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道與張保仔轉身一看,卻見說話的是李景林將軍,在他身邊有兩個人,劉振東與臉色蒼白的鄔心蘭。他們不知道何時來的,但一定是看到了王至道與張保仔之間地拼命,否則鄔心蘭的臉即不會這麼蒼白。
王至道問道:“景林將軍,你怎麼來了?”
李景林道:“剛打完了擂臺賽,我突然想到好久沒有跟你談談了,即跑來看看,沒想到會看到這精彩一幕。王兄弟,你練功還當真不要命啊!”
王至道笑道:“不這樣無法獲得新的突破,相信景林將軍也曾經這樣練過,而且也達到這種境界,對吧?”
李景林笑了笑,道:“不如我們先進去,讓人給你包紮傷口,然後我們再慢慢詳談好嗎?”
沒等到王至道答應,劉振東即急急的道:“對對,王師弟,你傷得這麼重,流了那麼多血,還說這麼多廢話幹嗎?快進屋去讓心蘭給你處理下傷口。”
鄔心蘭埋怨道:“真是的,即將上擂臺了,還這麼不顧生死的練功,要是死了看誰會可憐你!”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鄔心蘭還是將王至道扶進屋內,找到給山口雪子治傷用的醫用箱,拿出酒精先給王至道的傷口消了消毒,然後再拿出紗布準備給他包紮。王至道阻止道:“這樣不行,你必須用針線將傷口給我縫起來,不然我上不了擂臺!”
鄔心蘭嚇了一跳,問道:“用針線縫傷口,你不怕疼嗎?”
王至道笑道:“怕疼,不過我可以用精神轉移**,忘記疼痛。”
“什麼精神轉移**?”
“就是轉移注意力。你縫你的傷口,讓我跟景林將軍聊天,這樣我就會忘記疼痛了。”
鄔心蘭半信半疑的拿起針線替王至道縫起傷口,王至道忍著疼痛,對李景林道:“景林將軍,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吧,你也修成生死關頭的注意力了嗎?”
李景林道:“你是說能看細小如巨大,快速如緩慢、時間似乎被靜止的‘臨死’境界嗎。我的確早就達到了這種境界,但是我並不是像你這樣‘主動’練出來的,我是‘被動’練出來地,準確的說,是逼出來的。當初我參軍的時候,還只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僅僅會一手不熟練的純陽拳,一手武當劍術,不但沒有打過人,更沒有殺過人。連一個普通的戰士都不如。參軍第一天。我就被迫上戰場,然後被敵人殺得大敗,幾乎所以的夥伴都喪生了。而上頭也似乎放棄了我們,不派人來救援。那個時候心中還有牽掛,強烈地不想死,但又不想做俘虜,於是我即逃亡。在密林中我整整逃亡了一個多月,殺了無數個敵人,並有無數次接近死亡的關頭,九死一生。奇怪的是,每一次從死亡的關頭逃出生天,我都會有一種奇怪的體會。好像佛家所說的‘頓悟’一樣,讓我的能力不斷的大增,體力、耐力、眼力、聽力都漸漸的增強,甚至連第六感都出現了,它能讓我敏銳的預料到危險地來臨。
但是真正讓我驚訝地是,在那密林中最後一次逃亡時,我被敵人抓住了,他們用槍指著我的頭。在那一瞬間,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眼前的一切都似乎靜止、或是放慢了一樣。我很清楚地看到敵人慢慢的扳動板機,在子彈離膛的一瞬間,我躲開了過去,並用劍劃開了他們的咽喉。”
笑了一笑,李景林再道:“之後我終於重新回到了部隊,不過很快又上戰場,不斷的殺人或看著身邊的夥伴被殺,在死亡的環境之中,那種神秘的體驗也不斷的出現,有好幾次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子彈飛行地軌跡,從容的避過。後來我升了職,上戰場時間少了,但是那種神秘的‘臨死’能力卻保留了下來,我與部下玩遊戲,以劍對槍來鬥快,比如我們剛認識在船上所玩的那個遊戲。
因為我能用那種神秘的境界清楚無誤的看到對方細微動作,所以才能在對方扳動板機之前打掉對方的槍,並不是因為我的劍很快。”
劉振東聽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道:“真地有這種神奇的境界嗎?我也算是經歷過危險了,但是為什麼沒有體驗到這種境界呢,難道我的修為很低?”
李景林笑道:“不一定是每個人一遇到危險就會體驗到這種能力的,這樣的人是千中無一的,這還跟他們心境與閱歷有關。”
“千中無一?”劉振東苦笑道:“為什麼我偏偏不是這千分之一呢!”
“戰場?”王至道卻感嘆了一下,道:“戰場是專門造就真正高手的地方嗎?既然景林將軍你在戰場之上能獲得這種能力,應該還有其餘的軍人也能吧。幾萬幾十萬人參與的戰爭,每天在死亡中打滾,能體驗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