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在全國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整整談了兩天,然後邀請市委市政府領導參加,舉行了隆重的簽字儀式,收購針織廠的事就算一錘定音了。黃駿是個急性子,他不會在半年後才開始生產。時間對他來說,就是金錢,就是財富。廠裡原有大批熟練工人,他緊急電告深圳總公司:派十名服裝技術人員和兩名設計師過來,進行技術培訓和技術指導,一個月內開始正常生產。這樣,他就可以享受五個月時間的免稅優惠。事後,一些人對針織廠打折的事表示不解。工業局副局長何無疾在私下鬧得最兇。國有資產打折,這不是故意造成國家資產流失嗎?他煞有介事地說:“古長書這樣做,一是要急於把針織廠丟擲去,二是優親厚友,在老同學面前做人情。”這話就在下面流傳開去了,一直傳到主管工業的劉市長耳朵裡。劉副市長記得,前些年,針織廠拍賣,起價是一千萬元都溜拍了,沒人舉牌,現在能賣一千八百四十萬元,而且外加八百萬元的外債,應當說賣了個非常理想的好價錢。但是,外面傳得厲害,劉市長還是親自找古長書問了問情況。古長書說:“黃駿的這次收購,我認為我們是雙贏。按常理,那八百萬元外債,他是有理由不承擔的。之所以要他承擔,是因為我們有幾百萬元的預收款,基本上抵平。那幾百萬的預收款,都是服裝,實際上是不可能足額收回來的。他收購後,馬上就是新的品牌上市,以前的舊款式就完全有可能滯銷,甚至是根本賣不出去。這筆帳無論怎麼算,我們都是划算的。在資產打折上,我把帳算得很清楚的,不會糊塗。退一步講,如果不賣出去,現有的資產會不斷萎縮,負債率會提高,職工工資卻不會提高。這類企業,從生產、經營、管理各個環節的毛病都比較多,積重難返,既然不能徹底換血,就很難搞上去。再過些年,生產線就會變成一堆廢鐵。”劉市長也是個能算帳的人,古長書一說他就明白了。黃駿也覺得划算。一是裝置費用低,有一部分裝置一直閒置未用,基本上是新的。使用的部分在維修保養上做得也不錯,它們是他擴大再生產的重要部分。重新如果引進,那費用就加大許多了。二是廠房面積大,足足五百平方米。將來即使廠子垮掉了,他還有地皮在那裡。又在市中心區,蓋一幢高樓大廈,照樣能賺錢。從發展的眼光看,隨著西部開發熱潮的興起,內地的地皮只會升不會降的。地皮的增值部分是他押的最後一寶。所以這個風險是他能夠承擔。而且按照總價打折,優惠了160萬元,他還是很感謝古長書的。因為他知道,國有資產打折,他沒聽說過先例。收購之後,黃駿把許多精力都投入到了金安。以前“金安市針織廠”的牌子取掉了,換上了“深大集團金安製衣公司”的牌子。黃駿是兩頭跑,一會兒深圳,一會兒金安。深圳到金安沒有直達航班,需要從省城轉機,然後飛金安。有時天氣不好,或飛機不能準點起降,那就要花兩天時間。這是黃駿感到最不方便的。轉機的勞頓,甚至不如坐火車舒服,坐火車也只要兩天。
11。從智慧上保護和培育自己
黃駿在金安市舉目無親,到金安後結識了一些官場人物,但也只是一面之交,沒什麼來往。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跟古長書在一起,他喜歡跟他吹牛,喜歡跟他談企業改造。古長書是他的忠實聽眾,也能給他提出一些建設性的建議和意見,使他得到一些教益和啟示。所以,兩人算是比較純正的君子之交和同窗之誼。古長書腦子活絡,考慮到黃駿來自發達地區,又是集團公司總裁,是大老闆,有一套自成體系的管理經驗,他把金安市的重點企業的老總集中起來,把十個縣的工業局長請上來,請黃駿給他們講現代企業管理,講WTO,講現代企業制度,古長書當主持人,他自己也帶頭聽課。黃駿心裡也很高興的,在深圳,象他這樣的老闆多,別人並不把他十分看重。在內地,他就感受到倍受尊重的個人價值,是頂天立地的人物了。他在金安講課,一方面擴大了自己的影響和企業的知名度,這是一個無形的廣告;另一方面,金安市的企業可以從他的管理經驗中吸取營養。古長書總是把話說得恰到好處,黃駿第一次試講時,古長書在主持中講道:“一個成功的商人,本身就具有商業價值,本身就是一筆有形資產。黃駿先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現在,我們可以從他身上獲得智慧,然後我們把智慧變成我們自己的財富。所以黃駿給我們講課,我們是要付費的。”古長書的話贏得了滿堂喝彩。黃駿下來說:“事先沒說付費呀,你怎麼說是付費的?”古長書說:“我是脫口而出的。也算是廣告吧。”古長書告訴黃駿,金安市十個縣,都缺少企業管理人材。現在的管理人員,長期過著封閉的生活,知識老化,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