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轉眼高覽與張遼已經走過了第五十合,張遼顯然已經佔據了上風,便在此時,高覽身後軍陣之中張郃看見自己同僚不能取勝,不由得心中大急,猛地雙腳一踢馬肚子,向著張遼殺來。
遠處陳焉看在眼中,不由得吐了一口吐沫,厲聲罵道:“二打一?如此無恥?”
張郃雖然聽在耳中,但是卻裝作充耳不聞,他長槍一挺,顯然功力比之前的高覽還要高勝一籌。
張遼此時已經是疲憊之軀,對抗高覽已經相當費力,更何況此時忽然殺出來了個張郃,張郃雖然看上去年紀輕輕,但是似乎槍法了得,一杆長槍舞動如同梨花飄落,渾然沒有一絲破綻。
張遼看在眼中,心中漸漸開始燃起怒火,此時袁紹計程車兵本來就是生力軍,生力軍來打自己這已經奮戰一天一夜的將領,已經十分欺負人,更何況對方二打一,更是不要臉的方式。
張遼憤怒之下,更是約戰越勇,一個人面對對面兩名猛將,絲毫沒有亂了手腳。
可是這激戰之下,張遼體力的弱點一下子暴露了出來,雖然招式上沒有破綻,但是張遼的動作卻越來越慢,整個長刀的節奏和力道也都比起之前大為不如。
陳焉在後面看在眼中,記在心裡,若是此時自己的有用之軀,憑藉著自己和張遼的合力,對抗張郃和高覽理當不是難事,可是自己此時乃是重傷之身,便是揮舞長戟都不能夠,更何況前去助戰。
正當陳焉思考之時,那一邊張遼已經鬥到了近百餘招。戰場鬥陣,對武將的體力消耗極大,尋常武夫根本不可能在戰場上走過一百回合這麼長的時間,更何況此時張遼已經到了疲憊關頭,而且還以一敵二。
便在此時,異變突生,高覽在前面牽制住了張遼,張郃看在眼內,悄悄從下三路開始出招,長槍斜刺過來,竟然是奔著張遼的大腿攻來!
陳焉看在眼中,心中暗罵袁紹手下的將領太過無恥,當即連忙縱聲高呼道:“文遠小心!”
張遼眼裡不俗,固然也已經看到了張郃的偷襲,只不過此時的張遼體力已經遠遠不行,雖然眼睛看得到,但是手上的動作已經遠遠跟不上了。
電光火石之間,張遼只覺得腿上劇痛傳來,他縱聲高呼,顯然是對敵軍如此卑鄙的行徑表示不滿。
陳焉看在眼中,心中著急,便在此時,他猛地策馬出列,渾身真氣凝聚一處,幾乎已經能夠將陳焉自己的丹田炸開!
而陳焉身旁的陳宮看在眼裡,以為陳焉要上陣殺敵,當即心中大急,陳焉此時尚未復原,手中又並無武器,如何能夠面對對方的強大的武將?
陳宮著急之下,連忙高聲喊道:“主公!快快回來!”
可惜陳宮的嗓音太輕,如今千軍萬馬之中,陳宮的聲音如同蚊蠅一般,根本不能夠傳入到別人的耳朵之中。
而陳焉此時已經衝到了高覽、張郃、張遼的身旁。
陳焉身上真氣灌注,幾乎已經將陳焉整個戰袍吹了起來,而他的鐵甲若不是因為堅固異常,恐怕此時也已經將要爆炸!
陳焉只覺得渾身氣勁充沛,他漸漸將真氣調至胸腔,而後猛地張口,口中真言吐露,聲音如驚雷霹靂道:“破!”
一聲“破”字響徹全場,雖然千軍萬馬馬蹄如雷,喊殺聲相當震耳欲聾,但是在陳焉這一聲真言之下,這些聲音竟然一下子變得細弱蚊蠅!
陳焉的這一聲震耳欲聾,直達天際,這一聲真言出來,真氣透過聲音波動,向著張郃和高覽疾攻而去!
高覽張郃本來還想順勢擒殺張遼,忽然之間耳膜震動,兩人幾乎被陳焉一嗓子從戰馬之下震了下來!
高覽內力比起張郃相對較弱,被陳焉一聲吼之後,當即震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耳膜更是直接破裂,鮮血從耳孔而出。兩人面色入土,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將領策馬出陣,這將領相貌相當年輕,但是卻一頭白髮,手上更是絲毫武器都沒有攜帶,但是顯然剛才那一聲吼就是出自此人。
張郃和高覽雖然久在北境,但是對陳焉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聽見了陳焉的怒吼之後,兩人面面相覷,都是感到十分恐懼。
莫非這一聲“破”就是出自陳焉之口?莫非這威震天下的大司馬就是面前這個滿頭白髮之人?莫非這傢伙真的是陳焉?
張郃和高覽心中明白,剛才陳焉那一聲真氣出來,幾乎已經達到震耳欲聾的地步,如此強橫的內功,就是顏良和文丑兩位宿將都遠遠沒能達到這個境地,高覽和張郃心知肚明,若是比起陳焉,他們兩個的功力完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