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的時候,程孝宇和黑木眼神有片刻的交流,彼此心知肚明。
一下午的時間,黑木弄來了一輛稍加改裝過的路虎衛士,方方正正的感覺很另類,看得出來座椅是經過調配的,否則以大奧那身材,一般車子哪有適合他的。
“人胖,佔地方也多。”崔小辮跟著虎狼和大奧,三個太過鋒利的尖刀正在進行適應,隱在暗中做保鏢。
程孝宇和裴裴坐黑木的車,周雷坐副駕駛,裴裴的三個保鏢開從奉天帶過來的一臺大切諾基,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這在從前程孝宇想都不敢想,自己身邊竟然有著七八位的保鏢存在,簡直比香港電影裡的黑老大還要威風許多。
到達譚家菜館的時候,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分鐘,這還是黑木、虎狼和專職裴裴司機保鏢三人的車技不俗,勉強在擁堵的道路中開闢了一條被人在車中咒罵的擠車而行。
有的時候,這世界真的很小,進入這家需要預約的紅火餐館,正看到馬大少在大發雄威,混世魔王瘋狗的姿態十足,身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馬德祿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手拽著一個面目猙獰年輕人的小辮子,將他的頭壓在一盤菜中,旁邊有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女孩,拼命的拉著馬德祿,無奈身小力虧,左側臉頰有一個掌印,看來是之前已經被馬德祿教訓過了,也帶著那麼點懼意。
“你他孃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老子客客氣氣跟你商量,讓個位置怎麼了,多少人等著給你馬爺讓位置呢,知道不,操的,不識抬舉。”說完,用手狠狠的壓了壓對方,讓油漬密佈對方的臉頰之上,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鬆開手給了他一腳:“滾蛋,別再讓爺看見你,看見一次弄你一次。”
巧的是門口此時走進來的幾個女孩,顯然認識這個被蹂躪得面目猙獰的男人,其中一個蓬蓬頭的女孩跑過去扶起那梳著小辮子的年輕人:“蔡靖天,蔡靖天,你怎麼了?”
同行的另一個媚態十足女孩微微皺著眉頭走到那被打耳光的女孩身邊:“薛露,怎麼回事?”
那女孩抽泣著:“他,他不講理,我們先來的,等你們來點菜,他,他就趕我們走!”
這一行數個女孩,冷眼清高氣質,身材高挑骨架很大顯得有些大的女孩邁前一步,對著斜限無所謂的馬德祿冷聲說道:”馬德祿,欺人太甚了。”
“你的朋友?”馬德祿撇了撇嘴。
“還不過來道歉。”
“呸,索民民,今天你爺爺站在這裡,我跪著倒茶道歉,因為啥,因為大炮筒誰不怕,可你,嘖嘖嘖,還不夠格讓你家馬大……讓我道歉。”馬德祿差點習慣的把馬大爺三個字說出來,覺得不合適才收回來。
“你……”索民民還真拿這位沒啥辦法,這就是個渾人,你說他囂張跋扈不講理吧,看剛才關鍵時刻嘴上還不過格,完全就是個你踩我我認,你別讓我踩到,踩到了別說亂七八糟的,什麼事以後再說,老子今天爽了就行。
“馬德祿是吧,聽說你很喜歡漂亮的女人,我漂亮嗎?”那嫵媚的女孩邁前一步,很不屑的看著馬德祿,這是要給小辮男找場子。
“漂亮,帶勁兒,要不晚上一起吃飯,然後一起到床上去討論一下人生?”馬德祿自然知道對方敢這麼說肯定不是善碴,可他就是不在乎,活的就是這個渾勁兒。
“好啊,這是我目前男朋友的電話,你說是他來的快還是你拿下我更快。”女孩將手機舉到馬德祿面前,讓裡面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躍於馬德祿的面前。
“操,臭婊子,你拿沐青崖嚇唬我?老子今天還就幹你了,你讓他來收拾我吧。”渾人馬德祿,沒被踩之前天不怕地不怕,不無畏的得罪人,可到了僵持狀態也誰也不慣著脾氣。
索民民上前站在了同伴身邊:“馬德祿,少胡鬧,剛才那位是奉天蔡軍長的兒子,你面前的是奉天徐政委的孫女,你不想給你姐惹麻煩就趕緊滾蛋。”索民民是知道馬德祿什麼人的,這傢伙一項是先把便宜佔了再說,哪怕過後吃屎跪地都在所不惜的主兒。最初想要對方道歉的意思也沒了,只想著趕緊讓他滾蛋,然後想著拾掇他就容易多了,畢竟自己一群女孩子,這渾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少跟老子提人,斷胳膊斷腿丟了命都不怕,這小娘們挑釁我,我今天還就渾人一回了,我看看沐青崖還是奉天的人能拿我怎麼樣,最好一下子踩死我,要不一點都不刺激。”馬德祿的渾勁兒上來了,一副愛誰誰的模樣。
“許淡心,先走,這傢伙就是個瘋子,沐青崖壓不住他。”索民民對著身後側的許淡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