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什麼用。”施詩故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其實她聽這名挺耳熟的,但一時想不起來哪聽過。再說了,總得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吃藥吧!
“福晉為暉哥兒的事切莫太過傷感,先把身子養好才是,福晉還年輕,養好了身子還是有機會的。”太醫陪著笑臉。
“行了。”施詩一拍桌子,但很快揮揮手,“府裡的宋格格最近有些不適,勞煩您去看看,該配什麼藥不要吝惜。”
“唉,福晉總是這麼善,總有福報的。”老太醫看來真是府裡關係不錯的。
“送大人到宋格格那兒去。”施詩低下頭,用帕子按按眼角,大丫頭帶著太醫退了出去。
“戲不錯,以前看來是小看你了。”武靈傑調侃起來,現在這已經不是那個生怕自己的演出達不到原著讀者的期望,嚇得直哭時的小樣了。
“聽那太醫的意思,弘暉才沒死多久,我們是不是猜錯了,現在是康熙四十三年?那我能不能說我傷心過度,失憶了?”施詩異想天開。那她能不能用喪子之痛來逃避一些事?
“又不是昨兒才死的,現在才傷心過度?就算現在才傷心過度也不能失憶吧?引來別人的注意就不好了。”武靈傑想想搖搖頭,他在看剛剛太醫送上的藥,除了藥之外,盒裡還有一張藥方,他靜靜的看了一會,轉手遞給了施詩。
施詩看了看,她一直覺得自己不算文盲吧?可憐現在那短短藥方上的字,真的是它們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們了。不過看看藥方下面是有年月日的,上面明白寫著,康熙四十六年十一月十八日。
“過了幾年了,他怎麼讓我別傷心?”施詩又鬱悶了。
“方子我看了,應該是補品,估計烏拉那拉氏還是想再生一個兒子傍身的。所以太醫讓她寬心,這才利於調養。現代不也常說,明明沒病,因為心理原因就是懷不上的事嗎?估計就是說的這個。”武靈傑也是結過婚,而且還有一個大家族的人,這些事比施詩懂得多。
“所以我要讀書、認字。”施詩想想,戲裡自己也是從認字開始的,然後練就了一身本事,不過那是演戲,現在問題是,自己可真的沒用三個月時間學會繁體字,還有漂亮的小楷,想想都頭疼了,“還是裝失憶吧?”
“認人、認字,還有府裡的事,你還敢失憶?你看看這裡頭有簡單的人嗎?你敢失憶了,別人就敢騎你脖子上。”武靈傑打了個呵欠,有點困了,古代生活其實也不錯,混吃等死,閉著眼真的外頭髮生了什麼事,其實他只要沒有做什麼,應該沒那麼巧會砸到自己吧?
“我連丫頭叫什麼都不知道,總不能拉一個問她,‘福晉我今兒考考你,你叫啥名?’當觀眾是白痴啊?不對,現在沒觀眾,當那些下人們白痴啊?對了,剛剛十三叫那個什麼秋來這啊?”施詩拼命的想著剛剛十三叫自己身邊大丫頭之一叫什麼秋的,那是不是說,四大丫頭就應該就是春夏秋冬了,但叫什麼春夏秋冬啊?
武靈傑想想也是,身邊總要有誰,問名字似乎是傻了點,自己演的冰塊王爺,他不說話,邊上自然會有人說話,可施詩在府裡待著,萬一來個貴****還真是挺麻煩的。
正想著,外面傳來一聲砸碎東西的聲音,武靈傑眉毛一挑,猛的把書拍在了桌子上,“誰在外面?”
“爺,是知春姐姐,剛手滑了,打翻了茶。”一個小丫頭怯怯的挑簾子回著話。
“叫進來。”武靈傑黑著一張臉。
很快剛剛送太醫的那個大丫頭被帶了進來,一臉淚痕的跪下了。
“不是讓你陪太醫去宋格格那兒嗎?”施詩有點擔心這位別是在門口聽自己和武靈傑說話吧?
“張太醫說宋格格是心病,慢慢調養就是了,開了方子,說是也吃人參養榮丸就好,他回去再配一劑,過幾日遣人送來。奴才送他到二門就回來了。本想去廚房問問爺的藥好了沒,再給福晉換杯茶,結果李側福晉的貓也不知道怎麼就跑過來了,奴才被拌了一下,打破了茶盤。”
“誰看的門?”武靈傑盯著門外。
施詩真是佩服啊,就一個茶盤事件,院裡的人差不多都牽連進來,於是施詩總算把幾個重要的人都認全了。不過聽聽四大丫頭的名字,除了那個知春,後面三位是曉夏、探秋、藏冬,聽聽人這名字,多有文化。
而府內的總管何得旺,內務府派出的太監。這兒還住了兩位老嬤嬤,是施詩……不對,應該前任烏拉那拉氏的陪嫁,是掌事嬤嬤,幫著施詩管著一些府裡的事。剛剛的春夏秋冬是一等大丫頭,下面還有用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