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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夢中,劉永飛的猙獰,過去所有直接間接死於程孝宇手上的人都冒了出來,每一個人都伸著手猙獰著咆哮著,要將程孝宇拽入無底深淵,陪同他們一同沉淪於地獄之極。
過去的兩天時間,程孝宇閉上眼睛即是這畫面,乾嘔的感覺來自於自己反抗後被這些魂魄撕破,看著自己的身體分離,看著猙獰恐怖的畫面,如劉永飛只剩下四肢有肉,身體上的肉都被剃掉,失去功效的五臟六腑清晰可見:
摔得腦漿迸裂的莫天宇和慄宇航,猙獰的走過來,滿是鮮血的雙手試圖抓著他……每一次,嘔吐,每一次,驚醒。
可在這一次,他沒有懼怕,因為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堅定的身影,始終與他手指交織手掌相牽,面對著這猙獰的一切時,他要保護她,她在給他溫暖,他手中不再是空無一物,阿富汗彎刀重新顯露出猙獰的面孔,將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物全部斬斷。
“為了我所要的生活,神擋殺神,佛擋弒佛!”
高舉阿富汗彎刀,程孝宇怒吼一聲,任何的懼怕都隨著這一聲怒吼散去,至此刻開始,任何的心魔不會在影響他,經歷了一次次的蛻變,今時今日的程孝宇,不再是大學城旁開手機維修店的大宇,而是堂堂正正站在了高階層次的宇王爺。
當那扇房門開啟的時候,宇王爺還是宇王爺,宇王爺還是那個用殘忍殺戮一舉立威的宇王爺。
“長三角,珠三角,我要足夠的利益:西南,我放出足夠的利益,所有的人,都可以獲得他們想要的利益。”
大棒過後,程孝宇丟擲了甜棗,當著啟豐的面,宣佈了他的決定,對,就是決定,不是商量的口吻。不再需要啟豐點頭同意的決定性命令,啟豐乍聽也愣了一下,隨即釋然,總歸會有這麼一天的,不是早就想到了嗎?尤其是經歷這一次的暗殺事件後,啟豐更覺得一山二虎的局面絕不能維繫太久,要讓,要退,便早一些的走完程式交接完手中的一切,否則必留後患,自己不是洪太祖,程孝宇也不是洪繼祖。
草原的清涼,草原的空曠,草原的蒼茫,草原的清新……草原,我啟豐要來了。
草原,我愛新覺羅啟豐要來了。
退,不止是年歲到了,心氣沒了。再奮鬥也是枉然,揹負著愛新覺羅的姓氏,啟豐是真正的根紅苗正,放在百餘年前也不需要奮鬥了,拎著鳥籠子,整日廝混在四九城內享受著親王的大福即可,又何苦奮鬥了幾十年,最後被國家猜忌,無法更進一步做到一方真正的諸侯,完成先祖的遺願。
該走了,愛新覺羅的子弟,我啟豐延續了姓氏,無怨無悔,到了該離開歷史舞臺的時刻,我啟豐依1日無怨無悔,我努力過,奮鬥過,堅持過,最終未曾失敗,已經是成功。”你來做決定,把牛焚調回來,這些瑣事交給他處理最合適。”啟豐笑了,從未有過的笑容,解脫、放下、鬆懈的笑容,帶著些微的不甘與無奈,笑著選擇迎接這一刻的到來。
周遭的人都清晰感知到了啟豐的變化,程孝宇上前緊緊跟他來了一個擁抱,即是感謝也是告別,感謝啟豐能在自己最需要他退下來的時候退下來,告別啟豐曾經戰鬥過的戰場。
“晚上,一起喝酒。”程孝宇發出邀請。
“好!”
江湖兒女,一份灑脫,一份傲然,一份坦誠,一份放下,是否做得到,是否做得好,決定了成就。
啟豐,無疑是成功的,他的成就擺在那裡,任何人都不可能抹殺,北王爺之名,將愛新覺羅這個姓氏能夠做到的極限達到,面對祖宗牌位的時候會傲然挺立。
時隔三天,從新召集會議,多數人都未曾離開奉天,就算是離開的,也都開車或是訂票最快的航班,在晚上八點之前,趕到奉天,趕到會議所在地,過往是尊重啟豐的老大地位,今日,會議的通知函上明確註明了發起人的名字一一程孝宇。
北王爺,宇王爺,今後,北方只有一個北王爺,不再是啟豐,這個訊號一冒出來,所有人心中都不自覺的冒出一個念頭,真的到了交替的時刻嗎?是該反抗還是該如何?
外憂內亂,攘外必先安內,當外部的局勢漸漸有了轉變之時,程孝宇選擇了最正確的一條道路,作為他現在最大倚仗的北王爺勢力,必須牢牢抓在手裡,紅箭部隊一號小組的身份,比不過江不讓這個一號小組的創始人和殘命這個一號小組的唯一戰鬥型元老:背景也不比莫家鄒家大;地位也不如人家高,甚至在很多方面還落於絕對的下風,要不是爺爺還在世,索老爺子一眾軍隊的硬骨頭派系強大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