,她愛戴些輕便的首飾,襯著衣服的顏色也一併送來了,額心墜剛剛戴好,可樂醒了。
他穿衣洗漱,包括出門抱著他,清江從來都是自己,從未假手於人。
宋遠看到她遠遠往大廳走,她今日一身翠綠襦裙,可樂同樣款式的青衣小褂,江汜樓已經開門做起了生意,不少客人都在看他們。迴風不屑,真是招搖。
“睡得好嗎?”宋遠頷了頷首,問的卻是可樂。
可樂雖不知他是誰,大概也能猜出是清江的故人,於是回了個禮。
“睡得很好,謝謝伯伯。”
宋遠仍是笑著,卻沒有說話。
“那我可是給你治病的,你怎麼不謝謝我呢”迴風敲著茶碗,不甘寂寞的說。
可樂偏頭看他,乖巧的說:“也謝謝神醫伯伯。”
飯後清江與他們告辭,徑自回了公主府,一進內院,李嬤嬤與柳絮就圍了上來,清江把可樂抱回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同時喚了柳絮:“你讓管家去廳裡等我,我馬上便來。”
“是。”柳絮應了,推門而出。
李嬤嬤在一旁看她脫了首飾隨意綁了頭髮,急得不行。
“公主,你快告訴老奴,小少爺的病有著落了嗎?可是有辦法了?那個神醫怎麼說。”
清江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慰道:“嬤嬤,你放心,我不會讓可樂出事的。別擔心,你在這裡看著可樂,我與管家有事相商,具體的,今夜你去問他好不好?”
李嬤嬤聽到這番話也無可奈何,好歹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只答應了就跑回去坐到床前,一動不動的守著可樂,如果母后還在,恐怕此刻可是如此在床前守候擔心,寸步不離吧,清江如是想著,輕輕掩上房門,去了主廳,管家早就到了,不安的踱步走著。
他看到清江來了,連忙行上去叫了一聲“公主。”
清江點頭自己坐下,又示意管家坐著。丫鬟端了壺茶,又掩門去了,柳絮守著門口沒有出去。
“管家可聽過霧草五。”清江端著茶杯,水意蘊騰。
管家瞪大了眼,隱約有些詫異,“霧草五?那不是深宮裡的禁藥,莫非小少爺中的是霧草五的毒?那就難怪了。”他惱怒的一拍腦門,怪自己沒早沒想到。
清江問:“那你可知有解?”
管家想了一想,道:“聽聞五國國君繼位,與傳國玉璽一併交到手上的,還有一顆珠子,此珠喚作神農珠,霧草五據說也是神農嘗百草中差點令他致死的無味劇毒,與霧草五相生相剋的恐怕就是神農珠了,不過從未聽聞這珠子的用法。那邊怎麼說?”
清江斂瞼,管家與他們說的並沒有出入,以為神農珠不過就是個國寶樣的珠子,想不到竟和玉璽一樣重要了,不管怎麼樣,神農珠,她勢在必得。
“神醫說,先集齊神農珠,其他的他會想辦法,不過照這樣看來,神農珠並不好取。”
管家點頭表示同意清江的說法,“宋國和晉國,再不濟都是有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