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無處不飛花的春城,楊花點點輕愁半染,落於衣揮之不去,散之還來。
公主大人吸口氣,從牙根開始酸倒,且癢!
無賴,是這樣練成的!
而殿笑眉彎彎,神思飛於天外遊走。夫妻心,果然就是好啊!
多謝親愛的們等待,寫好了,就早發了,現在去晚飯,晚把明天的趕出來。
☆、第八十八章,明認明方向的孫側妃
安陵公主入都城可謂轟轟烈烈,當天減去嬪妃一半用度,給大將軍**水定了謀逆罪名,罷免兩個御史三個大夫,更換各部主事等五、六人,博得了一個清名,又得了一堆罵名。
待晚才出宮,許王戲問她:“可還記得家中的路?”
換來紀沉魚一個白眼:“家,哼!”她抱雙臂眼朝天,得意洋洋:“殿下,你我是盟友!”許王沒覺得碰釘子,反而也沾沾自喜:“總是有情。”
友情也是情,殿下佔了一個小便宜。
許王府中明若琉璃,大紅屋瓦若明光現,盤踞四角的獸頭也乾淨得一塵不染,似水洗過。紀沉魚心下喜歡,又開玩笑:“昨天下了雨?”許王輕鬆回答:“你不淚落,哪裡有雨。”門外跪著一干人眾,唯一的側妃孫氏跪在最前面,烏髮垂鬟,粉色衣衫映出來芙蓉面。
許王面色不改,不動聲色,眸子卻轉了轉,關切紀沉魚的面容。紀沉魚笑容不改,還似很開心命人:“起來。”孫側妃一起來就近前來侍候,紀沉魚笑盈盈:“好好侍候殿下有賞。”再對許王半帶嬌嗔:“我累了,晚上讓孫氏侍候你。”
“真巧,我也累了。”守禮用拳頭輕捶自己腰背,眸子裡很是遺憾:“老了老了,不比年青的時候。”
可憐的孫氏才一喜,又一驚。她謹慎的觀察著公主殿下和許王殿下的表情,她親眼見到許王為公主不惜動刀兵,為的什麼?只為圓房共枕。她親耳聽到許王對公主柔情蜜意十分重視。最近半個月,她不時聽到殿下對公主的關心關懷和關切。親眼見到府裡為公主,再一次收拾。
公主安排,殿下卻不許?孫氏只能自嘆自憐,殿下只怕畏妻如虎。
前行過臺階,影壁上紅花無數。繞過,見一帶青石甬道,是重新鋪就。上面無處不是花。刻的有花,雕的有花,兩邊種的還是花。風從府中小小山丘吹過,把紅的石榴綠的芭蕉香氣一行行鑲入綠蔭,枝條輕動起,無數淺紅嫩黃繁花躍然入目。
許王漫不經心,其實又悄悄打量紀沉魚。這番苦心只為討你喜歡,你可知道?
夜色上來,燈光如挑起銀河一線,傾注般明起來。何處窗花印於青苔下,何處人聲止於繁花中。就有小婢亂走,到此,也停在陰影中。
二門上,殿下挑著牛角燈,小小的,只照著身前方寸地。那大紅羅裙每行一步,都分毫不錯在燭光裡。錯,或許說,是燈中燭光分毫不差在羅裙下。
流絲曼妙的花邊,似一彎悅人的泓澄。緩入羅裳,又拂拭間有珠光亮。殿下微欠身子,並不去扶公主,只是耐心照亮她下一步,又下一步。
不是沒有燈籠,可這燭光總不前不後,不左又不右,總讓人暖心懷。燭光月夜幽光如夢,紀沉魚知道自己宮宴上用了酒,不過一小杯,就醉了嗎?有些暈,覺得無限明亮,頭有些沉,欲入香甜夢中。
幾道臺階潔白如玉,她站上去,這才看到許王沒有跟來。回首那人在數步後,手中把玩著燈籠竹柄,眉目如上好水墨畫勾出的線條,別處全隱入夜色中,獨高挺的鼻子,微紅的嘴唇顯露。而那雙眼眸,深深的,似一踏入就再不能回頭的漩渦,披月戴星候在那裡。
似有邀請,卻也不怕拒絕。許王守禮含笑揣度,小魚兒會不會和自己告個別?好歹也送你到這裡,而且殿下知趣不再前行。擺明了,此處由你自己睡。
正房正廳端正打起的門簾子,紀沉魚不無眩惑。她骨碌碌眼珠子正找著孫側妃,怕需要時找不到,一隻手扣著她跟來。孫側妃受寵若驚,亦步亦趨,到這裡也糊塗了,再進去可就成侍候公主。
兩個人幾時同時出聲。
“侍候殿下。”
“侍候公主!”
紀沉魚氣結,她明明盯著許王守禮,搶在他前面開的口,不想這個人見自己一張口,後發制人說得不比自己慢。公主傲慢地昂起頭,許王心平氣和,溫和地道:“孫氏,你今晚侍候公主。”
一彎銀月,灑在殿下回身的腳後,落於衣角下。
他從容地去了,孫氏傻了眼睛,真的侍候公主?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