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姓女修。既然無法喚出靈鼠,那這馭獸牌他也留之無用。只是這樣一來,他便要從長計議。
徐姓女修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先將馭獸牌放入儲物袋。她皺眉看著七條通道,遲遲也無法做出決定。若是就此回去,外面的兩個築基修士必定不會讓幾人好過;但是冒險深入,沒了感知敏銳的靈鼠,他們如何能在這迷宮般的地下洞穴裡安然退回。幾人心裡兩相掙扎,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躊躇間,獸宗的一名修士緩緩道“我育有一隻沙蟒幼蟒,雖然遠遠比不上靈鼠感知敏銳。但是在這地下洞穴,應該也能有些用處。”
幾人齊齊將目光轉向他,徐姓女修衝那人點了點頭“有勞師兄了。”
那人取出一枚低階馭獸牌,馭獸牌的表面有隻土黃色小蛇。小蛇昂首吐信,頗有幾分威風。不過那名修士同樣試了兩次,都無法將小蛇喚出。這沙蟒他飼育不易,自然不敢再強行驅使第三次。
幾人面色越發凝重,一連兩隻靈獸,都無法強行喚出。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而看樣子此地應該沒有專門對獸類的禁制才對。那又是什麼,使得這些靈獸無法現身?
先前搶奪馭獸牌的那名蟲谷修士,扭頭對另一個蟲谷修士道“朱師弟日前不是還得了一隻虎斑肥蠶,不妨拿出來試試。”
慕雪歌還真沒聽過什麼虎斑肥蠶,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處,不由得也轉向那名蟲谷修士,想看看這所謂的虎斑肥蠶長成什麼樣子。
那朱姓修士雙眼閃過一抹陰狠,這虎斑肥蠶他得來不易,為了封口還不得已殺了兩個撞見的外門弟子,卻不知怎麼會被這姓鄭的知曉。
朱姓修士心裡不快,嗤笑一聲道“鄭師兄到是好耳力,到能知曉的這般詳細。”
說罷也不再廢話,一揚手手上便多了個胖乎乎的東西。如果不是小命堪憂,慕雪歌差點就笑噴。蠶慕雪歌可不陌生,那胖乎乎的青蟲他到是見過,不過多少有幾分厭惡。不過朱姓修士手上的這隻,卻頗具喜感。說是肥蠶又怎一個肥字了得。不足指長的身軀,寬度已經快要等同長度了。偏偏還生了個囧字面相,那對豆眼就鑲嵌在八字的一撇一捺上。眼下正可憐兮兮的盯著,喚它出來的主人。還不待它主人有什麼動作,那身體奇胖無比的小傢伙,就緩緩的扭動起它的囧字頭。沒有音樂附和,它居然愣是晃出了節拍。
慕雪歌這邊忍笑,蟲谷的幾人面色卻難看起來。特別是那個朱姓修士,手捏劍指對著肥蠶比劃了一陣又輕叱了一聲。肥蠶仍舊沒有半點要停止的意思,反而動的越發劇烈。慕雪歌多少也看出些不對頭,其實他從那兩隻靈獸被百倍壓迫,都不願脫離馭獸牌出來,就多少看出了些端倪。要知道馭獸牌雖然能讓靈獸躋身其中,有輔助靈獸修煉的作用;但是同時靈獸也都是滴血認主的,必須聽從其主的召喚。若是得到主人允許,或者其主人親自用靈氣驅動馭獸牌,靈獸拒絕出來,是會受到馭獸牌反噬的。不少靈獸都懼怕這樣的反噬,乖乖聽從主人的召喚。而那兩隻小獸,寧願忍受馭獸牌的反噬都不願出來,必定是這洞穴裡有著什麼讓他們極為懼怕的東西存在。
幾人正盯著肥蠶,身後來時的甬道卻傳來幾聲咒罵,原來是等在外面的兩名築基修士著急了。又因外面火屬效能量濃郁,他們也不能耽擱太久,索性就乾脆帶著人進來。走在前面的正是那名姓陳的築基修士,眼見幾人竟然還在這裡,圍著個扭扭噠噠的蟲子發呆。當即火大的扇出一掌,目標正是那名託著肥蠶的朱姓修士。
這一掌的力道可不輕,立時就飛沙走石。連在他附近的幾人都感覺一陣勁氣波盪,震得人氣血翻騰。徐姓女修更是在掌風飛至瞬間,護住了慕雪歌和駱青鸞。饒是如此慕雪歌仍舊感到了那股強大的壓迫,山嶽一般讓他的呼吸都為之一窒。
那蟲谷的朱姓修士,被掌風拍中宛若陀螺一般,瞬間就消失在了漆黑的通道里。而被他託在手上的肥蠶竟然奇蹟的沒受絲毫影響,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位置剛好離慕雪歌僅有半步。藉由大家無法睜眼的片刻,肥蠶扭動了幾□軀,竟然一邊點頭嗨著,一邊慢悠悠的爬嚮慕雪歌。
慕雪歌始終發出靈魂力查探周圍,自然不會放過它的舉動。雖然不討厭這肥乎乎的傢伙,但是也沒想跟蠱蟲有什麼親密接觸。不著痕跡的向左側蹭了蹭,試圖躲避那隻肥蠶。誰知那傢伙竟然噗的吐出一股白色粘絲,好死不死就粘在了慕雪歌的大腿上。下一刻,它的身體憑空消失。而慕雪歌也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隔著褲子的大腿處,正趴著個熱乎乎的東西。他莫名的就想到了一個詞——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