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的意思。”
“那淑妃今天晚上是和陛下同寢嗎?”
“不,讓她跟皇后一起睡去。”
“是,陛下。”
“走,咱們去看看那個丫頭。”巴特隆說這句話時兩隻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泛著sè眯眯的光彩。
“是陛下。”穆修微笑著躹躬。
巴特隆走出御帳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在校軍場的東面就是寬闊的北征大道,北征大道與校軍場之間有一堵高高的圍牆隔著,經過那一場大火,那堵圍牆已經成了斷壁殘垣了。巴特隆能隱約看到北征大道上車來人往的繁忙景象。為了儘快完成大撤退,狼關不分晝夜地二十四小時開放。所以到了晚上,到處都點著燈籠,狼關裡顯得很亮。
巴特隆看到這繁忙的景象,滿意地點了點頭。
“陛下,在這邊。”穆修說著,就領著巴特隆朝柳明秀的帳篷方向走去。
柳明秀的帳篷很大,很華麗。帳篷的窗簾垂著,裡面點著一盞燈,燈光昏黃,不太明亮。帳篷裡面也沒有柳明秀的倩影。在帳篷外面有數十名身強力壯的禁衛軍戰士守護著。領頭的一位軍官看到穆修和皇帝陛下駕臨,趕緊上前行禮。
“這丫頭怎麼樣啦?”巴特隆朝帳篷一努嘴說。
“啟稟陛下,一切正常。”那名軍官回答。
“什麼一切正常?說得具體些。”
“是,陛下。犯人不吵不鬧,十分安靜。除了坐在huáng上發呆,就是méng頭大睡,有時睡著了還說夢話,還哭,其中有一次是哭醒的。”
“吃飯怎麼樣?”
“食yù不錯,每頓能吃兩碗米飯,菜吃得也不少。”
“嗯。”巴特隆點點頭,對那名軍官說,“去,把門鎖開啟,我要進去看看她。”
“是陛下。”軍官從ù兜裡掏出鑰匙就去開門,那把掛在門上的大鐵鎖又粗又重,開鎖的時候需要有兩名士兵託著。
“陛下,您可一定要小心啊。”穆修緊張地提醒道。
“小心什麼?我又不是面捏的,她還能把我吃了?你在門外等著我。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巴特隆說完嘿嘿笑了兩聲,得意地走進了柳明秀的帳篷。
“是。陛下。”穆修行了一禮,然後又擔心地望著帳篷門。
巴特隆進去了一會兒,裡面沒有動靜。從窗戶裡能看見巴特隆坐在huáng沿上的側影。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在欣賞一隻漂亮可愛的獵物。
穆修鬆了口氣,這柳明秀並不像傳說中那麼可怕嘛,看來還是tǐng溫柔的嘛。女人嘛,都是這樣,一旦被製得服服帖帖的,就會溫柔得像只小綿羊了。
“統領大人,不好啦。”那名禁衛軍軍官指著帳篷的視窗驚叫道:“打起來啦”
穆修急忙回頭看,只見視窗的人影突然消失,一會兒又突然出現,等出現時竟然是一男一女扭打在一起的影子。他還隱約聽到了jī烈的打鬥聲。糟糕,竟然還有皇帝陛下痛苦的叫聲。
“快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救駕”穆修急得狠狠地踹了那名軍官一腳。
“可是,陛下說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許進去。”軍官遲疑不決地回答,他可不想落下個抗旨的罪名,那可是要殺頭的。
“哎喲,你這個笨蛋,你難道要讓陛下被那個臭丫頭活活打死嗎?快去呀出了事我頂著。”穆修急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穆修是那名軍官的頂頭上司,穆修的話他不敢不聽。他領著兩名士兵衝進了帳篷,把巴特隆扶了出來。
就著燈光,穆修看到巴特隆的臉頰上有兩道被指甲抓破的傷痕,都滲出血來了。此外,皇帝陛下的tuǐ和小肚子可能也受了傷,只見他雙手捂著肚子,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沒有士兵們扶著,他就像要跌倒似的。
那名軍官義憤填膺地說:“陛下,這犯人太不像話了。她竟敢把您打成這樣?要不要我進去鞭打她一頓?”
巴特隆眨巴了一下小眼睛,突然伸手給了那名軍官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把那名軍官打愣住了。
“你不許動她一根汗毛聽到沒有?”巴特隆大聲吼道。
“是。陛下。”那名軍官誠惶誠恐地說。
巴特隆用手捂著肚子,回過頭來,瞪著那頂帳篷的視窗喘著粗氣。
在帳篷裡,在昏暗的燈光的映照下,柳明秀正雙手叉著細腰,憤怒地喘著氣,她那高高的xiōng脯一起一伏的,喘得很劇烈,看來她一定是受了驚嚇,而且那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