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一是早就看這些傢伙不順眼了,過去大學城門口也總是有小商小販擺攤,見多了不平事。
黑木和裴裴下了車,裴裴緊了緊衣服,那氣質和長相以及身上的穿著立時將一些人的聲音壓了下去,至於黑木,他已經不需要用任何兇惡的方式表現他的正娘。
“看好這車子貼的通行證。”黑木指了指車前擋風玻璃上貼的一些通行證和年檢標誌,然後點了一支菸,好整以暇的站在馬路牙子上,以一種好玩的表情看著這些協助管理員的表情,裴裴則摟住程孝宇的胳膊,兩人緩步走進雜貨市場。
遠處那輛真正坐著城管的車子開了過來,兩輛普桑內的男人也部下了車,呼喊程孝宇,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兩個人上前就要阻攔,唰,一根飛舞著火花的菸頭在兩人身前飛過,黑木砸吧砸吧嘴,頗有些浪費煙的意思,又點了一根。
兩名中年男人穿著正經城管的衣服走了過來,有人在他們的耳邊說了幾句,引得兩人緊鎖著眉頭湊了過來,看了前擋風玻璃上他們唯一認識的一個通行證一一京城市委的通行證,迅速變臉,指著那賣海鮮的貨車以及Q5車另一側一個賣貨的攤位攤主說道:“都往那邊挪挪!”
然後笑臉對著黑木點了點頭,迅速的招呼著所有人撤離現場,在此刻寸土寸金的地段,程孝宇的車子就停在了那裡,多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除了嘆氣之外沒什麼可說的,之前這些收費員協管員的囂張大家看在眼裡,有很多附近的居民都是屢見不鮮,這些大爺的囂張他們也都深悉,商賑們是敢怒不敢言。
在這些人撤離不到一分鐘,黑木又上了車,擠著那輛賣海鮮的車子離開這一區域,搖開車窗指著那被趕走的賣對聯夫婦,示意他們繼續擺攤。
到了這時候,誰還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販賣海鮮的商販皺著眉頭擠到了城管車子旁,低聲說著什麼,想來能夠在此刻佔有一席絕佳之地賣貨,不是有門子就是上了足夠多的錢,並且這裡的市場並沒有多少權力做主市場之外的事情,哪怕是大門口。
賣對聯的夫婦也很光棍,想來是受了不少的氣,今日一朝爆發,大不了以後不賣了,大不了這車走了我對聯都賠了,要的就是這麼一口氣。
天怒人怨,有些事情不是憤青所為,也不是群眾故意抬槓,而是某些東西積怨太深,一朝得以爆發出來,周圍附近的群眾很是捧場,過年了十塊八塊也都不在乎,對聯又是必備之品,關鍵是看著那些平日裡吆五喝六的人吃癟他們心裡舒坦。
“來,老闆,給我來對聯、福字,要這個,嗯,這個。”
“不管是啥,給我來十塊錢的。”
“就是,給我也來十塊錢的。“賣對聯的夫婦看著那些平日裡囂張無比的傢伙遠遠看著,周遭一大堆老百姓這麼捧場,不挑東西只是掏錢,索性也放開來喊著:“賣對聯嘍!”
那語調,明顯有氣人的意思,周圍的老百姓也都很樂意捧場,別的不為,就為了讓那些人難受,讓那些傢伙心裡發堵,仇視心理是會傳染的,群眾與那些協管之間也沒有什麼矛盾,在資訊爆炸的網路時代,很多東西都是共通的,也許只是義憤填膺,也許只是跟風,一個兩個三個,湊熱鬧是共性。
短短時間內,對聯銷售一空,大家部討個喜慶,引得一旁的協管員們臉色很是難看,遠處那輛城管的車子內,更是煙霧繚繞。
“這是哪來的傢伙,完全就是來找麻煩的。”
“不管是誰,別招惹人家,我認得其中一個通行證,是軍委的,指不定是哪個衙內出來了。”
“靠,什麼時候衙內大少出來做善事了。“時間不長,程孝宇與裴裴從雜貨市場內出來,湊趣的也買了二十塊錢的對聯,在裴家自然不需要這類對聯,只是看著幾袋子的對聯銷售一空,商販臉上滿是喜悅興奮之色,而周遭購買完對聯的群眾也不離開,或是近或是遠的看著這裡,希望能夠接著看到下面的戲目。
坐上車,在販賣對聯的商販打包賺錢離開後,黑木也啟動車子離開這裡。
車中的三人都沒有說話,這就是答案,這就是程孝宇給自己的答案,一件事,完全與黑木開車的寓意相同,誰對誰錯,分如何評說,程孝宇錯了?也算是小小的見義有為一把;賣海鮮的錯了?過年了誰不想辦法多賺點錢,市場經濟下濟貧也是要分狀況的;賣對聯的錯了?小家小戶賺點錢容易嗎;城管錯了?也不盡然,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可一鍋老鼠屎中難道就沒有潔身自好的嗎?
以點概面,以面遮點都是不盡然的,找尋答案的過程中,程孝宇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