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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細的看了看,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朝白婉柔輕輕的點點頭。

白婉柔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豎起一根手指。那藍衣人看見的清楚,立刻收鞭靜立一旁。滿身浴血的追風臉上了無疼痛,卻是滿眼焦急之色,只看著靜靜伏在地上的如意。失去了意識的如意靜靜側躺在幽深的地牢中,追風的焦灼的眼神漸漸化成了一顆晶瑩的水滴,緩緩滴落在胸前綻開的傷口上,引起了一陣燒灼的痛苦。

地牢中一片寂靜。於紫煙的眸光在掃過地面上的如意時,忽然倒抽了一口氣。這抽氣聲在這屏息的地牢中是如此響亮,以至於眾人的眼光皆集中於如意身上。如意的綠裙,已經被鮮血泅透。鮮血從如意的□緩緩滲出,在身側,形成了一片暗紅的陰影。

強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形成了一片血紅。追風的眼睛被這血霧染成一片血紅。胸口的一陣陣的情緒火山般翻湧而上,追風再也顧不得白婉柔也在當場,那聲音不受控制從喉中噴湧而出:“如意——”那聲音如同驚濤駭浪般迴盪在狹小的地牢中,宛若困獸垂死的嘶吼。地上的如意卻是無半分反應,依舊如花靜放,身下的陰影卻是加深了。

白婉柔淡淡看了他一眼,淡淡向著神色愕然的於紫煙吩咐道:“紫煙,命江雪過來。”於紫煙定了定神,應道:“是,奴婢這便去了。”迴轉身,腳步匆匆地去了。追風的眼光焦急地看著毫無知覺的如意,現在只是企盼江雪能立刻到來。如意血流不止,該如何是好?眼見如意的臉色越來越白,連一向嫣紅的小嘴都變得毫無血色,追風的心好似一下子掉進了冰窖,寒冷徹骨。

白婉柔淡淡的眼光掃向了一旁的藍衣人:“將謝姑娘帶進旁邊石室安頓。”一個藍衣人應聲而出:“是,屬下領命。”俯身橫抱起地下的如意,那青翠的裙角早已變得豔紅,如同奈何橋邊的花朵,妖豔迷人。

追風眼見如意消失在地牢的另一間密室門後,收回追隨的目光,只覺得白婉柔冰寒之極的眼光在自己臉上如暗器般掃過。白婉柔步下主座,負手悠悠走進浴血的追風面前,兩道銳利已極的眼光刺在了他英挺的臉上。追風眼光直視前方,卻是半點波動也無。

冰寒的不似人聲的話語悠悠吐出,似是疑問的話語卻更像是肯定:“追風,你對那丫頭動了真情了。”追風的眼睛幽深如一口古井,波瀾不起:“屬下只是逢場作戲。”白婉柔眉頭感興趣的一挑,聲線微微揚起:“是麼?那你今夜何以讓這丫頭離去?”追風不語,白婉柔刀鋒般的眼光凝注於他的臉上:“你竟然敢違揹我的命令麼?!”

追風眼光寒疑,微微低頭,沉聲道:“追風不敢!”白婉柔冷冷一哼,寒意侵骨:“今夜為了這丫頭,你傷了本莊28名高手,你眼中還有我這個莊主麼!”陰冷的地牢中,頓時寒凝若冰。

面前的一盞清茶早已涼透,如意,還是沒有回來。青君起身在斗室中徘徊,搖曳的燈光將她的身影隱隱綽綽投在了窗欞上,倩影曼妙,讓人過目難忘。

獨孤懸在竹枝之上,看著青君的倩影,心中頓生溫暖。縱身落地,了無聲音,輕如一葉落地。輕輕敲了敲那窗欞,室內的青君悚然一驚:“誰?”獨孤一笑帶笑的聲音悄悄傳來:“青君,是我,開窗。”收起手中銀針,走至窗前,青君伸手推開了窗戶。

獨孤一躍而進,青君只覺眼前一花,獨孤笑嘻嘻的臉便在眼前放大了:“青君不認識我了麼?”青君下意識後退了半步,獨孤卻又向前走了半步,這距離絲毫沒有拉開,反而越發的近了。青君只覺得他灼熱的呼吸噴到了面板上,青君眉頭微微蹙起:這獨孤,今日為何這樣?

微微再向後退,抬眼卻看見了獨孤看似受傷的表情:“青君,你怎麼每次見到我,都像是對洪水猛獸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青君見他無賴的越貼越近,青君眉頭蹙起,側身躲過他湊過來的身形:“獨孤大哥你不要每次都這樣。”獨孤停下了湊近的架勢,桃花眼中滿是乞憐:“青君,我今夜便要走了。你就不能對我好點麼?”

青君聞言一怔:“哪裡去?”獨孤微微一笑,走至桌邊坐下,將桌上冷茶一飲而盡:“昨日寨子被韃子包圍,下午大哥急令我立刻回去。”他說著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卻淡如雲煙。

青君走進桌邊,微微訝然:“那你為何此刻還在這裡?”獨孤一笑站了起來,桃花眼灼灼的看著青君,嘴角勾起:“想和青君告個別呀。誰知你竟對我如此冷淡。”說到最後,他的嘴角微微下彎,泫然欲泣。青君微微歉然,看著獨孤的眼光漸漸柔和了起來。青君柔美的眼睛在這燈光下亮如星子,美麗的教人的心不由自己